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單相思155,真心話:只要查明,這婚,肯定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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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回答的很是乾脆:「只要查明我父親是靳名害死的,這婚,肯定不作數。」

  燕歸城笑笑:「說的挺好,但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

  他便問:「燕伯伯,你想讓我怎麼證明我說的是真心話?」

  燕歸城想了想:「幫我從靳家拿來一件東西,我就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然後,我們接下去的行動,我會一點一點和你說明白。」

  他問的果斷:「什麼東西?」

  燕歸城說:「時候到了,我會和你說的。」

  一頓飯,吃得有點膽戰心驚。

  靳長寧總覺得這個人認定他沒有為父報仇的決心,深深的流露著不信任。

  這種遭人監視的感覺,令他覺得很糟糕。

  而就在不久之前,他接到了一條簡訊,上頭說:「我要的東西,圖片已經發到你的私人郵箱。」

  借著出來拿酒,他登了一下郵箱。

  新郵件內附著一份附件,需用密碼登錄。

  密碼自是另發過來的。

  點進去之後,他驚訝的發現,燕歸城要的居然是歡歡剛剛脖子上戴著的玉芙蓉。

  這枚玉到底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竟能遭來此人的覷覦?

  這是他好奇的。

  他想了又想,此玉的背部有個「楚」字,而那塊地圖,說到底,也和「楚」姓女子有關,所以呢……

  正想著,外頭傳來了一陣輕翼的腳步聲,他忙退出,把手機往口袋一塞,拿了兩瓶酒轉過頭時看到蕭璟歡走了進來,穿著一襲漂亮的裙子,波浪式的長髮垂著,烏黑烏黑的,臉上掛著吟吟笑容。

  「睡飽了?」

  他笑眯眯的,心頭柔情一片,迎上去,就把人摟進了懷,親了一口。

  「嗯!」

  她回吻了一下,很熱情。

  「走,喝酒去!」

  「為什么喝酒?」

  「當然是慶祝我們要舉行婚禮了呀!」

  兩個人相擁著,往外去。

  這樣一個溫暖的家,靳長寧怎麼也沒辦法相信,家裡的大家長會和血腥沾上關係。

  *

  晚餐,家宴,婚期終於選了出來,來年的3月24日。

  姥姥問靳長寧:「你覺得如何?」

  他說:「這一切,全憑爺爺奶奶操持。」

  大家議論了一番,最後還是敲定了這個日期。

  姥爺笑得神秘,說:「時間是隔得久了一點,但是,日子不錯。而且姥爺另有一份大禮還沒準備好,隔上這麼幾個月,準備起來比較不亂。挺好。挺好。」

  姥爺還要送什麼大禮,蕭璟歡纏著問了幾句,老爺子就是不肯說。

  至於老太太這邊,之所以把日子定在那天,是出於多方考慮的。

  一,婚居需要裝修。

  靳媛和蕭至東給他們的那幢別墅還是一座毛坯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裝好,需要時日。其實,歡歡覺得還是哥哥給的小別墅好,離市區近,又精緻漂亮。不過房產哪有嫌多的。她厚著臉皮一一笑納了。

  二,集團的那個收併案,將在這段時間內完成,到時靳長寧可以放一個長假,好好的度蜜月。

  這天晚上,靳長寧喝了不少酒,並且,生生就把蕭璟歡給灌醉了。

  宴罷,靳長寧抱著小妻子回房,這丫頭沾床就睡,沉得就像死豬似的。

  他坐在床邊,看了她好一會兒,而後起身,來到保險柜前,細細研究了一下。

  是指紋密碼鎖。

  雙重保護。想盜也難。

  不過,現在她睡得沉,他就直接抱她過去,用她的手先開了指紋鎖,然後才是密碼。

  可密碼會是一組什麼數字呢?

  他想了想,先用了她的生日,沒用,錯的;接是按了邵鋒的生日,也沒用,這倒是讓他頗為的驚訝……

  事不過三,密碼三次打不開,那是會報警的,怎麼辦呢?

  靳長寧閉眼,深深的琢磨起來,睜眼時,看到她賴在自己的懷裡睡得那麼的香,臉紅紅的,就像小時候一樣……靈光就乍現了,按了一組數據上去:她的生日加他的生日。

  可能會報警。

  幸運的是,沒響。

  他不覺一呆:密碼居然那麼簡單?

