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羨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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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此,我繞開了一切可能會認得蘇暮白的社交場合。

  「我完全不想認得他。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們在我面前秀恩愛。我不想你以蘇暮白女友,或是太太的身份,在社交圈裡遇上……

  「那時,你是我心裡一個不能觸碰的隱痛。」

  聽完這句話,蘇錦突然毫無預兆的撲向了他,卻一不小心撲倒了他。

  無他,但為他這樣一份深沉的愛,深深的讓她為之動容了……

  男人都喜歡心愛的女人投懷送抱,特別是在床上。

  靳恆遠也不例外。

  「哎,這麼一個熊抱,你是幾個意思?撒嬌?示好?還是想來點更激情四射的……」

  太喜歡她的投懷送抱了,可嘴皮又癢了,想來點色色的話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心情是絕佳的,所以,那話,色的味道淡了,感性的味道濃了。那動作呢,只有寵,並沒有其他意思。

  嗯,就像在撫摸自家養的愛膩人的寵物貓一樣,頭髮絲滑絲滑的,摸著心裡倍而爽。

  「我在生病,你捨得欺負我嗎?」

  才不承認自己這是在撒嬌呢,她把頭枕在他胸口,嗓音卻是極軟極軟,聽著耳朵里,可分明就是一種撒嬌。

  「是啊!我哪捨得欺負你!我啊,只會被你欺負。」

  他抱緊她,輕輕嘆息,不和她就這個問題起爭執,而是用帶著幾分感慨的語氣表述了一下心頭的埋怨:

  「昨晚上,我出去一趟帶了一隻小醉貓回來,卻發現家裡這隻正在生氣的小野貓不見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不見,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打你電話還不接,聽說你出了車禍,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這麼一個大男人,居然用到了「害怕」兩個字眼,可見當時,他是真怕了。

  懷裡的小女人,馬上很識趣的、乖乖的、輕輕的的道了一句:

  「對不起。」

  沒說是因為聽到了鈴聲,心煩意亂,才出的車禍。

  「以後開車一定要注意知道嗎?」

  靳恆遠在那邊輕輕敲起她的頭來。

  「哎,你也出車禍了。而且,出的比我嚴重多了……我可沒罵你。」

  她撫了撫頭,有點不樂意了,到底還是還嘴了一句。

  呵,原來,昨晚上,她還是聽到他罵她了。

  「我比你反應靈感多了……總之,開車一定要小心。不管你,還是我……我們都得注意。兩個人才能撐起一個家。沒了另一個,家就沒了。」

  「好了,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她到底還是軟軟的答應了。

  心情煩亂的時候,還是儘量不開車,睡覺比較好。

  見她這麼乖,他卻笑了,意味深長的來了這麼一句:

  「哎呀,怎麼辦,你都快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居然知道我捨不得欺負你!」

  蘇錦一怔,抬頭,看到他沖自己眨了一下眼。

  而她竟一下心領神會了,馬上接下去說道:

  「我討厭蛔蟲,那東西噁心極了……我生過的……」

  「打住打住,別把你對蛔蟲的研究,再複述一遍了,近中午了,那會影響食慾的……」

  他連忙笑著叫住。

  這兩句話,十八年前他說過的,她記得清楚呢,而她想說的話,他也知道。

  突然之間,他們覺得這樣的對話,真的太有感覺了——好吧,其實是有一點那啥的……

  可曾經相依為命的光景,卻好似一下全回到了他們記憶當中。

  這一刻,她趴在他胸膛上,支起頭,便與他相視而笑了。

  「哎,突然之間,我發現自己有點嘮叨了呢,你就不想親親我嗎?瞧瞧啊,一個這麼理智的男人,居然被你折磨成怨男了。」

  他撅起了嘴,模樣兒有點蔭。

  是的,嚴謹自律、形象一向疏冷的靳大律師,在閨房裡是很有蔭點的。

  她笑樂在心裡,卻堅絕的搖了搖頭:「不親,我感冒了。」

  「我願意和你共患難。」

  他說的可一本正經了。

  她忍不住淘氣去捏他鼻子:

  「別鬧。我們正經說話好不好。」

  「我不正經了嗎?」

  「快要不正經了!」

  他跟著笑了,融融笑意,溫存無限。

  她也微笑,點點他的唇:

  「不能傳染你,再過幾天,就要開庭了。萬一你倒下了,誰對以贊的案子負責?這個責任,我可負不起。」

  「我抵抗力很強的。」

  捉住她的手,他仍然不死心。

  「不行!」

  「好吧好吧!那就說正經事吧!」

  說了這麼多話,有點渴了,他坐起,又喝了一口水,繼續盤坐,神情卻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

