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單相思207,真相大白,箇中原因曲折離奇 2(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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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蕎想了很久,抬頭時,她轉動了一下那雙無神的眼睛,似想尋找兒子的位置,好半天才接上話道:

  「我倒是陪著你父親去見過一個女人。你父親的確有請她幫忙來了,事情也當真是有關靳名的。」

  她滿口承認真有這樣一件舊事,態度還是比較公正的。

  靳長寧聽著,暗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心下是欣喜的。

  其實,如果她私心重點,大可以否認有過這樣一件事。

  這足可以說明:母親雖然心有仇恨,但良知未泯,還是知道如何正確判斷是非善惡的,還是知道講道理的,這很好。

  「那時,靳名和你父親是有過數面之緣,對他也頗為推祟。可我不確定他們那幾次見面具體是為了什麼?嗯,應該這麼說:你父親倒是有和我說過靳名想買羊皮地圖,但他沒提過要無償贈予這件事,所以,現在我無法確定他說的話,能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說這幾句話時,她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在邊上靜靜聽完的酈洛馬上接上話道:

  「也就是說,這只是靳名的一面之詞,真假與否,誰也無法作出判斷的,是不是?」

  反正這個人,就是認定那些皆是開脫之言。

  蕭璟歡聽著很是不爽,正要諷嘲過去。

  「燕太太說的沒錯,這些的確是一面之詞,但是,它的真實性毋庸置疑。」

  病房的玄關處,伴著開門聲,有人不問自入,一個朗朗而有力的說話聲傳來,接上了話,緊接著,一道俊挺高大的身影出現了眾人面前,一襲黑風衣,帶來一道帶著絲絲涼氣的勁風。

  「哥……」

  蕭璟歡轉頭時,一看清那人的模樣,頓時欣喜若狂的驚叫出聲,並急撲了過去,緊緊的就將來人給抱住了,神情激動的不得了。

  不錯,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失蹤有半個月的靳恆遠。

  「歡歡,我回來了,這段日子,叫你擔心了……放心吧,以後有哥哥和長寧在,再不叫你擔驚受怕了……」

  靳恆遠輕輕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以示安撫,眼底全是疼惜之色。因為他發現妹妹清瘦了好多。

  這句話,自是叫人心頭生慰的——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在蕭璟歡眼裡,哥哥一直就無比強大:他是長寧的引路人,更是她的保護傘,總能罩著她。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想想這些日子的煎熬,她的眼睛莫名就發了紅。

  她仔仔細細審視了一下兄長,還好,毫髮未損。

  「你哥哪有這麼容易出事的?真是傻丫頭。」

  靳恆遠給以一笑,又撫了撫她的長髮,繼而沖長寧遞以一目,打了個招呼:

  「阿寧,我來了。不遲吧……」

  「不遲,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靳長寧站了起來。

  蕭璟歡聽著心頭不覺一動:莫不成剛剛和他通電話的是哥哥?

  床上,喬蕎的眉心,卻因為他們三人的對話而擰了起來。

  其中一個,她聽出來了,正是那個迷得阿寧連仇都不想報的蕭璟歡,另一個呢,阿寧叫他靳哥,難道是靳媛的長子?

  「你是靳恆遠?」

  她沉聲問。

  「阿姨你好,我是靳恆遠……」

  他恭敬的稱呼了一聲。

  只是這一聲叫,讓喬蕎的眉心皺得更深了,不快之色全然畢露:

  「誰讓你來的?」

  語氣是那麼的厭惡。

  靳恆遠權當沒看到那表情,沒聽到那句不善的應答,態度一徑是溫和有禮的:

  「今天我來,主要是想解決瀾靳兩家之間的誤會的。

  「也許您並不怎麼歡迎我,但是我想對您說,世上沒有解不開的結,如果為了一時的誤會,而讓兩家結成冤家,耽誤了小輩的好姻緣,我想,這既不是阿姨您願意看到的,燕叔叔若泉下有知,只怕也會引以為恨的吧……

  「想當年,燕叔叔和我姥爺,可算是忘年之交,如果阿姨真的在乎泉下的瀾叔叔,就應該知道,兩家因為被他人利用而結仇,那他得有多遺憾……

  「我們都是理智的成年人,都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就算真懷了深仇大恨,也該一笑泯恩仇,何況,我們兩家之間的所謂的仇,只是誤會,若不說開,那就太冤了不是嗎?」

  這幾句一出,一下子就把喬蕎堵得無話可說了,半晌後才接上了話: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瀾家和你靳家之間的仇,是誤會?」

