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他就是當年那個請她跳舞的佐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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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不跳,看著其他鶯鶯燕燕圍著她的心上人,這滋味,並不好受。

  所以,她走出來獨自逛了起來。

  一個帶佐羅臉譜的男子走近了她。

  她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本想避開的。

  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就攀談上了。

  是他先起的頭,越聊越投機。

  然後,他請她跳舞,她有點為難。

  他笑笑,聲音啞啞的,感覺像感冒:

  「我保證,我不是感冒了,聲音啞是因為最近得了咽喉炎,近距離接觸保證傳染不了你。」

  她聽著宛然一笑,終還是答應了。

  一支快舞,他跳的非常的棒,她也跳的很盡興,熱情都被他帶了起來。

  一舞罷,暮白回來了,他很紳士的把她交還給了回去。

  她和暮白說話,回頭已不見他。

  狂歡半夜,她因為被激著喝了半杯酒,醉了,往主人家的客房暫時休息。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陌生的味道,讓人無法適應。

  她難受極了,忍無可忍,吐了。

  吐完了,洗了洗臉,她頂著重如山石的頭,出來吹風,就坐在這張漂亮鞦韆上……望著天上的星星,覺得星星們全都旋轉了起來……

  她一個人盪了好一會兒,有點想睡,又不敢睡,更不想動,嘴裡念著暮白,盼著他出來帶她回家。

  那一刻,床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去處。

  結果,羅佐又出現了。

  她看到他,歡喜的沖他揮手。

  他過來了,陪她說話,給她盪著鞦韆,還用脖子上掛著的相機給她拍了照片。

  「洗出來給你送來。」

  男子笑著對她說。

  她笑著答應,還報了自己的地址。

  他坐到了她身邊上,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子薄荷的味道,還有檸檬味,清新極了……

  她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沉,他說的話,她越來越聽不清楚。

  眼一閉,她像賴上了自己的床,睡得可香了。

  還做了夢,夢到暮白吻她。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呢,整日裡看著電視劇里那些親親我我,吻來吻去,對於吻,是很好奇的。可惜,從來沒有嘗試過,不想,卻在那樣一個醉酒的浪漫之夜,做起了那樣一個春夢。

  醒來已是第二天,在自己家裡。

  吃早餐的時候,暮白問她:

  「那個請你跳舞的男生,是誰?」

  她眨眨眼:「我沒問他叫什麼名字?也沒告訴他我的名字。」

  萍水相逢,又何必去追究對方是誰?

  這是她的想法。

  「以後沒事,不許碰酒。」

  蘇暮白的態度有點奇怪。

  蘇錦小聲辯解:

  「我要不喝那杯酒,會給你丟人。」

  「我寧願丟人。」

  蘇暮白的反應古里古怪的:

  「你喝了酒後,都不知道自己幹過什麼!」

  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耍酒瘋,難道是她把那個佐羅怎麼了?

  「我本來好像和那佐羅在一起的。暮白,你怎麼找著我的?還有,我是不是對佐羅不禮貌了?」

  她問的小心翼翼。

  「難道後來,我又吐了,而且還吐到人家身上了?」

  他不回答,臉色陰沉沉的,什麼也不說,也不知是誰惹了他的壞脾氣。

  她不敢再深入細問。

  這件事,就那樣翻過去了。

  此後,不知過了多久,一封從上海寄來的信,夾著一張照片到了她手上。

  署名:蘇錦小姐收。

  卻沒有寄信人的名字。

  那張照片,正是眼前被設為桌面的這張。

  收到時,她挺驚訝:原來那個佐羅,竟是知道她是誰的?

  後來,這張照片,被她收藏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那個為她拍照的人是誰,但這照片,她是喜歡的,拍的極為的唯美。

  再後來,那照片弄丟了,她也不甚在意,與她,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

  想不到多年之後,她竟會在靳恆遠的電腦里重新又看到了它……

  難道,他就是當年那個請她跳舞的佐羅?

  盯著那張照片,她看傻了眼,心裡起疑團無數。

  等她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時,時針已指向十點多,她這才記起自己上來是幹什麼的,連忙登了自己的郵箱,果然有一條加密的郵件。至於密碼,蕭至東有用簡訊的形式發在手機。

  這個時候,手機上的電也充了不少,她打開手機讀取了密碼,終於把視頻點了開來。

  蘇錦睡的時候,已經近零辰一點。

  站到窗前,她睇著這個園子,目光衝著大門口望了又望,晚上六點登的機,怎麼到現在還沒到家?

  按理說,早該到家了不是嗎?

