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單相思190,提醒你一句:別太相信那姓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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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說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大約真是如此。

  靳氏這三十幾年,在靳媛手上發展的順風順水,錢算是賺了一個盤豐缽滿。

  誰能想事到最後,卻因為用人不慎,栽了這麼一個大跟斗。

  為了保存靳氏的主業,蕭璟歡在獲得母親的股權轉讓之後,聽從靳長寧的安排,忍痛切掉了一大片可能會拖垮靳氏的枝枝葉葉,保存了實力。

  如此整頓,對於靳氏來說,無疑就是一記致命的重愴,但就當前而言,這是唯一的辦法。

  在蕭璟歡的認知里,和屍體對話,尋求一個真相,往往是具有挑戰性的,有時會很艱難;現在她發現做一個企業的決策者,更難。

  回到上海的那七天,她一直在公司忙,有時累了,就在靳長寧的休息間睡一會兒。

  其實最忙的是靳長寧。

  他一邊要教她抓重點處理當前各種必須處理的緊急事務,還要面對來自稽查部門的詢問,更要安撫股民,發布記者會……他忙得一天難得睡幾個小時。

  最讓她揪心的是什麼?

  是哥哥平空失了蹤。

  季北也不見了。

  他們是去了英國某處山區之後不見的。

  在失聯24小時之後,蕭璟歡就果斷報了警,現在當地警方已經進入立案查找。

  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確進了山,只進未出,那處地方地形複雜,而且又逢天降強雪,所以,後果如何,她真的不敢想像。

  蘇錦因為聯繫不到哥哥,也已經從梅花庵回了上海,姥姥也跟了來,現都住在母親的別墅。

  一個好好的家,就這樣說出事,一個個全出了事,這事,無論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蕭璟歡很希望這一場噩夢可以趕緊醒過來,可每一次睜眼,擺在眼前的仍是這麼一攤爛事,她心裡難受極了……

  最叫人難受的是什麼?

  她和靳長寧在拼命的挽救酒店的命運,可有些人呢,卻在暗中撒布謠言,說什麼靳氏集團已經走進窮途末路,想要再恢復往日的雄姿,那是不可能了。

  起頭的正是那個叫龐福林的。

  最最叫人咬牙切齒的是,他居然還想趁亂退股,生怕股市再這麼下去,手上的錢全給蒸發了。

  *

  事發後的第十二天。

  蕭璟歡睡了一覺,醒來出了休息室門,不見靳長寧。

  時為下午三點。

  她想了想,本來下午是要去銀行的,他們需要和銀行商量一下,以確定最後還款的期限,唉,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呢?

  「靳總去銀行了嗎?」

  她問貝青青。

  「是!」

  「誰陪著去的?」

  「是文卓。歡歡,你懷著身孕,還是去歇一歇吧!不能太操勞了。酒店方面的事是重要,但是,懷孕的事,更重要。」

  貝青青扶著她坐好,還體貼的給她捏了捏肩膀。

  上午開會,有人吸菸,她聞到了煙味,莫名就暈了一暈,靳長寧當著龐福林的面說:

  「龐叔,歡歡懷孕了,麻煩您別抽菸。」

  於是,她懷孕的事,就這麼傳開了。

  開完後,靳長寧硬逼她休息,為了孩子,她只好去休息。

  一覺睡得好沉啊!