  靳恆遠放開蕭璟歡,深不可測的眸光在房內所有人身上幽幽然掃過,腳下緩步而行,來到她面前:

  「首先,這段視頻,您沒看到的話,也應該是聽到了吧……其中有一個很關鍵的轉折點,那就是,我姥爺曾冒險請求燕老爺子找到了那個殺手,並且還撤消了那一次行動,可結果呢,行動照舊進行了,您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喬蕎雖心頭有氣,但還是順著他的語氣追問了下去。

  「因為燕家有人在暗中悄悄又找到那人執行了那個任務。那個人,就是燕夫人。只是燕夫人想要弄死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陰差陽錯之下才害死了瀾叔叔……」

  靳恆遠吐出的話,著實讓在場所有人皆震驚了。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一直沉默的燕歸城已然臉色大變,出口喝斥了起來。

  「我太太為什麼要害喬蕎……」

  靳恆遠轉過了頭,凜然的眸光,咄咄逼人:

  「那得問燕先生了。」

  「怎麼又要來問我了?」

  「燕先生自小喜歡喬蕎阿姨,這件事,是真的吧!」

  一語道破,頓令燕歸城臉色慘白,可他並不承認,而是反嘴就利叱了一聲:

  「靳先生,你是不是把話題扯得有點遠了……」

  靳恆遠繼續:「燕先生和喬蕎阿姨有過婚約,這事不假吧……」

  燕歸城頓時語塞。

  靳恆遠再續道:「燕先生至今這麼照顧喬蕎阿姨,難道不是因為當初那份情誼的延續嗎?你敢說你不愛喬蕎阿姨嗎?」

  床榻上的喬蕎卻被這一道破震懵了,好半兒才回過神來,慢三拍的急聲追問了起來:

  「你……你在說什麼呀……是燕家嫂子……找人想殺的我?最後錯殺了我……我先生?」

  滿口儘是難以置信之色。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靳恆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對,這肯定是你為了開脫故意在胡說八道……」

  酈洛在那裡不信的厲叫。

  靳恆遠惘若未聞,他目光灼灼的直盯著倉皇轉開了頭去的燕歸城:

  「被我說中了,對吧……

  「燕先生你是愛喬蕎阿姨的,是吧……

  「因為愛的太深,你曾一度想要和你的太太離婚,沒錯吧……

  「可你太太不肯,她千方百計的想知道到底是誰令你生了離婚的心思。

  「後來,她發現了你心裡這個秘密,就對喬蕎阿姨恨入了骨髓。

  「沒錯,正是你對喬蕎阿姨的這份感情,導致了瀾叔叔最終慘死……其實,誘因在你身上。

  「至於喬蕎阿姨後來的遭遇,全是那個綁匪和陸家暗中達成的交易,而後你跟蹤我姥爺去救人那一齣戲碼,全是綁匪精心設計好的。

  「因為當時,綁匪已經窮途末路,他設下這一步棋,就是從長遠來考慮的。

  「這個人有一個特殊的癖好,他喜歡將手上有地圖的一眾繼承者們,玩弄在股掌之間,看著你們勾心鬥角,恨一個你死我活……他才覺得痛快……」

  這番話,並沒有解了所有人心頭那一團迷霧,反而越發的讓人云里霧裡了。

  包括蕭璟歡還有靳長寧。

  「哥,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你能說個清楚嗎?」

  蕭璟歡輕輕發了問,眼神有點懵懵的。

  酈洛則跟著發出了一記嗤笑,態度很是輕蔑:

  「根本就是在胡編亂造,怎麼可能叫人聽得懂?」

  靳恆遠淡一笑,並不想多加理會這種愛恨盲目跟風的女人,只淡淡道了這麼一句話:

  「燕太太,智商低,不是一件丟人的事,不懂還不知道要虛心求教,那才是最最無可救藥的。」

  罵人不帶半個髒字,靳大律師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句話就能把自以為是者秒成渣渣。

  酈洛的臉孔頓時赫然大變,氣極而叫:「你……」

  靳恆遠卻沒給她機會發飆,目光落到了忍俊不禁很想笑的蕭璟歡身上:

  「其實不明白也是正常的。畢竟我還沒有說完整。現在我就原原本本和你們說一說……」

  他徐徐然,從容道來:

  「一切事關羊皮地圖。

  「嗯,首先,我想,在場幾位,現在都知道有羊皮地圖一說的對不對?

  「關於羊皮地圖的背後藏著怎麼一個故事大家也是了解的是不是?

