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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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楊葭慧被人當作了熊貓,除了上廁所,他沒辦法逼著她在床上上之外,其他時間,全是在床上度過的。

  被人捧,感覺是好,可一直這樣,那滋味就不妙了。

  如此一連幾天之後,楊葭慧終於忍無可忍的打蘇錦電話訴起苦來:

  「你說,我以後難道真的天天得在床上這麼過嗎?這不是要把我活活憋死在床上嗎?他這是要赤裸裸的逼瘋我啊……」

  蘇錦聽完她的訴苦,在那邊呵呵笑:

  「他也是緊張你。畢竟大夫這麼說了,你聽醫囑,那錯不了。為了寶寶嘛,這是必須的!」

  一提這事,發完牢騷的楊葭慧就嚎嚎叫了起來:

  「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懷個孩子怎麼懷成這樣?人家懷著多容易,前三個月不害喜,後三個月不浮腫,天天壯得就像牛一樣,工作到生產前一周才請產假。我呢,居然得臥床靜養。你說,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愛玩我嗎?又或是,它前世和我有仇,這世故意投了我這一胎,存心折騰我來了?」

  這番話,可把蘇錦逗樂了:

  「你啊,少胡說。好好養著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我總不能天天躺著啊!我得去我媽那邊露露臉的。上周住在你家,我沒回去,那二老已經在嘮叨我了,這周我再不回去,保管他們會殺過來。我不可能現在就躲起來就不見他們吧……」

  為此,楊葭慧愁死了:

  「再說,我也不能老把他留在家裡吧!萬一,我爸媽來了,瞧見家裡多了這麼一個彪形大漢,還是一個臉上帶疤,看著像黑社會老大模樣的流氓,這還怎麼得了?到時肯定得鬧翻天。」

  蘇錦聽完她的憂慮之後,反問了起來:

  「那我想問問你了啊。你到底想怎麼著啊?」

  「我還沒想好呢!」

  楊葭慧抓著頭皮嘆:

  「不瞞你說啊,那天從H城回來之後,他倒是向我表白了,要我給他機會。我還沒決定,在考慮。總覺得吧,他不是我心目中那種男人。」

  「那你心裡想要怎樣類型的男人?像前混蛋那樣的?」

  「別提那混蛋。」

  楊葭慧咕噥的打斷,罵了一句前任,轉而道:

  「其實吧,我也想不出自己想要哪樣的……至少得給我一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吧……可這人,經濟能力實在不靠譜,就算我想靠,這人也太讓我覺得沒踏實感了呀……哎,我說,你曾經考慮過想要怎樣的男人做丈夫過嗎?我指的是,你在嫁靳恆遠之前,在和蘇暮白分手之後。」

  蘇錦在那邊想了想,接上話說:

  「我好像說過的吧……我要求不高的:顧家,對婚姻負責,對妻子負責,願意為婚姻努力,收入不需要太高,穩定,每月能有養家就好……」

  「就這樣?」

  楊葭慧抽了抽嘴角。

  「嗯。怎麼了?」

  楊葭慧嘆:「我想說,你真是撞了狗屎運了。現在哪個女人在相親的時候不提車和房!」

  蘇錦一徑笑,最後又加了一點:

  「還有就是,眼緣很重要。要是第一眼,這個男人沒給我留好印象,我想我會直接把他刷下去的。雖然說我是為了安我媽的心才想結的婚。可是,第一眼沒能讓我有那衝動的想法,我肯定不會要。要不然我也不會相了那麼多場親了……有些緣份可能是命中注定的……」

  楊葭慧聽了繼續嘆:

  「你和靳恆遠是小時候就結了緣,我和薄飛泓,以前又不認得……算了,不提這事了,問你啊,你倆現在什麼情況啊……感情危機解除了沒有?」

  「沒事了,我們和好了……」

  蘇錦在那邊輕笑著回答。

  「好事好事。恭喜啊……」

  只是,那……蘇暮白以後該怎麼辦呢?

  關於這事,她很識趣的沒問出來。

  楊葭慧不知道的是,正當她在和蘇錦煲電話粥的時候,薄飛泓也正在和靳恆遠通電話。

  電話是靳恆遠打來的,薄飛泓不是那種愛和人聊天說自己私生活的人。

  但既然人家打來了,就代表是關心你,他倆關係又鐵,於是,他就把這幾天簡單的家庭生活說了說。

  「挺好挺好,允許你住著了,就代表形勢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靳恆遠笑著下了結論。

  薄飛泓輕輕擰著脖子,臉上也情不自禁揚起了笑:

  「現在只能睡在地板上。」

  「哈,你還想一蹴而就睡床上抱上人家去聽胎動啊……」

  「不行嗎?那是我兒子!」

  他還真想了呢!