  她剛剛查了一下香港那邊的天氣情況,大雨,好像有幾趟航班延誤或停飛了,也許他不回來了吧……可打電話過去,卻是來電提醒業務……她心緒有點不寧。

  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上床睡了。

  起初,翻來覆去睡不著,可能是因為換了一張床。

  這屋子,被薰著一股子奇怪的藥草味道,不是她所熟悉的味道,感覺太陌生,又或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床頭睡眠燈沒有熄滅。

  以前的她,膽子特別的大,現在的她怕黑。

  太黑,心會慌,會亂,心跳會加速。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沉下了,似做起了夢來。

  夢裡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環境中了,睜眼看到的,是望不透的、讓人恐懼的黑暗。

  她叫著跑著,就是跑不出去,只跑得氣喘吁吁的倒在了地上,喉嚨里的乾渴感,冒了上來,她似乎看到死亡之神,抓著鐵索在一步一步沖自己逼近。

  她在那裡不斷的叫著:「恆遠救我,恆遠救我……」

  靳恆遠卻在另一片天空下,透過夜視監控,冷靜的聆聽著她的慘叫,卻不加以任何援救——看著別人在生死邊緣上苦苦掙扎,他在袖手旁觀,這心,那得有多麼的狠。

  突然之間,她對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產生了一種無比的恐懼感。

  她哭著叫著:「靳恆遠,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畫面,忽又一轉,靳恆遠和蕭至東對質的尖銳聲音傳了過來——他憤怒的掙脫了束縛,沖她手執一盞明亮的電筒風塵僕僕的趕來,將害怕的她,抱進了懷。

  是的,那一刻,她有感受到有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圈了進去,一個滿帶憐惜的聲音鑽進了夢裡: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現在你是安全的,在做夢呢……什麼事都沒有了……」

  大掌在她背上來來回回的撫摩著,將她的緊張和恐懼,漸漸安撫了下來。

  她抱著他不放,感受到他在吻她,一下又一下,滿帶憐惜。

  唇,似乎被他滿臉胡扎子給扎的發疼……

  天亮。

  蘇錦醒了,是喘不過氣,驚醒過來的,肚腹處,像是被一座大山給壓住了,細一摸,卻發現是一雙粗壯的手臂,正牢牢的勾著她,一副生怕她逃走似的模樣,有兩道溫溫的氣息,在耳邊吹拂著。

  莫名的,她一驚,急坐起。

  不好,床上有男人。

  「怎麼了?」

  身邊被她吵醒的男人,睜眼,穿著真絲睡衣的他,性感十足。

  他歪頭看了一眼臉色奇差的她,轉而半撐起身子,抓起床頭邊上的手機看:

  「不到五點,早著呢,再睡一會兒……」

  他重新倒了下去,順手將她拉進了懷緊緊抱著,嘴裡口齒不太清楚的在說:

  「困。乖乖睡覺,別動……我零辰三點半到家的。才睡著呢……不睡到八點,我不起床。」

  「……」

  敢這樣大剌剌抱著她睡覺的,除了靳恆遠,還能有誰能如入無人之境的進得到這裡——靳宅是里有專門的保安二十四小時值班巡夜的。

  他昨晚上,竟有趕回來?

  蘇錦呆呆看了一眼,一股熟悉的味道終於鑽進鼻孔里來。

  可他將她抱得太緊了,都害她沒辦法呼吸了。

  她想將他推開。

  「乖,睡覺,累。」

  才睡一個半小時,的確會困。

  可她睡飽了啊!

  不對,應該說,他們還沒和好呢!

  「靳恆遠,我們之間的帳還沒算呢……」

  她推他,想和這個拉開距離。

  「能不能讓我睡飽了再算?」

  靳恆遠含糊著,想矇混過關,想貪婪的將她摟在懷裡,就這麼美美的睡著,才是人生一大美事。

  其他事,可不可以先放放?

  「放開,我想起床了。」

  蘇錦靜靜的說,沒再拼命掙扎。

  他不得不睜開了黑眸,睇上了她的美麗容顏。

  一天不見,又漂亮了?

  他伸手,想摸那張臉。

  手一松,她就脫勾的魚兒似的逃了,飛也似的鑽進了洗手間,砰,門被重重合上。

  靳恆遠眨巴眼睛看著,感覺,她的情緒比之前好太多太多,至少不再怒髮衝冠了。

  雖然,她還是排斥他,但總歸好些了。

  可他竟有點不安。

  真要是不生氣了,還好,就怕她會把情緒藏起來,打算打冷戰,那就有點不太好了。

  那個想法,在腦子裡一閃而過。

  他微微糾結了一下。

  太累,他立馬閉了眼,現在只想睡。

  自從將蘇錦救出來之後,他就一直一直在跟蹤事態的進程,從沒有好好睡過,現在回來這邊了,那些事,終可以放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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