  「所以,那些事,我就不多說了。

  「我想說的是,當年傳下來時,羊皮地圖一共分成了九份。

  「其中八份可以組成一張地宮的地理方位圖,分別掌握在八大護衛手上。

  「另一份被稱之為地宮平面圖,由地宮男主人所持有。若干年後,它被撕成了三份,分別交給了另外三個人,如此這般的流傳了下來。

  「據說,組成這些地圖,可找到地宮所處的精確位置;得到這些人手上的玉玦,就可開啟地宮;而憑著地宮平面圖,可在地宮內暢行無阻。

  「當時,另有兩個人知道有地宮的存在。

  「一個是地宮男主人的妹妹,一個是地宮男主人的宿敵。

  「後來的漫長歲月里,那個宿敵,每每想方設法的要找到地宮,得到裡頭的寶貝;而他妹妹,則一次又一次想要阻止他。

  「這兩個人就是被傳得神乎其乎的所謂的長生人。據說,地宮男主人也是個長生人。

  「在這裡,有一件事,我必須著重強調一下的是:我是完全不確定這所謂的長生人到底存不存在的。

  「因為我沒見過,你們也沒有。

  「在我看來,那個所謂的長生人,也許只是他們的後人。

  「二十六年前,偷了龍玉來見我姥爺的人,正是那宿敵的人,或是他後人派來的人,在之後,為了稱呼方便,我就將這個宿敵稱之為A;而後來阻止我姥爺上交地圖的則是地宮主人的妹妹,或是他們的後人,我們可以將其稱之為B。

  「A想要得到地圖,並且利用龍玉險些陰謀得逞;B及時阻止了他的陰謀;A的計劃失敗,並受到了B的重愴,最後使了一記金蟬脫殼,讓很多人認為A已經伏法。其實不然,他已用另一層身份,引來燕歸城救下喬蕎阿姨,將這枚隱形的炸彈深深給埋下了。為的就是想製造若干年後的慘案。

  「A有很重很重的報復心理,心性估計是扭曲的。

  「他先在幾年前,製造了我太太的慘劇,又釀造了我妹妹的悲劇,這些全是因為他恨透了靳家。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恨靳家,我不得而知。

  「事到如今,他還動用了喬蕎阿姨您和燕先生對靳家的仇恨心理,將靳家經營了近百年的家業毀於一旦,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在痛苦當中……

  「好在緊要關頭,我和季北勛先生一起發現了這個A,並追蹤到了英國。然後,驚訝的發現這個A,和燕先生竟是一夥的……

  「這麼說吧,一直以來於暗中悄悄幫助燕先生的那位貴人,正是挑起了所有是非的那個罪魁禍首。

  「而今呢,也是他,利用了潘大江的利益之心,往我姥爺頭上扣了那頂販毒洗錢的罪名;還利用潘大江和集團內部財務總監的關係,做了偷稅事件,捲走了集團一筆龐大的資金……更是他當初害了瀾叔叔,毀了喬蕎阿姨……

  「這些罪名,他已經全部承認……警方也已經為其錄了口供……

  「也就是說,所有種種,與我靳家無關,全是那個人利用了你們的報復之心,才引發了這麼一出驚大巨變……

  「我這裡呢,有警方問詢視頻為證……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細細的看一看……」

  一塊小小的U盤,自靳恆遠口袋裡被掏了出來,他揚了揚:

  「老燕,麻煩你放給他們看一看……讓你父親,還有你的岳母,好好的看清楚了……誰才是那個最大的禍害元兇……我們靳家被你們暗中仇恨了這麼多年,又是何其的無辜。」

  「好,我來放……」

  燕不悔走了過來,將那U盤取了過去。

  *

  一切真相就這樣浮出了水面。

  原來害了瀾家,害了靳家,害了好多其他人的元兇,竟是那個隱富虞謙,此人和燕家交好,所以那日他生日,燕家也在邀請之列。

  視頻之中,他承認了一切罪名。

  種種一切,皆是他精心策劃下的結果。

  二十六年前,他種下因,二十六年後,他坐收果,那份害人的心思,綿綿延續了這麼多年,足見他的心性,有多扭曲了。

  看完後,喬蕎呆若木雞,喃喃而叫:「這怎麼可能?居然恨錯了,恨錯了?」

  燕歸城則變得失魂落魄,嘴裡直直叫著:「怎麼會這樣,竟是弄錯了?竟是弄錯了?」

  酈洛一臉不信,可是某些東西是沒辦法偽造的,視頻中的影像應該是真的。

  燕不悔重重鬆了一口氣。

  靳恆遠和季北勛之所以能追蹤去了英國,全是他暗中提供了線索,現在真相大白了,他自是欣慰的。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然是希望憑季北勛之能,將二十六年前的複雜舊案查一個水落石出。

