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身世另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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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他時不時會資助各省的考古研究所,也不知道這廝到底想要從地底下挖出什麼奇珍異寶……

  這人啊,從他身上搜刮去的錢財全投在這種事上了。

  「考古這一行,我不懂,我只懂怎麼經商,怎麼打官司。你啊,要是資金上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給你幫忙,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了……不過,考古從來是國家的事,你這樣私自行動,會不會惹上麻煩?」

  靳恆遠關心的問了一下。

  「放心,我是聯合了相關部門一起去挖掘的。不會有事。」

  季北勛淡淡回答。

  靳恆遠這才放心了,轉而問起了其他: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啊,就是沈晴洲的阿姨那一家子的情況,你查得如何了?」

  這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這事,我正要和你說呢!」

  季北勛坐正,神情也正了一下:

  「靳,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做兩件事?」

  這人,極少求人。比如這兩年,多是季北勛在幫他,而少有他去幫季北勛的。

  聞言,他馬上凜了凜精神:「你說。」

  季北勛用電腦調出了一份資料,是一張人物關係表:

  「首先,有一件事,你必須得了解一下的。」

  他指著照片上的人,一個很儒雅的戴著金邊眼鏡、笑容溫潤的中年男子。

  「這人怎麼了?」

  靳恆遠審視著,覺得很眼熟,貌似以前見過。

  「他叫韓江南,國際上赫赫有名的畫家,他的畫,現在市場上千金難求。並且,很多年之前,他就已移民去了澳洲。

  「他是池晚珠的師兄。畫技精湛,比池晚珠還要擅長中國水墨畫。

  「二十九年前,池晚珠在醫院生產時,他的太太也正好在同一家醫院。而且還是同一天進的產房,生的全都是女兒。你再看看這兩個人……」

  季北勛又換了一幅照片:

  「這人叫韓潤語,是韓江南的長女,就是沈晴洲的大表姐。這人叫韓潤秀,是韓江南的次女。

  「一眼觀之,姐妹之間是不是沒一點像的?

  「事實上是:這韓潤語長得既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

  「如果你再細細看一眼的話,你會覺得韓潤語更像另外一個人!」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盯視著:

  「你第一感覺,她像誰?」

  「池晚珠!」

  靳恆遠低低呼出了這個名字。

  季北勛點下了頭,在電腦桌面上把韓潤語和池晚珠的照片給排列了起來,兩張臉孔,是有著六七分神似:

  「我們這邊通組討論了一下,都認為這兩個人,極有可能是母女……

  「我懷疑,韓潤語和蘇錦可能在剛出生的時候被護士抱錯了。理由是:這兩家之間是沒有任何恩怨的。這應是一起意外事故。

  「現在,我需要這個人的頭髮,以及蘇錦的頭髮,和韓江南作DNA檢測。我的推斷對不對,一驗就真相大白了……

  「韓江南那邊,我已經派人過去搜集了,但韓潤語這邊,因為這人正在月子裡。想要見到她不易。

  「不過,我們可以通過另一個人去拿到這個人的頭髮。」

  靳恆遠靜靜聽到這裡後問道了起來:「那人是誰?」

  「那人姓向,叫向莫川。」

  應聲,他把那人的照片給調了出來。

  「向莫川?怎麼有點耳熟?」

  靳恆遠盯著看,嘀咕了一句。

  季北勛點頭:

  「對,之前,我和你提過的,他是著名的古文化研究者,家裡世代研究古墓。

  「最早的時候,他們祖上是盜墓賊出生,後來漸漸轉了型,成為了國家單位的考古人員。

  「傳到這一代,這個向莫川已然成了國際著名的考古專家。

  「此人對各種古墓都有研究。我想請他為我工作。不過他以妻子將到生養為由,而拒絕了我的邀請。

  「他是那種生來不為錢財所動,做事只任性而為的灑脫之人。

  「但,想要接近他,並不容易。特別是他妻子懷孕之後,他越發深居簡出。」

  靳恆遠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你是想讓我通過沈晴洲認得向莫川,然後通過這人辦到兩件事:一拿到韓潤語的頭髮,二,幫你拉攏這個人!」

  季北勛微一笑,和高智商的人說話,就是這麼的愉快:

  「對!一,這人,很愛他的太太。夫妻關係極好,翁婿關係也很非常融洽。就不久之前,那韓潤語剛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段日子,他什麼也不做,就在家陪著妻兒。想查韓潤語,從這人手上下手最好不過。

  「二,這人對漢代的墓穴猶為的了解,據傳他家祖上還有一些漢代的地圖,極為珍貴。我很想拿來看看,可惜一直苦無機會……你要是能拉攏結交上他,不光你的事情能解決了,我這邊也能達成所願。」

