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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內, 伊達坐在駕駛座上, 等兩人上車後, 邊啟動馬自達邊說道:「貝爾摩德離開了, 咱們直接回家吧。」

  「唉。」萩原長長嘆了口氣,靠在旁邊松田的肩膀上,「要是能直接把貝爾摩德抓到就好了。」

  「真有那麼容易的話就好了。」松田捏捏鼻樑,「清輝呢,已經先回去了嗎?」

  「嗯,問我們想吃什麼,我說路上隨便買點就好了。」

  ——

  雖然白山答應了在路上隨便買點的說法,但還是在買完後到廚房炸了點天婦羅。

  油炸食品當然要現炸現吃,放涼就沒那個口感了。

  伊達三人回來後,萩原直接到廚房摟住白山的腰,垂頭喪氣的匯報情況。

  白山倒是不驚訝,事實上他一直都覺得貝爾摩德不會那樣做。

  把炸彈放在成年人身上還有可信度,放在小孩身上,就不是貝爾摩德的風格了。

  但他不敢再對黑衣組織的人有什麼特別的期望,哪怕只有1%的爆炸可能性,他也不敢賭。

  「祛疤藥在哪?」萩原說著,不等白山回答就伸手進他上衣口袋成功摸到藥膏。

  白山無奈提醒,「我上午塗過一次了。」

  「那現在不是正好再塗第二次嘛。」

  萩原的手指裹著藥膏,輕輕觸碰在白山臉頰那道鼓起的疤痕上,「......今天押送的任務怎麼樣?」

  「零說很順利,其實我爸爸也有安排人跟在附近,如果琴酒真的能逃出去,他的人會毫不猶豫開槍的。」

  白山把油炸的天婦羅撈出來,關火後才抬眼看向站在身邊的萩原。

  萩原灰紫色的眸子深處倒映著一道暗紅色的疤痕。

  他專心到甚至有些執拗的盯著那裡,儘管已經把藥塗上了,卻還是一遍遍摩挲著,像是這樣就能早點讓疤痕消失一樣。

  疤痕本來就有點癢,尤其白山在痛覺削弱後對癢意的感知更為敏感。

  他笑起來,伸手拉下萩原的手,「已經塗好了,你這樣一直碰真的很癢。」

  萩原哼哼唧唧的委屈起來,埋首在白山頸間蹭蹭,「這樣也很好看,小清輝怎麼都好看。」

  站到廚房門口的松田掏掏耳朵,沒好氣道:「這還用你廢話,快點出來吃飯,餓死我了。」

  「快出來,吃完飯你怎麼撒嬌都沒人管。」伊達端起盤子,作勢抬腳要踹向萩原。

  萩原很快避開,攬著白山的肩膀往外走,嘴裡還不服氣的嘟囔,「說得容易,等吃完飯還不一定輪得上我呢。」

  家裡那麼多貓,還有兩隻放養在外面的貓,老老實實排隊的話,還不知道哪天才能輪到自己。

  他可不是小陣平那種傲嬌貓貓,連撒嬌都要不經意的。

  吃飯時,白山又聊起押送任務,之前因為萩原哼唧,他本想著的問題還沒來得及問出口。

  「如果我爸爸真的派人殺了琴酒......你們會不會覺得太過分?」

  拋卻種種複雜原因不談,只要是殺人,對警方和法律而言,就是犯罪。

  三人沉默片刻,最後伊達開口,沉聲說道:

  「首先我們明確一點,是在什麼情況下殺的人,情節嚴重的犯罪分子畏罪逃跑,在可能傷害到無辜路人的情況下,警方是可以優先將其擊斃的。」

  白山愣了一下,「可是......」

  「當然,由於你父親及其手下的保鏢並非警察,無權行使這樣的權力,最終還是會受到懲罰,但考慮到其中複雜的情況和你父親的社會地位......」

  伊達頓了頓,露出如往常一樣的爽朗笑容,「不管是日本還是美國,在沒有關鍵性證據時,法院最終都會判你父親無罪。」

  伊達:「你父親無罪,你無罪,法院都這麼說了,我們又為什麼會覺得過分。」

  白山張了張嘴,覺得伊達的安慰方式讓自己有種靈魂脫離身體的虛幻感。

  對方說得每句話都在理,但為什麼每句話都透著種鋼鐵直男特有的......令人無語的感覺。

  感動嗎?完全不敢動。

  「要不是因為我是警察,我早就想一槍頂在琴酒腦袋上了。」松田可以說是對琴酒、對那個組織深惡痛絕了。

  要是他高中那會兒的脾氣,早就把人拖到沒人的地方暴揍一頓,哪還管什麼能打不能打。

  萩原抬手摸摸白山的腦袋,托腮笑道:「小清輝,你把我們想得太理想化了,雖然我們是警察,但也是有私慾的。」

  「如果能安全把人送到公安那裡當然再好不過,如果中途出了意外,那我們寧願殺了他也不會給他留一點逃出生天的機會。」

  他灰紫色的眸子深藏冷意,聲音裡帶著耐性的溫柔。

  「琴酒如果真的逃了,那你、我、大家、身邊所有人,都絕對會遭到報復性的傷害,到那時候再回頭來看,誰還會覺得你現在的做法是過分的呢?」

  「我會保護你們的。」白山認真向他們保證,一定會打通一個完美結局。

  「你一直都保護我們保護的很好。」萩原拉起白山的手放到臉頰上,「只是我們...」

  「你們也做得很好。」白山掐起萩原的臉頰捏了捏,笑容燦爛愉快,「既然你們都不介意,那我就放心了。」

  松田眉頭一跳,「放心?你別給我做什麼過分的事啊,別拿自己安危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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