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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將俊臉往她脖頸間埋,滾燙薄唇故意貼著顧晚卿脖頸的肌膚,慢悠悠說著話:「卿卿,相思成疾是會死人的。」

  磁沉的男音聽著乖順真誠,卻令顧晚卿心頭狂跳,羞赧得耳根都紅透了。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衛琛說起情話來,如此膩人。

  讓人怪不好意思。

  再捨不得與他生氣,更狠不下心離他而去。

  -

  夜幕垂落時,馬車入了烏山鎮地界。

  到了鎮上,衛琛輕車熟路地帶顧晚卿去了一家客棧落腳。

  烏山鎮如今也有好幾家客棧,衛琛選的那一家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樓外看著有些陳舊,樸實無華。

  顧晚卿並不明白衛琛為何要在這家客棧落腳。

  直到晚膳後,他們夫妻二人回到房間,衛琛為她膝蓋上藥,顧晚卿靜靜端詳他時,腦袋裡突然閃過一些畫面。

  「阿錦,這家客棧……」

  顧晚卿扶著額頭,輕輕揉捏自己的眉心,試圖抓住什麼。

  客棧、烏山鎮、上藥……

  同樣靜謐幽沉的深夜,她和衛琛……

  「客棧怎麼了?」男人將清涼的藥膏,碾開抹勻塗在她膝蓋上跪壓出來的紅痕。

  那是昨夜顧晚卿跪了半宿跪傷的,她皮薄膚質細膩,受了傷最是容易留印子。

  哪怕是跪在柔軟的衾被上,跪得久了,也是會留下紅痕的。

  何況他的力道重,令她很難穩住身形,膝蓋便在衾被上來回的磨,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擦出了傷痕。

  說話間,衛琛已經換另一邊膝蓋塗抹,久久沒等到顧晚卿回應,便停下來,抬頭朝她看去:「卿卿?」

  顧晚卿扶額低喃後,便沒聲了。

  她有些走神,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驀地被衛琛沉聲一喚,方才回籠思緒,含含糊糊對上男人明銳的視線:「啊?」

  「你方才說客棧。」衛琛溫聲提醒她。

  顧晚卿聽後,不知想到什麼,兩頰飄起紅雲,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沒什麼。」

  衛琛眸光略沉,有些狐疑,卻也沒有追問顧晚卿。

  他動作輕柔,替顧晚卿抹完藥便順勢勾過了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朝雕花木床走去。

  行動間,男人嗓音低磁暗啞了許多:「夜深了,該就寢了。」

  顧晚卿:「……」

  她以為,衛琛就算是折騰,也應如平日裡那般沒什麼不同。

  如今她膝蓋傷著,他總不能讓她再跪半宿。

  除此之外,顧晚卿想不到衛琛還有其他什麼花樣。

  直到男人將她推在枕上,剝筍一般剝去她的所有,俯身下來親她,溫柔又克制。

  顧晚卿心裡起了微微波瀾,這種事她早已習慣,也懂得應對和配合。

  本以為不出半盞茶的功夫衛琛便會言歸正傳,專心一處,卻不想他一反常態,不急不躁,一路直下,往來如梭。

  直至最後,顧晚卿才察覺到衛琛的意圖,羞得一身冰肌玉膚似塗了胭脂般透紅滴血。

  「衛琛,你別……」亂親。

  熟悉的羞赧感似一股氣在顧晚卿心裡亂竄,她腦袋裡亂糟糟的一團記憶,竟奇蹟般清晰順暢起來。

  一幕幕一閃而逝,卻又每個畫面都令顧晚卿刻骨銘心。

  最要命的是,那些雜亂的記憶里,恰巧有與今夜映襯的。

  顧晚卿想起來了。

  她曾與衛琛兩情相悅,去臨州查案,結識了蘇笑和蘇照兄妹。

  回京後又私定終身,約定等她通過了國子監夫子考核,便成親……

  再後來,西域動亂,衛琛委任軍師隨他兄長出征。

  就是他西行前,她去金頂寺一步一跪,為他求得平安符。後來更是隻身一人騎馬趕赴烏山鎮,為他送行,想要再見他一面。

  那夜的烏山鎮風冷夜寒。

  卻抵不過衛琛化骨的柔情。

  他為她擦傷藥,面對她的投懷送抱克制己心,守正不移。

  像極了不問□□不然凡欲的謫仙、神明,明明隱忍克制到極點,卻還是為她鬆動淪陷,退了一步。

  顧晚卿永不會忘記那一夜,衛琛的衣衫一絲未亂,她卻天上地下來來回回好幾遍,求饒求得嗓子都快啞了。

  眼下,亦然。

  「衛琛,衛琛……」

  「喚我阿錦……卿卿。」

  「阿錦……」

  「……再喚夫君。」

  「夫、夫……夫君!」顧晚卿用手蒙住雙眼,青絲散於枕上,她不住地搖著頭,嗚咽啜泣。

  拼命地想要說點什麼,分散注意力,「阿錦……」

  「嗯?」衛琛啞聲,聲音似從鼻間震出來的,蒙蒙沉沉,有些蠱人。

  顧晚卿咬了咬唇瓣,貝齒輕顫著鬆開,聲音也在顫:「當初在這兒……你到底……」

  「……到底為何不肯從了我?」

  雖然後來他也算是從了一半,但顧晚卿還是覺得他很勉強。

  當時沒來得及多問,如今既然記起來了,自然要問的。

  衛琛的思緒也有些游離,一時竟沒覺得顧晚卿這麼問有什麼不對勁。

  磁聲,下意識回了她,「並非不肯從你……不過是怕自己有去無回,平白污了你的清白,以後你不好嫁人。」

  他說的都是真話。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想拋下一切顧慮,遵從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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