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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成州平回來,把戒指戴到了她手上。

  那兩隻戒指,他都沒有選,而是選了更貴的一款。

  他對這些東西了解少之又少,唯一的概念就是貴的一定好。

  他可以委屈自己,但不能委屈這個要繼承他撫恤金的女人。

  雖然這個戒指價位超出了小松的心理預期,她還是心滿意足地說:「這些都不重要。」

  成州平覺得她是心口不一。

  他摟住小松的腰,手掌貼在她緊俏的臀部,把她往上抬了抬,「那什麼重要?」

  每次她叫他名字的時候,他都能回應,這個最重要。

  她貼近他的臉,用目光掃描他臉上每一道細紋,看多少次都不厭煩。

  成州平低頭,額頭抵著她的,凝望著她眼中幽靜的笑容,他眼底清光晃動。

  對視良久後,成州平低下頭,舔吻著小松的頸窩,啞聲問她:「想我了嗎。」

  「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麼?」

  成州平一邊壓著她吻,一邊說:「看不出來。」

  小松說:「成州平,我不敢想你。但凡我多想你一次,可能就忍不住給你打電話了。」

  「兩年前,你給我打過一次電話,為什麼?」

  是在非洲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感染,活不了的那次。

  小松被他吻得有些透不過氣來,她去推成州平的頭,手裡摸到一截凸起的傷疤。

  「因為那天我格外想你,所以沒能忍住,給你打了電話。成州平,那天你為什麼沒有接我電話?」

  「你怪我嗎?」

  小松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成州平從她胸前抬起臉,聲音是一貫的吊兒郎當,目光似乎要將她的心洞穿,「怪還是沒怪。」

  小松:「你就沒有點自知之明嗎?」

  她冷冽的目光洞察成州平的內心。他抿了抿唇,臉上出現一抹愧疚。

  他靜靜看著小松的眼睛,很久很久,終於說了一句話,卻是答非所問,「那天晚上,我夢到你了。」

  小松看著他,忽然燦然一笑:「這麼巧啊,那天我也夢到你了。」

  關於那個生離死別的夜晚,就被他們簡單帶過了。

  他們沒有向彼此訴說那些以為此生永別的艱難時刻,於他們而言,那絲毫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生命的夾縫裡,他們緊緊抓住一閃而過的機會,向彼此走來。

  這就足夠。

  「小松,我不能騙你,我染過兩次毒癮,戒過兩次,一次兩個月,一次半年,我向你保證,我以後絕不會再碰。」成州平的情緒忽然劇烈起伏,「小松,你看著我,我真的能向你保證。」

  「成州平,你不用向誰保證,你要永遠相信自己。」

  小松也說不清未來會是什麼樣的,可她知道,不論成州平跌到多深的地方,他都會自己爬上來。

  因為本質上,成州平和她,是同樣的人。

  那麼痴,卻那麼勇。

  她相信自己,所以,也相信他。

  小松抱住成州平,他們緊緊相擁,而在她溫柔的擁抱中,成州平的目光,終於再次堅定。

  臨睡前,小松問成州平:「成州平,你定幾點的鬧鐘?」

  「六點,早麼?」

  「有一點。」

  「那我定七點半的。」

  「成州平,明天我們是不是得早點去民政局?」

  成州平說:「你後天上班麼?」

  小松說:「我請了四天假,後天是最後一天。」

  「那後天,後天人少。」

  「為什麼不能明天?」

  「我問民政局的人了,他們說這兩天人最多,後天沒人,連預約都不用。」

  「成州平,你嚇死我了。」

  「你嚇什麼呀。」

  「成州平,我以為你為了工作和別人結婚了。」

  成州平把她頭往懷裡一按,「睡覺吧。」

  過了半小時,兩人都沒睡著。

  小松靠在成州平肩膀上,問他:「成州平,那我們明天幹什麼?」

  「你想去爬山麼?」

  「是不是得早起啊,成州平」

  「嗯。」

  「成州平,那我們是不是得早睡?」

  「嗯。」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算晚睡了?你說是不是啊,成州平。」

  「你是不是不想去?」

  「成州平,你不會後悔了吧?」

  「後悔什麼?」

  「後悔和我在一起啊。」

  「你是不是沒事找事?」

  「成州平,你是不是想和我吵架?」

  這夜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說了一夜廢話。

  直到天光透進屋子的那一刻,依然沒能填補完這些年的空白。

  兩個人各自都很自律,但是只要他們在一起,自律這兩個詞就和他們徹底無關。

  在家裡宅了一天後,終於到了領證的日子了。

  前往民政局的路上,是成州平開車。

  小松問他:「車開的順手麼?」

  成州平看她這豪爽的氣勢,便調笑她:「你要把車送我麼?」

  小松說:「當然不可能,不過,車是用你的錢買的。」

  成州平怔了怔,「你知道那些錢是我給的?」

  小松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他有什麼心思,是她看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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