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單相思66,夢境非常美好,事實非常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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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意思很明顯了,就是在拒絕。

  要是識趣一點,就該訕訕的離開了,從此不再來騷擾。

  不過,蕭璟歡的臉皮比那城牆都厚,又怎麼可能會就此打了退堂鼓。

  她聽完後,腦筋一轉,居然就一本正經點下了頭:

  「看來,我們挺志同道合的啊……其實,我本也不想這麼早談戀愛的。可既然能讓我滿意的人出現了,我要還是死腦筋的墨守成規,就會失去一個人生好伴侶。那不是我該做的蠢事。所以,我決定,為了你,我還是談談戀愛比較好。你也是……」

  要換別人,肯定喜極而泣了,可她面對的不是一個一般的男人。

  這人完全不領情,只說:

  「抱歉,我忙的很。不想被騷擾。」

  蕭璟歡哪會輕易放棄,馬上接話道:「我也很忙。我忙著讀書呢……肯定不會騷擾你的。你放心。好了,夜很深了,你睡去啊,我也要回去了。88……」

  她就此揮揮小爪子,離開。

  從此,她就時不時出現在他身側——

  他上的專業課,她會時不時去蹭聽……

  他吃飯的食堂,她三五不時去溜達……

  他打工的地方,總會出現她的身影,拿著一些專業書,賴在那裡,點上一壺茶,一坐或是一個下午,或是一個晚上……

  他下班,她就跟上去請問一些專業上的問題,就一些例案,說著自己淺薄的想法……

  邵鋒不想理她,可每每會被她逼得不得不搭理。

  比如第一回他主動搭理她,就是因為她為了趕到他打工的地方,淋了雨,被冷氣那麼一吹,冷到了,受涼了,在那裡坐了一下午後,頭就耷拉了起來,人昏沉了起來,癱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

  侍應生推了她幾下,她不應。

  沒一會兒,邵鋒來了,叫了她幾聲,她半閉半開著眼,應了一聲。

  他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扶她起來,只說了三個字:「去醫院。」

  那天,她體溫很高,神情卻很清楚,知道他在扶著自己,就故意把所有力量往他身上壓,故意和他無比親近,他沒生氣,表現的很關心。

  可惜退燒之後,他又變得淡寡寡的了。

  好在,她不是一個輕易能被打敗的人。

  繼續跟進,在他專業課上發言積極,一個旁觀聽比正式生還要認真,這讓那些教授頗為得意。

  繼續痴迷,每天都去他打工的地方守他下班,找到一切機會和他說話,纏得他直皺眉頭。

  快過年的時候,她沒去他上的專業課,表現她的高談闊論;也沒去他打工的地方守著他;更沒在吃飯的時候去「好巧」的堵他。

  聖誕節時,同寢室的都各自找男朋友過節去了,獨她一個人索然無味的待在宿舍內,哪也沒去。

  至於為毛沒去?

  原因就只有一個。

  她的腳,某一天跑樓梯時摔到了,疼啊。

  這是一個怕疼的小破孩,一遇上生疼的事,她就只好縮起來一動都不動了。

  在蕭家,靳媛在時,有過聖誕的習慣,靳媛和蕭至東離婚之後,就再沒過過這個洋節。後來,蕭璟歡也就習慣了在這個節日平靜的走過——無他,這對夫妻起矛盾的日子也正是這一天。

  所以,在蕭家,誰也不會覺得這日子還有什麼好慶祝的。靳家那邊也取消了那個節日。

  那天晚上,她獨自在宿舍,百無聊賴啊,一邊玩網遊,一邊叫了一份外賣。

  到點時,有人敲門,她似獨腳大仙似的跳著過去開門,卻不是外賣到了,而是邵鋒來了。

  「你怎麼來了?」

  她自是吃驚的,而且還知道她住在哪裡,這也太那啥了……有心了,對,就是有心了。雖然認得這麼久,她具體睡哪個寢室這種事,她可從來沒對人家說起過。他能知道,可見是打聽過的。

