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敬成長,學會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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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蘇暮白差點熱淚盈眶。

  他坐正了,目光閃閃的,喉節劇烈的滾動起來:

  「知道嗎?」

  「什麼?」

  「你已經有四年沒叫過哥哥了。」

  每一次,他聽到這個打小被自己慣著長大的孩子,用尖利的聲音,對他喊出「蘇暮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話時候,他的心,就像被重型車碾過似的難受。

  今天,這一聲久違的哥,讓他心裡好一番酸楚。

  蘇暮笙頓時啞然,好一會兒才道:

  「以前不懂事,哥,請你多多包涵。」

  「怎麼能怪你?以前,哥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這不是你該說抱歉的。來,小笙,你過來,哥想抱抱你。」

  蘇暮白啞著聲音說。

  蘇暮笙一楞,連忙上前,一把就抱住了這個從自背著自己長大的哥哥。

  曾經恨過,怨過,惱過,如今呢,一切真相大白之後,他除了心疼哥哥,就只有同情了。

  想以前,哥哥和姐姐多好,可現在呢……

  一切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姐姐另嫁了,雖然姐夫是優秀的,可他的心還是有點傷感的——替哥哥疼呢……

  可,生活就是這樣的,讓人沒辦法去選擇……

  「哥,一切都會好起來,都會好起來的……」

  「是,一切都會好的。」

  蘇暮白在微笑,在嘆息。

  邊上蘇爺爺抹起了眼淚:這對兄弟啊,終於和好了,真是太好了……

  門外,蘇錦跨了進來,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鼻子莫名就跟著發酸——小時候的畫面,似乎又重現了,這太難能可貴了。

  「抱抱怎麼能少了我呢?我也要抱抱。三個人一起抱吧!」

  她哽咽著,叫嚷著,沖了上去。

  擁抱著的倆兄弟,鬆開手,一起轉頭看向他們的美麗姐妹,盈盈對眸之中相視而笑,而後,三個人抱作了一團。

  就像兒時他們最常玩的遊戲,三顆頭抵在一起,六條手臂纏成一個圈,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家人。

  以前是,以後更是。

  當晚,蘇暮笙留宿在醫院。

  他說,他有太多太多話,想和暮白哥哥說。

  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在痛苦中煎熬,如今,真相了,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可那四年的距離,絕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拉近的,而他願意從今天起,去補償。

  蘇錦呢,晚餐有吃在病房。

  之前,靳恆遠打過電話來,問她晚餐怎樣解決。

  她說,想在醫院,陪爺爺奶奶、暮笙、暮白一起吃頓團圓飯,還問他:要不要一起來。

  他笑著拒絕了:「你們難得吃一頓團圓飯,我就不來了。你不回家吃,那我也不回去了,找季北解決一點事情。回頭等事情辦妥了,再去接你,你看如何?」

  她說:家在哪,她認得的。不用他來帶。

  他笑著答應了。

  再說蘇爺爺和蘇奶奶看到他們終於冰釋前嫌了,自是很高興,只是他們不太了解,是什麼讓他們之間那三尺的冰凍,就這樣消融了。他們以為可能是蘇暮白的身體狀況,讓他們都放下了心結,終於又願意再次走到一起了。

  蘇暮白還沒和爺爺奶奶說他要離婚了。

  當然了,這樣齊聚一堂的高興時候,也不合適談這種事,就留待以後慢慢解釋了……

  晚餐吃的愉快,有說有笑,氣氛良好,讓人恍惚的就像跌進了舊日時光,爺爺奶奶高興的皆合不攏嘴,完全不覺時光在飛逝……

  蘇錦回到家已經十點多,家裡靜悄悄的——蕭璟歡還沒回來,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面對空蕩蕩的安靜屋子,她打起了靳恆遠的電話,卻沒有人接。

  這是去哪了呀?

  她詫異。

  一連打了三個電話後,終於接了。

  「喂,恆遠……我到家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恆遠忘了把手機拿去了,你是他的老婆小書吧!」

  居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的在和她對話。

  「你哪位?」

  蘇錦不由得的一怔。

  「你猜猜看。」

  那女人咯咯笑著反問了一句,不等她回答,就直接給了她一個回答:

  「如果我說,我是那個即將替代你成為靳太太的人,你信嗎?」

  說完,又咯咯了一番,笑得無比的嬌媚,卻是字字帶著挑釁……

  「你到底是誰?靳恆遠人呢?」

  蘇錦眉一皺,平靜的心,莫名就亂了起來。

  「先別管靳恆遠了,正巧你打來了,我還想和你打電話呢……趁早離婚吧,你和靳恆遠是不可能白頭到老的。這麼說吧,你要不離婚,你身邊的人,會在不久的將來,一個個死去……或難產而死,而被車撞死,或墜樓而死,或被人打死……你會死得只剩下孤家寡人……這輩子再沒有半個親朋好友的……」

