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這世上最無情的就是他蕭璟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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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幹嘛要迴避?

  蘇錦定直勾勾看著:

  「恆遠,告訴我實話,顧櫟華跑這邊幹什麼來了?」

  「敘舊。」

  真這麼簡單嗎?

  蘇錦覺得靳恆遠平靜的臉色底下,似藏著不平靜的情緒變化,只是在她面前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為什麼我感覺,他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她凝神想了想,心頭忽有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一番琢磨罷,她試探著問了:

  「恆遠,你和你父親的心結,是不是和你父親那女人有關?」

  靳恆遠眼神一煞不煞,臉上笑容始終掛著,心下則在感嘆她的心思敏捷,嘴上卻沒有回答,只問:

  「為什麼這麼認為?」

  「是顧櫟華的話,給了我這樣一個感覺。」

  蘇錦盯著他表述了自己的觀點:

  「矛盾焦點好像在那個名叫顧麗君的女人身上。

  「我覺得,你們三個以前應該是認得的,而且可能還是朋友。

  「因為老薄都認得顧櫟華。那顧櫟華還叫老薄飛泓哥,叫得那麼自然,足以證明以前你們的交情應該不錯。

  「所以,我在想,可能是因為顧櫟華的姐姐嫁給了你爸,所以才引發了你和你爸的不和。

  「而且,你反對過這門婚事。

  「因為在璟宮時,你曾說過一句話:我的婚姻我作主,就像您的婚姻您自己作主一樣。

  「這句話讓我感覺,你應該強烈反對過的。只是沒成功。

  「你爸是一個有著豐富閱歷的男人,拋開我對他的私人陳見,從理性的角度出發,我認為他不會是隨隨便便給人婚姻承諾的人。

  「他在五年前另娶,卻沒有舉行婚禮,可又生了孩子,這當中肯定有原因。

  「但我想不出是什麼原因。

  「難道是——那個女人愛慕虛榮,你認為你爸不該娶,可偏偏他不聽勸娶了,所以才……」

  一根手指壓到了蘇錦唇上,點了點,轉而輕輕捏起她纖纖的下巴:

  「不用猜了,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涉及很多人很多事。現在暫時就不提了。你只需要記得一件事……」

  「什麼?」

  「以後,若遇上顧櫟樺,記得別和這討人厭的傢伙說話。他很想氣我。你要被他氣到了,那就直接把我給氣到了。」

  他還是避而不談。

  蘇錦定定看著,不確定他眼中的隱憂是從何而來的,考慮了一下,還是點下了頭去:

  「嗯,我記下了!」

  笑容重新在他臉上鋪了開來:

  「好了,那就先把這件事擱置在一邊,你看,難得一起來香港,天氣又這麼好,要不我陪你出去轉轉?」

  蘇錦想了想,轉頭看了一眼在花園中散步的薄飛泓:

  「比起去玩,我更想去和薄飛泓談談。葭慧的事,現在是刻不容緩了……」

  靳恆遠一臉的期待,被她這次話打擊到了:

  「重色輕友這成語是怎麼落到你身上就成了輕色重友了?」

  他有點小不滿。

  「你肚子又不會大起來,用得著我緊張嗎?」

  蘇錦笑得一臉無辜。

  靳恆遠作勢敲她額頭。

  她笑著躲。

  手機從他們身後響了起來,是長寧拿著靳恆遠的手機跑了過來:

  「靳哥,季北勛找!」

  「哦!」

  他去接電話,她揮手又沖薄飛泓追了過去。

  他看著,那絲滑的長髮順滑的在她背上甩著,青春飛揚在他眼帘里。

  微一笑,他接通:

  「北勛,怎麼樣?」

  「那孩子,我幫你找著了……」

  「真的啊,謝謝啊……」

  靳恆遠露出了欣喜之色。

  「先別忙著謝我,我的話還沒說完。有件事,我得對你說聲抱歉的。」

  「怎麼了這是?」

  「那女人,被她溜了。我的人,正在搜查她的行蹤。這一次被她溜了,只怕她會報復的更厲害。我和你說一說,安全方面,你必須留心一下了……」

  靳恆遠臉上現出了凝重之色:

  「謝謝提醒。孩子現在在哪?」

  「在我手上。」

  「觀察過他了嗎?心智方面,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是個不錯的孩子。智商特別高。但,非常缺乏安全感。這個女人對孩子,還是不錯的。沒有將她的報復心,傳教給那孩子。感覺,他們母子的感情,還是不錯的。所以,你想從那個女人身邊,將扶養權爭奪過來,那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那孩子肯定會因為將一切想他們母子拆散的外人視為仇敵的……」