  正是這份用心,讓她喜不自禁。

  可面對她金雞獨立的姿態,他卻是眉頭直皺:「走路怎麼不好好走?」

  「啊,哦,腳疼。跌到了。」

  她看了看自己穿著暖暖的下半身,解釋了一句。

  「怎麼扭到的?」

  「騎自行車,被石子絆了一下,摔的。就是蹭破了一點皮,關節里有點疼。哎,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怎麼來了?」

  她不忘問重點。

  「今天是聖誕節。」

  他很嚴肅的回答。

  「我知道。」

  「你卻連著失蹤了好幾天。難道我不該問一問的嗎?」

  語氣好理直氣壯。

  「呃,可是你不是從來不在乎我在或不在的嗎?……」

  她眼珠子一轉,突然就揚起了大大的笑,壞壞的直眨眼:

  「哎喲,不對啊,你該不會是習慣成自然了吧!我一不在你身邊嗡嗡直轉,你就不習慣了?」

  邵鋒眼底浮現了幾絲不自在。

  蕭璟歡眼神更亮了,拍手直叫:「哎喲哎喲,我這一摔還真是值啊……哎呀……救命……」

  樂極生悲啊,受傷那腳一不小心往地上踮了一踮,因為疼,而往前栽了去,然後,邵鋒搶住了她,嘴裡卻罵了一句:「得了便宜還賣乖,摔死活該。」

  她嘻嘻笑的抱住了站穩後沒有放開她的他:「我怎麼就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說來聽聽……」

  他哼哼了一下,卻不反駁,而是一臉嚴肅的往下說了起來:

  「蕭璟歡,有件事,我想了想……」

  「什麼?」

  「你要做我女朋友是不是?」

  「呃……你不會還是想要做一番垂死掙扎吧?不行,你抱都抱了,一定得負責。」

  其實是她把他抱得緊緊的,不過,他也沒辯解,只深深的盯著:「好,我一定負責到底。但是,你也得表現一下你的誠意……」

  這樣一個發展,令人始料未及啊,他居然鬆口認同了。

  她不由得大喜過望,忙追問:「你說你說。」

  「轉到我們系過來。」

  她一楞,問:「為什麼?」

  他答:「比起做醫生,我覺得你更有做法醫的天賦。」

  被這麼一贊,她頓時眉開眼笑:「真的嗎?真的嗎?」

  「真的。」

  「嗯!」

  「好!」

  轉系就轉系。

  他因為她滿口不假思索的答應笑了。

  這傢伙少笑的很,一旦笑了,那臉孔就整張全亮堂了起來,俊得那是一踏糊塗,她整個兒就看傻了。

  「那就敲個合同章吧……」

  「呃,什麼?」

  她暈暈乎乎的,聽得不甚明白。

  這合同章怎麼敲呢?

  他們之間又沒有簽字面合同。

  但見他唇角一勾,低下頭來,唇片輕輕就印到了她唇上,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就奪走了她的初吻……

  *

  機艙里,靳長寧看了一會兒資料,繼而轉頭看她,臉孔上泛著異樣的紅潮,唇色嬌艷欲滴的,美得惑人,他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一吻罷,移開著,卻聽得她在叫:「阿鋒,別鬧……」

  他臉上的笑,頓時凍結在了他臉上。

  同時,蕭璟歡緩緩醒了過來,看清楚了自己身在何處,也看到了靳長寧臉上那蒼白的駭然的臉色,夢境非常美好,事實非常殘忍。

  曾經的初戀,讓人刻骨難忘,如今的關係,叫她心情複雜。

  「我……我睡著了……」

  她坐直,扒了扒頭髮。

  「夢到什麼了?」

  他淡淡問。

  「忘了……」

  「是嗎?」

  他轉過了頭,似問的漫不經心,可分明又是別有深意的。

  她心裡,莫名就有點七上八下了,亂糟糟起來了……

  她記得,她好像感覺到邵鋒吻她了——自那次以後,他倆獨處時,他時不時會吻她,花樣百出的,挺讓她應接不暇的……夢鏡太過於美好了,能讓人整個兒酥軟起來,可回到現實呢,他早沒了。

  她本想守他一生一世,再不嫁人的,可如今呢,她失了身不說,心中的在秤,好似也在蠢蠢欲動的傾斜了。

  蕭璟歡,你的愛情,就這麼的不堅定嗎?

  望著窗外,她黯然失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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