  一個字一個字,她咬得是那麼的清楚,帶笑的嗓音挾著一股子莫名的陰森感。

  聽得蘇錦,那是背上一陣陣發緊發涼,緊跟著就怒叱了過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若覺得這是胡說八道,那就別信。重要的是,你和靳恆遠命里相剋。只要你們在一起,就會剋死所有人。等著吧……我說的事,在未來,會一一得到驗證的……」

  帶著一陣愉快的低笑,對方啪的把電話給掛了,話筒里只有嘟嘟嘟的忙音在迴響。

  再打,通是通的,就是沒有人接。

  這是什麼意思?

  蘇錦一下變得坐立不安了。

  為什麼恆遠的手機,會在一個女人手上?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說這種要取而代之的話?

  為什麼要詛咒她的婚姻?詛咒她的親人?詛咒他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無數猜忌在腦子裡浮想開來,什麼樣的假想都有——

  這個男人,說到底,她總歸是了解的不夠深入的,對吧……

  是他在外惹了風流債,所以那女人故意詛咒起她來了?

  不,不對,不對,他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電話會被別的女人接了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對。

  肯定是。

  這些日子,他待她的心,天地可鑑。

  她思來想去好一會兒,最後,壓著情緒打通了長寧的電話,要到了季北勛的號碼。道著謝掛斷後,她給季北勛打了電話去。

  「喂,季北勛嗎?我是蘇錦,今天晚上,恆遠找過你嗎?」

  「找過,但沒待多久就走了!」

  季北勛清冷的聲音自另一頭傳了過來。

  「一個人嗎?」

  「是。他到現在還沒回到家?」

  「嗯。手機一直沒有人接。」

  她的聲音,透出了一股子焦慮。

  「哦,是嗎?那你再等等,十二點前,他肯定會回。也許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別擔憂,不會有事的……」

  「好的,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精神恍惚,變得坐定不安。

  十一點零九分,房門開了,靳恆遠出現在門口,手上提著公文包。

  蘇錦猛的轉頭看他。

  「咦,你怎麼沒睡?在等我嗎?臉色怎麼這麼差?」

  靳恆遠笑著把車鑰匙扔進鑰匙碗,轉身迎了上來。

  一股淡淡的胭脂味撲了過來,那屬於別的女人的異香,刺激到了她。

  他之前去過哪了?

  蘇錦一驚,轉而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

  面對她這個異常的反應,他一怔,不明所以然。

  「你……你的手機呢!」

  她努力保持鎮定。

  靳恆遠摸了一下口袋,眉心蹙了起來,轉身又查了一下自己那隻包:

  「好像落了!」

  「你剛剛去哪了?」

  「去了季北那邊,後來有事,去了別處。你怎麼了?」

  他再次驅近。

  她卻再次直退。

  「小蘇?」

  他皺眉叫——她的這個反應,讓他納悶極了。

  「你還是先解釋一下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女人香吧!」

  她悶悶的提醒。

  不是不信任,只是這味道,也太讓她受不了了。

  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還真沾著一股子淡淡的味道,不覺笑了:

  「我去過一處酒吧。那家酒吧老闆和我是同學,之前給他打過官司,今天找我是他朋友有官司要找我打。身上的味道可能是在那裡沾上的。手機可能也是那時丟的……等著,我給他去個電話,讓他幫我找找手機……」

  沙發邊上有座機,靳恆遠坐下去打了一通電話出去,馬上就確定手機就在那邊。他笑著請他幫著放好,明天他會過去拿。

  蘇錦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去洗澡,省得被嫌棄。」

  掛下電話,他沖她笑笑,往樓上去。

  她的臉呢,還陰著,直到他洗了澡下來還是陰著的。

  「怎麼了這是?」

  這是什麼狀態啊?

  「因為我去酒吧,生氣了?」

  他坐到她身邊,歪頭問。

  其實不是。

  「我剛剛打你電話找過你。」

  她看著他。

  他呢,眨了眨眼睛:

  「因為找不著我,所以生氣了?」

  「不是,有個女人接的電話!」

  她輕輕說。

  他一楞:「女人?什么女人?」

  「不知道。」

  她把自己和那女人對話,一字不漏的複述了一遍,包括那幾句讓人極度不安的恐嚇。

  靳恆遠聽完,頓時收笑,眼神跟著尖利起來。

  「那人居然知道你叫小書?還知道小書是靳太太?」

  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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