  「首先,第一件事,關於要不要做蘇暮白離婚律師這件事,我想了一下,可以按著你的想法來。只要蘇暮白同意,我可以代理。

  「第二件事,你想照顧蘇暮白,陪他治療,昨晚上我又細仔考慮了一下,不是不可以,但有一個前提條件,你一定得答應我。」

  這兩句話,倒是令蘇錦呆了一呆,她沒想到他居然就妥協了,甚是驚訝,連忙問:

  「什麼條件?」

  馬上得來靳恆遠斜以一目,人家為此哼哼了一聲:

  「問得這麼急,你就不怕我吃醋?」

  蘇錦摸了摸鼻子,好吧,自己的反應,是有點過了,只得輕輕解釋了一句:

  「我沒有別的意思……」

  「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

  靳恆遠輕易就放了她一馬:

  「條件是,不能去美國。」

  見她眉頭微微皺眉後,他馬上接了話下去:

  「治療這件事,在上海就可以,關於這方面的專家我也已經給聯繫到了,只要我們能說服蘇暮白入院配合治療就行。

  「到時,你呢,可以來上海這邊,白天,我可以放你去醫院那邊照蘇暮白,但晚餐必須回來陪我吃……也必須陪我住在這裡,絕對絕對不許陪夜。

  「這是必須的。

  「蘇家要是沒有人照看他,那我們就請特護,這是底線。

  「這麼說吧,你要再敢越過我的底線,蘇錦,我一定和你翻臉。」

  說到最後,輕聲笑語中已然帶進了濃濃的威脅之意。

  但總得說來,他已經作了讓步,這是難能可貴的。

  蘇錦哪能不知,連忙點頭答應:

  「好!」

  OK,這樣一來,他倆之間的矛盾,暫時就算化解沒了。

  「第三件事,明天,我會把時間空出來,和你一起去見一見蘇暮白。」

  這又讓她皺了一下眉,語氣帶著幾分遲疑:

  「我們一起去見,會不會刺激到他?」

  他淡淡一挑眉:「經不起刺激的男人,不是真男人……我就是要讓他清醒的認知一下,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

  蘇錦眼皮直跳:

  這人,這是什麼意思?

  他想去刺激他?

  「好了,現在,我們談談韓彤弟弟的案子……」

  他已然轉了話題。

  「這案子,怎麼了?」

  蘇錦連忙收斂神情問了起來。

  「總得來說呢,我是可以幫你妹妹贏下撫養權的……但是……」

  他來了一個語氣大轉折:

  「我想問問,拿到撫養權後呢,她準備怎麼養育這個孩子?

  「據我所知,她是做財務的,不過,現在為止,她還沒有獨力做帳的能力。只管現金和銀行存款往來這一塊,工資方面也不高,想要養這麼一個還不能上學的孩子,又不可能全托……你得讓她想一想今後怎麼處理工作和養育孩子之間這個大矛盾。畢竟工作是所有一切的根基。

  「因為法官在作判斷時,肯定會考慮到這個因素,她若處理的不好,將直接影響最後的判決……」

  這的確是一個大問題。

  之前,蘇錦也琢磨過這件事:

  「我覺得吧,短時間內,韓彤可能是上不了班。你也看到了,以贊認人認的厲害。交給別人,肯定不行。哎,你說她要是在家帶孩子幾年,等以贊能上幼托班了,再上班,法官會不會認為她撫育能力差?」

  靳恆遠點頭,給了專業的看法:

  「這是肯定的。坐吃山空,這樣說的話,肯定會給法官不良的印象的。對方要是在這上面在作文章,我們這邊就會吃虧。一旦法官心裡對韓彤的印象定了型,形勢就會變糟糕。」

  「那要不這樣行嗎?我們這邊不是要請鐘點工的嗎?那我們可不可以和她簽一份用工合用,讓她吃住在這邊。每天幫忙打掃。這樣一來,工作,帶孩子,不是兩不誤了嗎?」

  她又提了一個設想。

  這樣一來,她還能幫著帶一帶,權當練手,為自己以後懷孕帶孩子打點基礎也是好的。

  靳恆遠想了想:「原則上是可行的。不過不能在我們家。為了避嫌。我可以幫她到別的同事那邊敲定一份用工合同,回頭吃住在我們家……不過,總體來說,不是特別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覺得怎樣的狀態是最好的?」

  就韓彤現在的情況,她這個設想,是理想的。

  「哎,我說,她就沒有要好的男朋友的嗎?」

  靳恆遠突然問了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

  蘇錦有點不太明白,反問:「什麼意思?」

  「要是她有一個家境不俗、且能談婚論嫁的男朋友,開庭之前,兩人去把證領了,開庭那天,只要他們夫妻倆人在法庭上一致表明,願意一起扶養這個孩子,那就一切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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