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蘇錦知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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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蘇,關於我和顧麗君的事,等你回來,我再和你細說。」

  蘇錦愣愣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和你父親通過電話了……」

  「我這邊能監聽到你的聲音。」

  怪不得。

  這人,真是賊的厲害。

  「小蘇……」

  靳恆遠的聲音始終是擔憂的。

  「我還好。」

  蘇錦吸著氣,靜靜回答:

  「到時你再給我解釋吧,車來了。我要走了。」

  正事要緊。

  「嗯!」

  蘇錦坐上了計程車。

  一個小時之後,

  車在一座華宅面前停下。

  她付了錢,站在路邊,細細打量。

  這座座落在青山綠水之間的豪宅,其規模、其占地面積,絕對不比靳園小啊……

  有錢就能任性,這話果然不假,

  蕭至東是真的有錢:給蕭璟珩一座璟宮;給顧麗君一個祺園;他自己呢,據說另有私人別墅,還擁有私人飛機……唉……

  她心思複雜的輕輕嘆著走了過去,打了門鈴。

  門口一塊液晶顯示屏,突然亮了,一個保安在那邊詢問著:「找誰?」

  「我找蕭夫人顧麗君。」

  「抱歉,蕭夫人從不見外客。」

  「我有急事要找。非常急的事。」

  「對不起,再急也沒用。請回。」

  「人命關天。」

  蘇錦靜靜的揚了揚手上的手機:

  「我叫蘇錦,我和蕭至東先生打過電話,他有允許我進去探望蕭夫人的。」

  這話一出口,那邊保安態度頓時有了改變,立馬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沒一會兒大門洞開。

  一個看上去極為幹練的中年婦女帶了兩個保安站在門的另一頭相迎。

  「蘇小姐是嗎?我叫虹姐,是這邊的管家。請。」

  那虹姐態度非常的恭敬。

  「謝謝,有勞。」

  雅致的園子,幽靜之極,一條寬闊的林蔭道通向園子深處,兩邊的花花草草,被修剪的格外的漂亮。一陣陣鳥雀啼鳴,不絕於耳,精美的華屋,能讓人為之驚嘆。

  不過,蘇錦此行可不是來欣賞房子的,她也無心欣賞。

  腦子裡浮現的是蕭至東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顧麗君本來是恆遠的女朋友,因為這件事,做了我太太。」

  靳恆遠和蕭至東父子交惡,勢若水火,其原因終於浮出水面了。

  這個原因,叫人噁心。

  父子同妻,這是亂倫。

  怪不得,靳恆遠會說,我父親再沒有資格來管我。

  怪不得,蕭至東再婚至今,沒有舉行婚禮。

  怪不得,顧櫟華說話的語氣會那麼的陰陽怪氣。

  怪不得,恆遠見到璟祺的態度,是那麼的不近人情。

  怪不得,他總是避而不談他前女友的事。

  怪不得啊……

  父占子妻的事,古來有之。

  唐玄宗就是這樣一個角色。

  只是,這種事,不論是放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觸人倫底線的一件事,是為人所不恥的。

  歷史上的唐玄宗和楊玉環雖然留下了一段動人的愛情傳說;可他奪子妻的行為,卻也永永遠遠烙了在他身上,一世英名,終有玷污。

  蕭至東絕對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靳恆遠的在律法界也頗有名聲,如果父子同妻的事,被曝光出來,那得給世人帶來多大的驚聞啊,蕭氏集團也必將受到強烈的衝擊……

  此刻,很快就能見到顧麗君了,蘇錦心頭,那是百味雜成。

  那個曾讓恆遠愛過的女人,現在成了他的小媽。

  與他,這該是一件多麼難堪的事。

  二樓,虹姐帶著蘇錦來到了書房,敲了敲門,推門而入,一陣異樣的幽香撲聞而來。

  蘇錦聞著那香,立刻皺了一下眉頭。

  咦,這味道,怎麼和昨天恆遠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難道,昨天靳恆遠撒謊了?

  他並沒有出車禍,而是和顧麗君私下去幽會了?