  小時候,他和她一起共用的那一組,她居然沒改過?

  心思繁複了一番之後,他把她送回了床,然後去打開了保險箱,取到了那隻檀木盒子。

  可惜啊,怎麼開,他不知道……

  剛剛明明見她擺弄起來很簡單的呀……

  時為晚上十點。

  靳長寧看了看表,拿起手機往陽台走了出去,打給燕歸城的。

  「怎麼這個點打給我?」

  「燕伯不是要那枚玉芙蓉嗎?」

  「嗯。」

  「東西我到手了,但這玉芙蓉裝在一個機關盒子裡。我不知道如何打開!」

  「那你怎麼知道東西在裡頭的?」

  「這是靳名剛送蕭璟歡的結婚禮物。下午回來我剛好見到了。我可以拿出來,但到時,你也沒辦法驗貨呀……」

  那邊沉吟了一番:「你拿過來先給我,怎麼開盒子,那是我的事。只要你確定東西在裡頭。」

  「好,我馬上過來,你在哪?」

  「我在……」

  燕歸城說了一個地址。

  「好,四十分鐘後,我會到那邊。」

  掛下電話,他折回床邊,看了一眼,睡得沉的蕭璟歡,給掖了一下被子,去換了一件外出的長風衣,輕輕合上門,走了出去。

  是夜,萬籟皆俱寂,除了門衛那邊,以及每隔一小時巡邏一趟的保安,其他人都睡了。

  靳長寧往車庫而去,才轉過彎,卻看到迎頭,靳恆遠雙手插袋的從一團漆黑中走過來,看到他一副要外出的樣子,那閒散的眼神眯了眯,有一道精光一閃而過: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靳長寧暗叫一聲怎麼這麼倒霉,臉上卻堆起了笑,應道:

  「哦,有個朋友找。我出去見一面就會回來。」

  「都喝了酒的,你怎麼出去?有事明天談不行嗎?」

  「沒事,我找人送我過去。靳哥,你早點睡……我趕時間……」

  靳恆遠攔了去路,臉上的笑容變得深邃異常:

  「什麼朋友,我認得嗎?不如一起啊?我閒著也是閒著……最近這幾年,我一直和小書在一起,都沒太多社交了,晚上都是準時睡覺。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啊?」

  「……」

  靳長寧轉了一下眼珠子:

  「靳哥說的是,這麼晚了出去,是不太好。那我不出去了。回頭我和他們打個電話。睡去了……」

  他揮揮手,轉頭要回。

  「長寧,歡歡睡了吧……」

  靳恆遠叫住了他。

  「嗯,喝多了,睡的很沉。」

  「哦,既然都出來了,那不如陪我去酒窖再取瓶酒,咱們再好好喝一個?」

  靳長寧不確定他是什麼意思。

  不等他回答,靳恆遠那有力的手臂就將他勾了過去:

  「走了……」

  「等一下,我去趟洗手間,剛剛喝了一大杯冰水,有點急了……」

  明亮的路燈,照在近在咫尺男人的臉上,而這個人又有一把亮得讓人心亂的深沉的大眼,似乎輕易可將人看透了一樣。

  一抹淡笑在那眼裡迸開,然後,他頭上被輕輕拍了一下:

  「得,去吧……我在酒窖等你……」

  「好!」

  靳長寧折回小樓,進了洗手間,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出不來了,被靳恆遠拉著,非要和我喝酒。明天得空我再找你。」

  完事後,他才又往外去了。

  酒窖,燈火通明,靳恆遠倒了一杯紅酒,開了輕音樂,半閉著眼,靠在那裡,正自享受美酒佳曲所帶來的享受,神情顯得那麼的閒適。

  感覺到有人來時,他緩緩睜開了眼來,唇角帶笑,揚了揚手上的杯子,說道:

  「味道不錯。不過年份也不錯。什麼樣的酒,什麼樣的味。嘗得多了就能辨得出來,想騙也騙不了……

  「人也是,熟悉到骨子裡的人,想要撒個謊不容易……

  「對了,長寧,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其實是不太會撒謊的……

  「或者,騙騙別人可以,但,我,你可能騙不過……」

  這話一出,靳長寧頓時渾身一僵:

  唉,靳哥果然眼毒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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