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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什麼話?問的是刷牙,但總讓人疑心有別的蘊意。

  可是他嗅著她的發香,氣息滾燙地輕薄在應隱的耳廓,讓應隱撒不了謊。

  「認真地刷了。」應隱輕熟的聲線帶上不明顯的顫。

  從裡到外,仔仔細細,漱了不知道幾遍口,口腔壁和舌尖都發澀。

  要吻上的時候,商邵的唇停住。他屈起的指側輕撫她臉:「不應該親你,省得你又感冒。」

  應隱抿了下唇,想抗議他的戲弄時,小巧的、從未被人光顧過的耳垂,落入了他溫熱的吻中。

  像是有什麼電流從脊背躥過,應隱僵硬在他懷裡,從骨縫裡滲出細密的、酥麻的抖。

  她閉起眼,雙手攀緣著他肩,在他的吻中那麼自覺地仰起了脖子,側過了臉。

  修長的天鵝頸,在慘澹的燈光下也散發出了如珠如玉的瑩潤光澤。那裡面掩著她情難自禁的咽動。

  原來他的唇舌那麼厲害,不只是會親吻嘴唇。

  她連耳垂上的痣都招架不住他,被如此慢條斯理地吻弄,濕漉漉的。

  頸項上是什麼時候蓋住了他薄繭的手,下頜又是什麼時候被他虎口卡住的,應隱一概不知,只知道脖頸的細膩被他的唇反覆流連,連同著那根露出的鎖骨。

  襯衣的螺鈿紐扣散了數顆,領口從她肩頭朝一側滑落。

  「商先生……」應隱難以自控地叫他,也不知是跪得久了還是如何,她左右支絀的腿、她的身體都發起抖來。

  「怎麼?」

  應隱眼眸濕潤可憐:「膝蓋疼……」

  商邵低啞地失笑一聲,幫她把衣領攏好。

  他的欲潮來得快,去得也迅速,仿佛是受他召喚為他所控。

  他在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神情已經恢復不動如山的那種淡然:「睡覺吧。」

  氣墊床發出一陣一陣咯吱輕響,是應隱坐了回去。晚上果然降溫快,她展開羽絨被子,裹住自己,兩頰紅紅的:「我想借你手機用用,方便麼?」

  商邵便把手機拋給她。

  應隱其實不想應對國內那一堆爛糟事,但今天到底是她生日,她最起碼應該跟應帆打聲招呼。

  接過手機,她先給應帆打了個電話。

  應帆看到香港來電,估計以為是詐騙電話,接起來時語氣很敷衍,直到應隱叫了她一聲:「媽媽。」

  「你手機呢?打你電話一直關機。跑香港去玩了?」

  應隱老老實實地:「手機被偷了,這個是我朋友的。」

  朋友?

  商邵饒有興致地輕瞥了她一下,眸底晦色還沒消退。

  應隱被他的戲謔弄得呼吸一緊,心不在焉地聽應帆絮叨了一陣,報平安道:「知道了,沒什麼,就是怕你擔心。」

  她跟媽媽打電話的模樣很乖,像個細路妹。

  應帆嘆了口氣:「你還知道我會擔心你啊,大生日的在微博上被罵成那樣,又找不到你人,別說我,俊儀也急死了。」

  應隱怔了一下,「誰罵我?為什麼要罵我?」

  輪到應帆發怔:「你沒看微博啊?」

  「還沒來得及。」

  她現在對登微博有種抗拒感,寧願玩小號,也不樂意上大號去營業。聽應帆一說,她擰起眉,在商邵手機的應用里找到微博,點了進去。

  品牌給她買的那條#又到了應隱說得償所願的日子#,她是知道的。除此之外,熱搜並沒有她的名字啊。

  手動搜索,進入實時廣場。

  營銷號的通稿鋪天蓋地,都說阮曳從她手中搶了角色,但沒人罵阮曳。

  道理很簡單,沒有傻子會選擇在應隱生日時,歡天喜地地昭告天下,說自己搶了她角色。

  阮曳不是傻子,所以這個通稿,只能是應隱安排的。

  實時都在罵她和麥安言,說他們蛇鼠一窩沆瀣一氣,欺負公司小白花,是十二年一脈相承的骯髒手段。

  應隱的表情凝固只在一瞬間,商邵斂了神色,蹙眉問她:「出什麼事了?」

  「我……」應隱緊鎖眉頭,「說來話長,商先生,我先打個電話。」

  現在是坦尚尼亞九點,北京時間凌晨兩點。

  麥安言剛罵了阮曳一通,正在問候宋時璋全家老小,看到香港來電,想也不想就摁斷。

  反覆三次後,他暴怒接起:「撲你臭街啊!咩嘢?!」

  「是我。」

  麥安言一愣,熄了火,用力吞咽一聲。

  「小隱?」

  「解釋。」

  「你看到了?」

  「我對不起你,手機丟了,現在才想起來去看一看。」應隱淡淡地嘲諷:「你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不是我安排的,你信嗎?」麥安言深吸一口氣,「是宋時璋買的,我剛剛已經罵了阮曳一頓了,她不是剛跟宋時璋好麼,又沒你這個性,哪敢跟宋時璋頂嘴?姓宋的要借她埋汰你,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真的是被陰了個措手不及。」

  應隱沉默許久。

  「你聽我的,我已經花錢撤下去了,廣場很快就會被控住,你不用急,好好過生日。」

  「你還知道我過生日啊。」應隱笑了笑。

  「生日快樂小隱,無論如何,我不會這麼對你。」

  「你不會嗎?用我給阮曳抬轎的通稿,不是早就準備好了麼?」應隱的聲音自始至終冷靜:「生日發,效果應該很好吧?阮曳虐到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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