  「歡歡……」

  遇上這種事,貝青青不知道要怎麼安慰: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你好受一點,只能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了。」

  這個明快的女孩,抱了抱她。

  擁抱很暖。

  蕭璟歡不覺微微一笑。

  「蕭總,一切都會過去的……」

  席曼莉也走了過來,手上還抱著一些資料,稱呼已經改了,現在的蕭璟歡已成為了蕭總。

  「是啊,歡歡,靳總一定能帶領我們走出這個杴的……」

  陳真珍捧著水杯,加入了安慰的行列。

  「謝謝。有你們幫襯著,集團一定會恢復正常運營的……」

  她給了大家一個大大的微笑。

  越是艱難的時候,越要微笑。愁苦著臉,與事無補,那倒不如微笑以對。

  她相信,比起愁苦,微笑更能給人以力量。

  這時,有一個冷笑插了進來:「嗯,別在那裡痴人說夢了。靳長寧他不姓靳,他姓瀾。你想借一個外姓人的手,想讓靳氏重振旗鼓,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眾人轉頭看,只看到是龐福林在門口處站著斜著他那雙邪氣的眼睛,發出了一記難聽的冷笑。

  蕭璟歡冷冷瞅了一目,這人,還真是夠了,集團內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想著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那裡興災樂禍。

  「龐叔,你除了說風涼話,以及趁火打劫,你還能做什麼?」

  她沉聲質問。

  「風涼話?這是大實話。」

  龐福林走了進來,中氣十足的叫道:

  「我來是想問你,我名下的股權,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你如果不要,我可就賣給別人了。要不是看在靳家與我們龐家有多年的情份在,這句招呼我都不會打。」

  市面上現在有人在收購靳家的股權,似乎想藉機打靳氏集團的主意,龐福林以及其他小股東,一起聯合起來若把股權賣給別人的話,這對於靳家來說,那等於是火上澆油。

  這些人手上的股權,蕭璟歡是想吃進的,可一想到這人渣給的那個價位,她就不由得來氣:

  「龐叔,您在靳氏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龐家祖上自民~國起就跟了靳家,您還是在靳家出生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您傍著靳家吃香的喝辣的,享了多少年的福,如今,靳家遇了一點事,您就在那裡急不可捺的拆台,您覺得,這真的好嗎……」

  蕭璟歡臉上帶笑,冰冷的笑。

  龐福林回了一抹皮笑肉不笑,一點也不覺得羞愧,仍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大侄女,我要是想拆台的話,不聲不響就該把股權賣了,還需要在這裡和你磨唧麼?我來這裡是想提醒你一句,三天內,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回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就往外而去,不過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

  「提醒你一句:別太相信那姓瀾的。不要以為你給他懷了孩子,他就會死心踏地給你們家辦事。他就一白眼狼,狠狠咬你一口,很正常,想他救你……呵呵……那比西邊下雨還要來的稀罕……」

  笑得無比的陰險。

  蕭璟歡咬了咬牙,心裡翻著一股子想揍人的衝動,要不是懷有身孕,要不是這人手上持著那些股權……

  可現在,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囂張的揚場而去。

  「這人,以前有靳董事長壓著,氣焰還沒這麼橫,現在靳董不在,他這是越發蹬鼻子上臉了啊……」

  海子輕輕啐了一口,非常的看不慣這人。

  「歡歡,彆氣彆氣……別為了這渣子氣壞自己……當沒聽到……」

  貝青青輕輕地在蕭璟歡肩上拍了幾下。

  果然是患難見真情啊!

  落難時,有些人雪中送碳,有些人落井下石,人性的好壞,盡數全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蕭璟歡笑著收了收神情,讓大夥各自去忙,自己則去接了電話。

  這是彭柏然的來電。

  繼上次他們通話已經過去十幾天了。

  「喂,老彭,我找過你好幾回了,怎麼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啊?這是鬧騰什麼去了?」

  「抱歉,我事兒太忙了。加上之前大雪,通訊出了問題。這不,我才剛回的國呢,落地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打電話。晚上見個面吧……有些重要的信息,想和你說一說……」

  那邊有一些雜音傳過來,聽著好像還在機場。

  「這樣啊,那我等一下問一問長寧……到時我們一起……」

  她安排著時間。

  「不要和靳長寧一起過來,你單獨過來,我們談的事,我希望靳長寧不要知道。」

  那肅然的語氣,讓蕭璟歡心頭一緊:

  「怎麼了?為什麼長寧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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