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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許芝則是實踐型的劍修, 修煉方式自然不同,對於傳統劍修來說, 大部分都是靠著與人比劍突破。

  雲辛樹的閉關是在許芝大比結束的後幾日。

  那天許芝窩在靈池裡修煉, 突覺天空出現異樣,原本晴空萬里的天氣,出現絲絲烏雲,最終烏雲卷著勁風席捲著整個星爻殿,許芝從水底探出腦袋,看見冷靜打坐的雲辛樹。

  只見他身上的靈力氣息幾乎化作了實質,他壓抑著自己的境界, 站起來看了許芝一眼,然後傳音道:「情劫已破......你在此等我。」

  他顧及到小蓮花修為太低, 可能會被影響,強行壓制住了體內的修為,說完之後, 一個閃身直接消失不見了。

  許芝呆呆看著天空中逐漸消失的劫雲, 他想著師尊情劫破了, 是不是代表著他就不需要他了呢。

  但是師尊讓他等他,是為了殺他嗎?

  許芝摩挲著脖子上被師尊咬出的痕跡,他是故意留下這個痕跡的,這代表著他對他的不同。

  想不明白的小蓮花,化做原形,乖乖修煉。

  雲辛樹的突破對於整個太虛宗都是喜聞樂見,化神期之後便是合體,合體期後就是飛升,以他的天賦,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兩年後。

  桃花林間,繽紛的桃花,三月的春風,許芝坐在種滿桃花的星爻殿中,冷冷淡淡地看著對面齊松清,毫無形象的倚著喝酒。

  「師弟。」齊松清看著師弟那冷淡恍惚的樣子,語氣微微嘆息,神情有些無奈。

  「師尊已經兩年未歸了,若是普通修士突破,一月足矣,就算是化神期,三月也是足夠的......」齊松清說得很委婉。

  許芝就當作沒聽見他說話,只是悶頭喝酒。他當然知道雲辛樹這麼久不回來是不對勁的,但是他不願意深想。

  「如今魔界邊境動盪,不如你隨師兄去守邊境吧。」齊松清不忍看他如此頹廢,這個建議他很久前就說了。

  如今的修真界雖然六界平等飛升,但是總是有修士妄圖搶奪資源,擾亂安寧,其中就有以幽藍魔族為首的魔族勢力最為強悍。

  許芝眨了眨有些朦朧的眼睛,望著隨著風緩慢飄落在他肩膀上的桃花,他自師尊走後,每天都會種一棵桃樹,直到星爻殿桃花盡開,他要等的人還沒有回來。

  他並不覺得師尊如果拋棄他有什麼意外的,師尊是最克製冷靜的人,他不會為了任何事絆住腳步。就算師尊曾一聲聲說喜歡他,他也沒有自信。

  人世間的情愛總是渺小的,而長生大道又是那般令人心神嚮往。

  師尊若是不要他了,他也不會怪他。

  許芝放下手上的酒杯,答應了齊松清的請求:「好,我隨師兄去。」

  齊松清心慰的笑了笑。

  .

  三年後,許芝已經完全恢復了金丹中期的修為,他身上的銀色的甲冑上全是鮮血,在戰場,他恍若一個冷麵煞神,一劍劈下,九州寒,魔族惶。

  他在自己帳中療傷,臉上的血痕都還未擦乾淨,但他毫不在意的坐在木凳上,大口喝著仙酒,作為蓮花修成的精怪,他不該是好戰的性子。

  之前初到此地之時,所有的修士都對他隱隱蔑視,但是他第一次上戰場,便以斷自己一臂的慘烈打法生擒住對方魔將,眾人才對他肅然起敬。

  修士斷臂雖可以修復,但是疼也是真疼的。

  他帳中坐著不少四仰八叉喝酒的男人,今天這場勝仗,讓魔軍退了到魔界境內,所有人都挺開心的。

  再加上許芝釀的桃花酒好喝,大家都喜歡往他帳中湊,雖然許芝看著冰冰冷冷的,但是不會吝嗇他們酒喝,有時候喝多了直接趴在他帳中桌上睡覺也是常有的事兒。

  許芝抱著一壇酒,和衣睡在自己的榻上,帳中倏地起了一股微弱的風,裹挾著絲絲縷縷的血腥味,他手上的血跡還未擦乾,下巴上也是。

  雲辛樹走入帳中的時候,便瞧見了橫七豎八躺著的修士,還有個男修甚至腳都搭到許芝榻上了。

  他心底冒起一股無名火,他這次突破陷入了心魔,被困在心魔中五年,直到前兩日才出關,他先去了太虛宗找許芝,卻被告知已經離開。

  他又撕裂虛空來找他,結果看見的就是他和其他男人「同眠」的景象,一直以來都不曾動怒的雲辛樹,這次動作有些粗魯了,氣血翻滾。

  他抬手將許芝抱進懷裡,掐著他的下巴,把人咬醒了。

  許芝警覺性還是不錯的,下意識就要朝著他動手,酒罈子近在雲辛樹耳邊了,但他猛地停住了力道。

  許芝望著熟悉的眉眼,感受著熟悉的氣息,一時間腦袋都懵了,只以為在夢中,直到唇舌傳來刺痛。

  雲辛樹將他的唇咬破了。

  許芝因為疼痛微微蹙眉,手中的酒罈落地,伸手抱住做夢都想擁抱的人。

  雲辛樹抓著他的手臂,直接閃身出了這個滿是混雜氣息的軍帳。

  軍帳中原本醉酒的修士猶豫小心的睜開眼,紛紛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啊,許道友居然是真尊的道侶......」

  「但是兩人不是師徒嗎?」這人說話聲極小。

  然後便被人直接忽視了。

  「幸好我們裝的像。」有人心有餘悸的說著。

  其中一個修士,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道:「你猜真尊出現,為何我們會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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