  「哦!好,我知道了。北勛,不管怎樣,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

  「那孩子,請你先替我照顧兩天,現在我在香港,回去後我會去見他!」

  「沒問題。」

  季北勛答應罷,轉了話鋒:

  「聽說昨天你出車禍了?」

  「嗯!」

  「以後開車當心點。好好的陸虎頭居然扁成那樣!」

  「幸好我跳車了。」

  靳恆遠笑一笑。

  「居然還笑得出來,你老婆知道要嚇死的!」

  「所以,我沒告訴她。現在她壓力夠大了。」

  「家裡知道你結婚了是不是?」

  「嗯!」

  「反應還好嗎?」

  「在我的預料之中。」

  「這麼說,婚禮不會太遠了?」

  「應該快了!」

  靳恆遠溫笑。

  「恭喜。同時,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沒關係。你說吧!」

  「蘇暮白娶秦雪這事,其中一個原因,我已經查清楚了。」

  靳恆遠立刻斂笑:

  「哦,是嗎?說來聽聽!」

  蘇錦又跟到了薄飛泓身後。

  這個男人的身板,比靳恆遠還要大一個輪廓,就像美國佬,又壯又結實的那種,所幸不是滿臉橫肉,如果,臉孔上要是沒有那道疤,應該還是滿英俊的。

  「為什麼跟著我?」

  薄飛泓回頭瞅著:才被她男人給招回去,這會兒,怎麼又跟過來了,還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審視他——她是有男人的女人好不好,這樣看男人,就不怕她男人吃醋嗎?

  「有事?」

  蘇錦也站定了下來,美眸直轉:

  「沒事。就是想和你談談。」

  「你是小蕭的女人,我和你呢,不熟,好像也沒什麼共同話題,你能和我談什麼?」

  這男人,要麼就是天生不會說話,要麼就是不想和她說話,聽聽啊,一開口都把話給說絕了。

  蘇錦笑笑:「我想和你談談葭慧。」

  說的很直接。

  有時,越是直接,越讓人無法拒絕。

  薄飛泓寡寡笑了一個,轉開了頭:

  「沒什麼好談的,我和楊葭慧,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她脾氣爽快,我脾氣也直爽,她喜歡喝酒,我也喜歡酒,她喜歡看人打架,我呢,我是天生能打架……其他沒什麼了,就這樣……」

  他雙手插袋,往前走去。

  「你喜歡葭慧嗎?」

  蘇錦追了上去,攔了去路。

  薄飛泓一楞,又一笑,咬了咬下唇,正眼打量著:

  「蘇錦,你說話,一直都這麼直接的嗎?」

  「對不起,我不太喜歡轉圈子。」

  她靜靜答道:「直接點好。是就是,非就是非。弄明白了,心裡有底,沒弄明白,心裡永遠惦著。總奢望著。期盼著……」

  「我……」

  他想說話,卻被她搶斷。

  「在你決定回答之前,我想和說說葭慧的過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薄飛泓猶豫了一會兒,才道:

  「好,說來聽聽也無所謂了。」

  兩個人往綠茵茵的林蔭走去。

  蘇錦一邊回憶,一邊徐徐道來:

  「人的一生,會遇上很多很多人,其中絕大多數人,只是我們生命當中的過客。少有成為朋友和知己的。」

  薄飛泓聽著,點下了頭:的確如此。

  「葭慧,我,還是小彤,我們是打小認識的。十幾二十年的交情這麼一積攢下來,那感情就深到了骨子裡。現在的我們,都盼著其他兩人可以得到幸福,可以完完整整的做一個快樂小女人。」

  嗯,那丫頭是有那麼說過,她們三人關係很鐵。

  「葭慧是我們三個當中最野性的一個,從小到大,少生病,臉孔一向是白裡透紅,紅紅潤潤的,開了腔,那嗓音,常常像河東獅吼。性子有點強,還特別的能打架。」

  是的,她說過她學過兩年跆拳道,整個人也是有那麼一點母老虎的架勢。

  「小的時候,我們三女孩子常混一處,有時遭了男生惡作劇,第一個站出來反擊的一定是葭慧。她敢和他們打,敢和他們斗。我永遠是最文靜的那個,韓彤則是最容易被鬧哭的那個。所以,更多時候,是葭慧保護著我們。」

  他想像著那畫面:覺得葭慧那小姑娘,勇氣可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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