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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這麼嚴……咳咳咳……」黎言話還沒說完,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肺部也因為咳嗽的動作一陣一陣地抽痛,他立即一手捂住嘴,一手緊攥住胸口的衣服,眉頭緊皺,脊背也微微彎著,看起來難受的緊。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木頭又要被嚇壞了,他連忙道:「我去叫太醫。」

  「沒事的,木……咳咳……」黎言連忙攥住了木頭的衣角,就在他覺得自己的咳嗽要止不住的時候,一隻大手帶著撫慰的意思覆上了他的後背。

  「別著急。」褚棣荊一邊輕輕拍著黎言單薄的後背,一邊把被子攏的緊了些。

  好在這咳嗽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黎言慢慢緩了過來,只是他的呼吸依舊很急促,額頭也浮上了一層冷汗。

  「主子,喝點水吧。」

  黎言接過溫水,很快便喝了個乾淨,嗓子被滋潤之後,咳嗽才算是被止住了。

  「藥熬好了嗎?」褚棣荊問道。

  「好了,主子,我去給你把藥端過來。」

  木頭動作很快,藥端過來時,還是滾燙的,木頭小心地端著,剛想要喂,便被褚棣荊打斷道:「把藥給朕吧。」

  「……是。」木頭不情不願地把藥遞給褚棣荊。

  黎言看著褚棣荊的動作,愣怔片刻,但是想到方才他的行為,還是張開了唇瓣,任由褚棣荊一勺一勺地餵給他。

  藥碗見底時,褚棣荊才停手,把碗交給木頭,道:「你暫且先在這太極殿養傷,等傷好了再回去即可。」

  第30章 哄人

  褚棣荊出去後,方才發生的一幕幕還浮現在眼前,他皺眉問道:「你說,若是要哄人,該怎麼做?」

  哄人?

  鍾牧心下一驚,很快便想到陛下說的該是黎公子,他斂神道:「陛下,若是要哄人,自然是要拿那人喜歡的東西來哄,或是讓他做他喜歡的事情,讓那人歡喜即可。」

  褚棣荊皺眉思索片刻,反問道:「喜歡的事?」

  「那你覺得,黎言會喜歡做什麼?」

  「……」鍾牧苦笑一聲,謹慎道:「陛下,奴才也不了解黎公子啊,但是奴才猜想,黎公子自小在草原長大,沒有來過京城,陛下可以帶黎公子看看京城的繁華。」

  褚棣荊斂下眉峰,沉思道:「你的意思是,讓朕帶著他出去玩樂一番?」

  「奴才不才,只能想出這麼個招了。」鍾牧賠笑道,他說完後,褚棣荊久久沉默著,也不知對這個主意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太后隱居後宮的事一出,朝堂少不了動盪一番,由此,褚棣荊便一直待在前殿處理政務,接見大臣。

  而黎言則是安靜地待在褚棣荊的寢殿養傷,木頭把黎言伺候的好好的,一步也不敢離開他,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宮裡多嘴的丫鬟們已經把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了。

  現下,宮裡所有人都知道了,芙蓉閣的那位黎言,黎公子,是陛下在後宮最寵愛的人兒,連太后和五公主動了他都得被陛下降罪。

  黎言非常安分地在太極殿養了兩日的傷,他一被允許下床,便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褚棣荊聽到消息後,還是沒忍住煩躁過來了一趟。

  「你就這麼著急要回去?」褚棣荊沉著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黎言的傷才堪堪好了一點,他虛弱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堅定,「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褚棣荊嘲諷道:「好的差不多?呵!那昨夜是誰在那叫疼?」

  「……」黎言面色難堪一瞬,昨夜在上藥的時候,褚棣荊也過來了,只是他冷眼看著自己上完藥便大步離開了。

  這兩日褚棣荊總是不定時地過來一趟,且經常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所以黎言便沒把他當回事。

  「上藥怎麼可能不疼?」

  褚棣荊看著黎言嘴硬的樣子,心裡莫名地窩了火,他繼續嗆道:「若是好了,自然便不會疼。」

  「這傷若是要好,何止十天半個月,難道我要一直住在這嗎?」黎言倔強地反駁道。

  「怎麼不能?朕何時說了要你搬出去?」

  黎言眼神頓了一下,氣勢也弱了幾分,半晌,他才繼續道:「我不想住在這了。」

  「不想?」褚棣荊陰狠道:「你覺得,朕要是不許你搬走,你以為自己真能出得去嗎?」

  驀地,黎言面色又蒼白幾分,他緊抿著唇,沒有答話,一旁收拾東西的木頭動作也停住了。

  鍾牧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他生怕黎言再說出什麼話惹怒了褚棣荊。

  但幸好,褚棣荊高大的身影矗在那片刻,隨即邁著煩躁的步子出了寢殿,留下不知所措的木頭和黎言,木頭試探著把腳尖伸出去,隨即他面色一喜,沒有人攔他。

  「主子,我們回去吧。」

  黎言收回目光,輕輕「嗯」了一聲。。

  木頭把東西都收拾妥當,他小心地攙扶著黎言,一腳踏出了太極殿的大門,就在這一刻,一個侍衛忽然來到他們面前,恭敬道:「黎公子,陛下吩咐我們要把你安全地送回芙蓉閣。」

  木頭瞬間被嚇的心尖一顫,他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隨即便看到了停在那侍衛身後的一頂軟轎,他驚呼道:「主子,是軟轎!」

  黎言看過去,卻是一頂華麗的轎子,他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心跳有些快,但他更快地否定了這個猜想,緩緩平復了心跳,便在侍衛的引導下坐上了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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