  這麼一想,她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沉。

  不,不會的。

  肯定不是這樣的。

  她得相信他。

  只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又沒有說老實話,又瞞了她什麼事。

  哼,很好,認錯誠懇,卻是屢犯不改,完全不知道坦誠是為何物。

  靳恆遠,這筆帳記下了,回頭再和你秋後總算帳。

  「夫人,有位蘇小姐求見您。」

  虹姐走了進去,輕輕報稟了一句。

  房內採光很好,開著窗,一陣陣風吹拂著,花香淡淡。

  落地窗前,一個年輕女子靜靜的坐在那裡,發呆,目光幽幽的眺著遠方……

  窗外,是春光明媚,鳥語花香,一片鮮活芬芳,生氣昂揚。

  窗內呢,一片死寂,靜到讓人覺得這裡仿似沒有活人……

  一個護士打扮的人,陪坐在一隅,正靜靜玩著手機,看到她們進來,站了起來。

  蘇錦扔下了其他雜念,沒在別人身上放下太多注意力,目光一煞不煞的審視著顧麗君。

  側坐著,一動不動,沒法看到正面,所以,一時不確定她長的如何?而且,她好像沒聽到似的,不作任何搭理,就那樣靜靜的坐著,沉浸在一個別人進不去的世界。

  這樣一種狀態,她也有過。

  所幸,她並沒有在那種狀態中太久,就走了出來,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價值。

  「你好,我叫蘇錦。顧麗君,我能和你談談嗎?」

  這句話,似帶著一股子魔力,竟讓宛若入了定的女子,緩緩轉頭,緩緩抬頭,緩緩對上了她直視的眸光。

  下一刻,蘇錦看清了她的長相,很漂亮的一個女子。

  尖尖的瓜子臉,五官奇秀,膚色蒼白,白的有點透明,額頭上還貼了一塊創口貼;穿的是一條長裙,過膝,卻沒有掩住腳上的傷。

  她緩緩站了來,那渙散的眼神,一點點聚集起來,最終變成一個亮點,點亮了她那雙黯淡的大眼睛。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眼神能折射人的精神狀態。

  一個人,情緒的好壞,品性的好壞,都能從眼睛裡看出來。

  那一刻,她的眸光,很亮,很清澈,只是那濃濃的幽傷,始終聚集在她的眉眼之間。

  蘇錦眼神深深的帶著打量,覺得她一點也不像三十歲的人,保養的真好,看著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蘇錦?」

  顧麗君咬著這兩個字,眼底露出了點不可思議,以及驚疑,那寧靜的臉孔,呈現出了幾絲不一樣的情緒。

  「對。」

  「想不到,居然能在祺園見到你。」

  她輕輕說。

  虹姐在邊上看。

  昨天,顧麗君又在醫院想輕生,是顧櫟華將她救了下來。

  為了防止事態惡化,顧麗君的傷勢又不甚嚴重,所以,他們就辦了出院手續。

  只是自昨天從醫院回來到現在為止,她一句話也沒說過,不管是蕭璟祺還是顧櫟華和她說話,她都沒搭理。

  剛剛這句話,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願意說話,是好事。

  之前的醫生說過的,應該和她多說話,可是這些年,她安靜的一直就像是個啞巴一樣,什麼都悶在心裡。

  只有在和心理師聊天時,才會有情緒發泄出來。

  「你們聊,我出去給你們準備茶。小周,你出來吧!」

  虹姐把邊上陪著的護士給叫了出去。

  門合上。

  房內,顧麗君也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蘇錦:

  圓潤的鵝蛋臉,長發被束成了一個青春靚麗的長馬尾,雙眸清亮,唇紅齒白,膚色白淨中透著紅暈。

  若論長相,稱不上美的驚艷眼球,但卻是秀致耐看的那種。

  整個人文文靜靜,透著一股文藝女子的優雅。

  對,非常的從容雅氣。

  顧麗君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孔。

  她也曾年輕過,只是現在的她,除了一身的憂傷,滿心的苦楚和絕望,再也沒辦法在自己的臉孔找到那份亮眼的青春了。

  滄桑和無望,是眼神中唯一能找到的東西了。

  現在的她,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抱歉,來的冒昧。打擾了。」

  蘇錦走了過去。

  「我在祺園幽居五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被允許上門拜訪。居然見到的會是你。蕭至東竟然會同意放你進來看我?呵,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譏諷在她臉上淡淡的浮現出來。

  蘇錦一怔。

  幽居五年?

  第一次有人被允許上門拜訪?

  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心思,轉了幾轉,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個顧麗君,在蕭至東和靳恆遠之間,到底扮演著怎樣一個角色?

  她先和靳恆遠談戀愛,最後卻嫁給了靳恆遠的父親蕭至東。

  這裡頭,到底是怎樣一個因果關係?

  是顧麗君愛慕虛榮拋棄了恆遠?

  還是蕭至東強占,拆散了這對情侶?

  蘇錦理了理思緒:

  蕭至東是個中年人,事業成功,幾十年的生活閱歷,幾十年的奮鬥,將他捧上了一個相對顯耀的社會位置。

  他長相出色,家境巨富,又是離婚的身份,是極容易贏得女人們芳心的。

  像這種男人,想要養個小姑娘做情人,絕對不是一件難事,犯不著干那種拆人姻緣的惡事。

  何況拆的還是兒子的姻緣。

  據說蕭至東在私生活方面,是相當乾淨的人,為人又嚴謹,絕對不是那種美色當前,什麼都乾的人渣。

  靳恆遠呢,六年前,二十六歲,事業初起步,正當血氣方剛,意氣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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