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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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覺得那個元家弟弟很配她……兩個人青梅竹馬的,真心不錯……」

  一番話,全是她的經驗總結。

  「應該這麼說:命里有時終會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人呢,得擺正自己的心態,並且不斷調整自己的心態,人生才能朝著一個比較陽光的方向發展。

  「生活本來就是一個不斷經歷的過程。將所有的經歷當作是一種歷練,那就是大智之人,將一切經歷當作是磨難,那是大愚之人。」

  男人說的話,總是一套一套的。

  她笑著湊上前,親了親他們的兒子:「對啊對啊,向大教授永遠是大智慧的人。」

  「哎哎哎,怎麼親了兒子不親我的?」向教授在那裡抗議了起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有了兒子就把我打進冷宮了?」

  「呀,別鬧別鬧,晴洲馬上就要出來了呢……」

  「現在知道害羞了?當初是誰,當眾示愛的?」

  「喂!」韓潤語瞪著,她聽到表妹在客房那邊吃吃發笑,臉不覺紅了。

  沈晴洲笑著合上了門,心裡羨慕啊,表姐和表姐夫,可真是恩愛呢——想當初啊,表姐夫可拽了,不過,後來,還是被表姐給折服了。

  表姐的幸福,讓她很羨慕,所以,她曾私下暗暗發誓:一定要找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過一輩子,那才不辜負了這一生。

  婚姻啊,絕對不可以將就。

  而靳恆遠,卻是她喜歡的人。

  如果他也喜歡她,她才不管他有沒有結過婚,還有一個女兒呢!

  這一切,她通通都可以容忍,只要能兩情相悅。

  至於那個元悠然,唉,不行,那太稚氣了……

  半個小時之後,靳恆遠來到了著名考古學專家向莫川的家。

  開門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年紀在三十五歲左右,身材頎長,一臉的儒家之氣,一開門就直逼而來……

  那人也打量著靳恆遠,一身氣宇軒昂,英姿勃發,高大的身形,會給人以壓迫感。

  「你好,靳恆遠先生是嗎?晴洲在換衣服……」

  向莫川查過這個人的資料,知道此人非等閒之輩。

  「你好,向莫川教授……終於有機會見到你了,幸會。」

  「客氣了!」

  兩個人握了一下手,彼此眼中皆帶著探究之色。

  「這是我太太韓潤語,晴洲的表姐。」

  讓進客廳之後,向莫川把抱著孩子的妻子介紹了一下。

  靳恆遠和韓潤語握了握手,打了一個招呼。

  這時,孩子很不識趣的哭了,鬧的不行,向莫川顧不得和靳恆遠聊天,忙去給孩子泡奶粉,一副奶爸氣十足的模樣。

  靳恆遠默默看著:這對夫妻很恩愛,也看得出,這個家很溫暖。

  他該為了替小蘇挖出自己的身世之迷,而將他們的平靜打破嗎?

  不,此來,他並不想破壞他們的生活。

  但蘇錦的身世,他也一定要查個清清楚楚。

  「向教授,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談一談,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下去找個地方坐一坐……」

  這話讓向莫川怔了一怔,也讓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來的沈晴洲愣了愣。

  「靳先生這次不是來邀我們家表妹去吃午餐的嗎?」

  向莫川把涼好的奶遞給妻子,目光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之色。

  「這是目的之一,第二個目的,就是有件事,想和向教授談一談……」

  靳恆遠往邊上讓了讓:「請。」

  目光一轉,他看到了沈晴洲,便不疾不慢解釋了一句:

  「沈小姐,時間尚早,我對向教授仰慕已久,請容我與他說上幾句話再走。」

  「呃……好吧!」

  沈晴洲愣愣的點了一下頭。

  樓下,就近一座茶室,要了一間包廂。

  向莫川雙手抱胸,扯皮一笑:「靳先生,請道明來意吧……向某人只是一介書生,靳先生卻是律政名人,更是金融界的驕子,說你仰慕我,這話虛到不能虛了。我呢,也沒什麼興趣轉彎抹角,想說什麼,痛痛快快的來,不用藏著掖著……」