  靳恆遠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沒問題。這件事,我來辦。

  朴襄覺得自己就像丟了魂兒,對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來。

  而靳恆遠,就像是禍國殃民的鴉片,吸一口,精神抖擻;不吸,神思恍惚,想念欲絕。

  周五,在公園,見到了他先是獨立一隅,後有佳人相伴,心疼又欣慰的滋味是那麼的複雜。

  周六,在超市,他幫了她,她終於和他說上話。寥寥數語,令她歡喜成狂。

  周日,賣畫,他竟聘她為蕭瀟的老師,驚喜著,彷徨著,心亂如麻。

  周一,撞進他的相親宴,滿嘴苦澀;走進他的畫室,欲哭無淚,相見不相識,如此的慶幸,又是如此的無望。

  周二、周三,教畫,她在畫室,他在書房,同在一幢樓里,心安,心喜,心疼,心慌,怕相思泄了心事,匆匆的,不敢對望……

  周四,她在街上亂逛,找不到可以一解思念的身影,只在胡亂塗鴉中虛度時光。

  又是周五,她盼著有來電,盼著這一周,蕭瀟不用補課,盼著再見……

  來電了,真是蕭瀟的。

  可那孩子只是來訴苦的,因為補課,她來不了上海,畫不了畫了……

  她說,老師,我好想念你啊……

  又是周六,下雨,她悶在家,趕設計。後出去了一趟,買畫紙,淋了一些小雨,有點冷。

  周日,還是下雨,大雨。

  她蔫蔫的,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想吃,只想睡覺……

  沒有朋友的日子,真不好過。

  她想念過去,三個好朋友聚在一起,吃著零食,喝著飲料,談著天南地北的奇聞軼事……

  小彤,這兩年,你過的可還好?

  葭慧,你和老薄,什麼時候結婚啊?

  後來,她睡過去了,睡沉了……渾身燙得厲害……嘴裡不斷的喊著:「水,我要喝水……」

  彼時,另一邊,靳恆遠正在喝茶。

  泡的了兩杯。

  一杯是他的,一杯是小蘇的。

  雖然她不在了,可他但凡在家,泡茶,從不落下她的份;吃飯,一定給她盛一碗;喝酒,當然也會留她一杯……

  適時,有人敲門。

  他去開門,來的是長寧。

  「在幹什麼?」

  「喝茶!」

  「今天沒消遣?不回嘉市吧……」

  「你有事?」

  靳恆遠打量著。

  「你要是沒應酬,一起去打牌啊……三缺一,咱去老地方玩上一天,你看怎樣……」

  「哪三個?」

  靳恆遠走回去。

  靳長寧關了門。

  「我,老薄,還有江韜。來呀來呀……好久沒玩了……」

  「你最近是不是賺大發了,想輸給我點啊?」

  他玩牌,要麼不玩,玩了,總是贏的時候多。

  靳長寧在那裡笑:「靳哥,你就饒了我吧……就是玩玩,主要是想讓你開解開解老薄……」

  這話,令靳恆遠轉過了頭:

  「我正要問呢,老薄怎麼有空?」

  「老薄和楊葭慧在鬧彆扭。楊葭慧帶著女兒回娘家住去了。你不知道嗎?楊葭慧現在可是你手下的愛將啊……」

  靳長寧那是滿嘴的驚怪。

  「我不知道,這幾天,我沒去過錦遠。」

  那邊,現在楊葭慧是主要負責任人。他是偶爾才過去看看。是幕後老闆。

  「聽說這一次,楊葭慧很生氣。要是平息不了人家的怒氣。可能啊,兩個人得鬧崩……這不是要結婚了嘛……真要鬧崩,那婚就不用結了……」

  蘇錦是金輝分公司的大股東,也是主要負責人,她出了事,公司頓時就亂了套,這個時候,是楊葭挺身而出,接上了蘇錦負責的工作,也是她幫著讓分公司渡過了這個危機。

  之後,靳恆遠就把公司的股份全買了過來,由楊葭慧做公司的主要負責人,而他另外派了薄飛泓過去作為了公司總監。

  薄飛弘對設計本來是沒什麼想法的,不過,幹著幹著就懂了一些門道,然後呢,他又有靳恆遠帶著認識了各種圈子裡的人。時間一久,他倒是學會了接攬生意。

  其中有過一個大單,對方是日本人,薄飛泓正好懂日語,還和人家聊的很歡,就成功接了下來。

  自此,他是越來越熱衷於談業務。錦遠的業績當然是蒸蒸日上了。

  這不去年年底,公司跟著換了個大地方,面積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手下員工也是翻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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