  蕭璟歡如釋重負,這一切一切的恩怨,終於可以隨風而逝了吧……姥爺沒有犯罪,這真是太好了……

  與靳長寧呢,洗刷了靳家的冤屈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看到母親那一副恍惚迷茫的樣子,他不免又生起了一些擔憂:

  「媽,現在您相信了嗎?靳家與我,沒有深仇大恨,只有深深的養育之恩……媽……」

  「出去!」

  喬蕎卻閉上了眼,幽幽的發出了一記重嘆,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聲音跟著變得無比疲憊:

  「我累了,想休息了。」

  「媽……」

  母親的這個反應,實在讓他覺得憂心。

  將這一切看在眼的靳恆遠,過去拍了拍他的肩:

  「你需要給阿姨一點時間去消化這些信息……阿姨會想通的……我們還是出去吧,讓阿姨休息一下也好……」

  也是。

  心結這種事,是急不得的,需要慢慢來。

  他只好給母親掖了掖被角,轉身,牽上璟歡的手,退了出去。

  「我留下陪媽。」

  酈洛不肯走,聲音悶悶的。

  這樣一個結果,讓她非常非常的鬱悶:恨了這麼久的靳家居然變成了養育了哥哥的恩人,倒是養育了她的燕家,反和父親之死,起了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此大逆轉,實在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也好。」

  燕不悔拍拍她的手,以示撫慰,轉身,跟著所有人走了出去。

  他知道的,這個時候的酈洛也需要好好想一想的。

  他總覺得,酈洛可能像岳母,想法一經認定,就很偏激。

  說真的,這性格,不是很好。

  病房外的過道上,一個高大威猛的黑大衣男人正雙手抱胸的靠著牆壁,是季北勛。

  他正定定的看著腳下的地面,似在沉思,聽得他們出來的腳步聲,轉過了頭,銳利的目光在這些人臉上一掃而過,最後定格在靳恆遠身上:

  「解釋清楚了沒有?」

  「解釋清楚了。」靳恆遠點頭。

  「那就好。」

  季北勛雙手插口袋:

  「這事就算完了,我還有事,就此別過了……」

  沒和任何人打交道,轉頭就酷酷的走了。

  他的風格,一向如此。

  「季北,謝謝你……」

  靳長寧站定在原地叫了一聲。

  那人頭也不回,手一揚:

  「不用。我不是全為了你。」

  「不管怎麼樣,總歸得謝謝你的。改天請你吃飯。」

  「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到。」

  人,漸漸遠去。

  靳長寧的臉色,終於舒展了,悠悠然就抹開了幾絲微笑,轉頭時,將身邊心愛的女人,緊緊的擁進了懷裡,深深的抱著不想放了。

  「一切雨過天晴。歡歡,這一切,來得太不容易了……」

  他輕輕的嘆息,心是無比愉悅的。

  蕭璟歡承受著那樣一個擁抱,心裡生著層層的暖。

  是啊,太不容易了。

  如果哥哥和季北大哥不能把這一切查出來,那麼未來,她和他的婚姻,恐怕還會有大麻煩。

  *

  季北勛來到醫院外頭,助手鐵鏡迎了上來,低低咕噥了一句:

  「那人很不得了,居然從我們手上溜走了。」

  他斜以一眼,哼了一聲:

  「早和你說過的,這個人非常的狡猾,讓你們千萬別吊以輕心了,不是嗎?」

  鐵鏡一臉羞愧。

  「是我太過於輕敵了。」

  「算了,早晚能逮住她的。」

  季北勛並不加以責怪。

  鐵鏡臉上頓時露出了好奇之色:「頭,你心裡是不是另有線索?」

  季北勛不答,坐進了自己的車,眼一閉,道:「開車,回去睡覺。」

  「那事,現在不查了?」

  「等那個A再出來犯事時,B肯定會再次現身的。急什麼!」

  「什麼意思?」

  鐵鏡頓時瞪大了眼,一臉的驚悚,直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季北勛靠在那裡,繼續口出驚人之語:

  「我們抓到的只是一隻替罪羔羊。那個A藏得非常非常的深,勢力也非常非常的龐大。他只是因為B壞了他的事,所以才把虞謙給推了出來,將一切罪過全套到了他頭上。等著吧,只要他一天沒有把那些地圖弄到手,他就一天不會停下腳步……而他只要一有所行動,B就會針對他出手,所以,想要查B的來路,不是難事……」

  他呵呵了一聲,閉上了眼,心裡莫名有了些期待:

  如今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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