  這脾氣,直快極了,倒也投靳恆遠的胃口。

  「好,那我實話實說。」

  他手上本拿著一個錢包,話音落下後,他從錢包內取出了一個信封,倒出了幾張照片來。

  然後在桌面上作了這樣一個排列:韓江南,彭淑芳,韓潤語,韓潤秀,彭芬芳,沈晴洲,為一組。

  底下另外排了一組:池晚珠,蘇錦。

  向莫川瞄了一眼,驚訝的發現下面那組那女孩,和韓潤秀、沈晴洲有幾分神似,眼神莫名深了一下,抬頭時便問了一句:「你想說明什麼?」

  「這個人,你認得嗎?」

  靳恆遠指了指池晚珠。

  向莫川目光一動,沒應答。

  「她叫池晚珠,是你岳父韓江南的師妹。」

  「哦,是嗎!」

  他淡淡應著。

  「二十九年前,彭淑芳足月分娩,池晚珠早產,兩個女嬰一同降生在同一所醫院的同一層手術樓里。」

  靳恆遠先概述了一句,然後,指著其中一張照片,慢慢解釋了起來……

  「這女孩子名叫蘇錦,是我太太,我曾答應過她要幫她找回自己的父母。

  「兩年前,我查到了一些事情,那些事實指向是這樣的:池晚珠應該就是她的生母。

  「後來,我給她們作過DNA比對,結果是池晚珠不是蘇錦生理學意義上的母親。

  「可問題是,在我反覆的核查當中,有個事實是完全可以確認的,那就是:蘇錦的的確確就是當初從明家流落出去的孩子。

  「現在,你先別管這孩子是怎麼流出去的。

  「我這麼強調的意思是想說明:蘇錦就是池晚珠從醫院帶回家的女嬰。可DNA數據卻證實,她不是池晚珠的女兒。

  「我本以為可能是其他環節出了庇漏。但是,當我看到沈晴洲之後,我想著,我可能找到原因了……」

  說到這裡,靳恆遠把這兩組照片當中,韓潤語和蘇錦的位置調換了一下:

  「現在我的懷疑是,當初這兩個孩子在產房時,極有可能抱錯了。

  「你看,蘇錦和韓潤秀、沈晴洲長得相像,而韓潤語呢,卻和池晚珠十分神似。

  「所以,現在,我有一個請求,我想拿到向太太以及韓江南、彭淑芳的頭髮,去作一個DNA比對。我希望可以給我妻子一個交代。

  「這是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向先生成全。」

  一般人要是聽到這番話,一定沉下臉怒斥荒謬,但是,向莫川沒有,只是把蘇錦這張照片給取了過去,看了一會兒後,靜靜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韓潤語才是當事人,為什麼你不是去請求她,而是來和我說這事?」

  態度顯得無比冷靜,直讓靳恆遠覺得這裡恐有貓膩。

  他想了想,繼而說道:

  「是這樣的,一方面,我聽聞向教授愛妻如命;另一方面,我不確定這麼多年過去了,在韓家,有沒有人懷疑過韓潤語有可能不是親生的?

  「如果韓家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要是冒冒然跑去作這樣一個請求,就會打破韓家內部和諧的家庭關係。會給他們招來不小的風浪。

  「那不是我的本意。

  「通過你,那是因為向教授你年長韓潤語很多,做事向來穩重,而且你又深愛你的妻子,我很想請你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出發,體諒我一個做為丈夫的心情。

  「有一件事,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我太太兩年前已經失蹤,準確來說,是已死亡。現在的我,要的只是查一個真相,以告慰她在天之靈。並沒有因為想要完成自己這個想法而要去破壞另一個家庭的平靜的意思。

  「所以,還希望向教授你可以成全。」

  這番話說的極為誠懇。

  向莫川唇角不由得勾了一勾。

  「看來靳先生對靳太太用情至深。」

  「此生只願有她為妻。夫復不再有他求。」

  靳恆遠脫口就接了這麼一句。

  如此情真意切,令向莫川微微為之動容了。

  這人,本就是性情中人。此刻,見靳恆遠待亡妻如此之好,在辦事時,又肯設身處地的替韓家考慮周全,有想顧兩全之意,這份心思,很得他欣賞,便把他知道的事,一一給和盤托出了:

  「靳先生,有一件事,我想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的:我太太韓潤語,的確不是韓江南先生的親生女兒。不過這事,除了韓先生韓太太,還有我和我太太,其他人一概不知……」

  這消息,令靳恆遠的目光不由得閃閃發亮了一下。

  向莫川微一笑,繼續往下說明道:

  「情況是這樣的:潤語打小長得不太像雙親,年歲越大越是不像。

  「幾年前,我岳父岳母悄悄給潤語作過DNA檢測,結果證明孩子不是他們親生的。

  「另有一件事,我想我該著重提一下的。

  「池晚珠這個人的照片,我見過,也知道當年,岳母和她曾住同一層對門病房,生產之後,還曾互贈福袋。那袋中有對方母子一撮綁在一起的頭髮。

  「我岳父曾用這頭髮和韓潤語作過第二番DNA檢測,得到的結果是,她們係為親生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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