  「喲,還跟我秀上了!」

  「對,我就秀了。等生出來,我天天秀給你看。」

  薄飛泓低低笑,心情少見的愉快。

  雖然才住了沒幾個晚上,可是,因為家裡有個女人在那邊嘀嘀咕咕,他的生活,一下變得有滋有味了,研究菜譜,打掃衛生,端茶送水,洗衣做飯,全都變得有意思了。

  家的感覺,就是這麼的美。

  這一夜,他又打了地鋪,就在她的床邊上。

  本來她是不讓的。

  她說:「薄飛泓,這是我的私人領域,你這樣,讓我怎麼睡?你害得我都沒隱私了……再說,男女受授不清。」

  薄飛泓呢,這人說話,要麼不說,要麼就直得轉不了彎,直接就給了這麼一句:

  「你現在這樣,我就算有那份心,也沒那份膽。放心,現在的你,在我眼裡,跟男人一樣,沒啥差別的……」

  氣得她臉一下綠了,一個枕頭就給砸了過來:

  「薄飛泓,我要是男人,我肚子裡能被播上你的種嗎?」

  薄飛泓吶吶然接不上話了:「……」

  他挺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唉,這嘴巴,怎麼就那麼不會說話。

  為此,她一晚上沒理他,好在也沒有趕他走,直到第二天喝了他熬的粥之後,才又開始搭理他了,然後在吵吵嚷嚷中又度過了一天。

  再一個清晨,薄飛泓本能的早早醒來,坐起來時,看到楊葭慧正睡得香。

  他輕輕走過去,開了一盞小燈,睇著,伸手,挺想摸一摸她那粉嫩的臉孔,擼一擼她那滑溜溜的短髮的,碰一碰她那還沒顯出來的肚子,都伸過去了,門外砰的傳來一記關門聲,緊接著,有腳步聲沖這邊傳了過來。

  「慧慧……慧慧……我和你爸來了,你還在睡麼?這幾天,你都不上班是怎麼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薄飛泓對聲音非常的敏感,一聽就知道這是楊葭慧的母親。

  哦,見鬼的……

  他們怎麼來了?

  這可怎麼辦?

  房間又不大,根本就沒地方藏身。

  活了這麼一個歲數,薄飛泓從來是那種被人用槍抵著腦門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男人,這一刻,居然就慌了,額頭滋滋滋就滲出了汗。

  他手足無措的站起來,正當不知如何是好。

  門,適時開了,一臉淺笑的楊母邱彌珍,一看到女兒床邊站了一個男人時,驚得馬上就尖叫了起來:

  「楊培,快來快來,有賊要非禮慧慧,快來啊你……」

  「怎麼了怎麼了?」

  房門外頭,手上提了一拎剛出爐的小籠包,正往廚房進,打算給盛放到碟子裡的楊培,聽得叫,扔下那袋子,急匆匆跑了過來。

  床上,楊葭慧也被母親的尖叫給驚醒了,猛的坐起,也跟著嚷嚷了起來:

  「賊?哪有賊?哪有賊?」

  房內的燈啪一下全亮了,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呆立在床邊的薄飛泓,以及驚恐站在門口的父母。

  「我認得他,我認得他……」

  下一刻,看清了男人長相的邱彌珍一下就驚叫出聲,她用手指指著男人,又指了指臉上浮現驚亂之色的女兒:

  「他就是那天送你回來的那個流氓對不對……」

  一聲流氓,叫得薄飛泓面色一沉,楊葭慧渾身一僵。

  不等她有任何反應,邱彌珍已然沖了上來:

  「楊葭慧,你給我起來……你給我馬上起來……

  「你到底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了……

  「什麼樣的男人,你不好挑,偏偏你給我挑了一個流氓……

  「今天,我要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邱……」

  擼起袖管就打算衝過來揍人。

  楊葭慧嚇得連忙從被窩起跳起來,往邊上躲。

  她這個媽,發起脾氣來,可凶了。

  以前嘛,被打一下就打一下,最多疼一會兒,現在可不行——肚子裡這孩子可經不起打的。

  薄飛泓看得則是濃眉直皺,第一時間用門板似的身子攔住了來勢洶洶的邱彌珍:

  「伯母,要打就打我吧……您不能打葭慧……」

  他自然是要護著孩子他媽的。

  誰知那一句「伯母」竟深深刺痛到了邱彌珍:

  「誰是你伯母了,誰是你伯母了?

  「滾開了去……

  「再不滾,我馬上報警抓流氓……

  「楊葭慧,你給我滾過來……

  「你一次不學乖也就罷了,你還來第二次……

  「盡交一些不三不四不正經的人……

  「你是不是非要把我的臉全給丟盡了才甘心……」

  邱彌珍幾番想繞過去教訓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壞孩子,卻是幾次被這個男人給攔著,氣得那是哇哇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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