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也許我愛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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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我片面的相信傳言,是我判斷失誤,剛剛在言辭若有冒犯,請包涵體諒。

  「所謂關心則亂,正是這樣的……」

  蕭至西將病歷合上,雙手輕輕在上面摩挲了一會兒,才把最後一句話給說完了:

  「對此,我可以向你道歉。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你成為蕭家的媳婦……」

  這人,倒不像那蕭至南,得理就不饒人,沒理也能爭出道理來。

  在證據面前,她沒有推卸責任,馬上委婉的作出了道歉,態度還是良好的。

  這樣一個結果,至少表明,蘇錦今晚受的委屈,沒有白受。

  「那我仍也是那麼一句話:你承不承認,不重要。」

  蘇錦聽完,同樣寸步不讓的回敬了一句,還挑起了驕傲的下巴:

  「並且,我們會用行動證明,就算沒有您的祝福,我們一樣能幸福。

  「三姑姑,男女之間的事,也只有當事人知道個中的冷暖悲喜。外頭人還是別橫加干涉的好。

  「因為,您不是當事人,您也不可能代替當事人而活。

  「只有當事人覺得好了,那才是真正的圓滿。外人的感受,永遠不可能成為當事人的感受。

  「尊重別人的選擇,這是每個人都該做的事……」

  蕭至西其實很想駁倒她,可是,細一想的話,這些話,其實是挺有道理的。

  因為潛意識中的某種認同,她竟一時無語。

  「恆遠,我們回了。」

  下一刻,蘇錦已然轉過了頭。

  「好!」

  靳恆遠看了一眼蕭至西,沉默了一下,欲走未休,轉身又說了幾句:

  「三姑姑既然認同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小蘇現在還是姑娘身,但不代表以後她會一直是。

  「所以,這份病歷,就留您那邊了,以後萬一家裡還有人這麼猜想,還煩三姑姑幫忙解釋一下。

  「三姑姑在部隊是出了名的公正之人,相信,這事有您說給其他人聽,更有說服力。

  「再見!」

  一欠身,他牽著蘇錦的手就往外走了出去。

  「……」

  蕭至西瞪著手上那病歷,頓時頭疼死了。

  這死小子……居然把這麻煩扔給了她?

  真是夠老奸巨滑啊!

  鐵索一直靠在邊上,好以整暇的看著這一幕幕,唇角是好玩的笑:

  他老媽,又被表哥欺負到了……

  「小鐵,你說,你來說,我……我這是做錯了?這小子娶的是蘇家的人,我生氣難道不應該嗎?」

  蕭至西拍了拍那病歷,氣得直咬牙,總覺得心臟處有一團火,哽在那裡,上不得,下不得,硌得她難受極了。

  鐵索上前,拍了拍母親那寬闊的肩膀,滿口儘是語重心長:

  「媽,您的確做錯了。

  「這事,真輪不到咱們管的。

  「該管表哥的是大舅舅,和前大舅媽,以及爺爺奶奶……

  「您啊,您是蕭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至於要跑來和表哥來斗這番氣嗎?

  「您還不知道,他那張嘴,在外毒得就像裂頰海蛇,在家敬您那全都是因為孝順,真把他惹急了,他來個六親不認,那也全是他的本性……

  「您可別以為他還是小時候那個渾身無害的淘氣鬼,現在的他,擺到外頭,就是一人物。

  「您自個兒想想吧,他三十二了,現在的圈子比您混的大的多,您還想著跟小時候一樣,處處管制他,他不和你立馬發脾氣,那是給足了您面子的……

  「以我看來,這位的家務事,往後頭啊,您一樁都別來管了。

  「我保管,您啊,肯定是管不齊整的。」

  蕭至西細細聽著,感覺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可再往深里細細一想啊,不由得把人推開了,且怒瞪這臭小子起來了:

  「哎哎哎,你這死小子,到底幫誰啊你?你這是在勸我撒手甭管?」

  「我當然是幫您的啊!我可是您親兒子。不管那就對了。反正,您管不了。現在的蕭璟珩,就連大舅舅也拿他沒轍,何況您一個做姑姑的。您想想,您在這邊一個勁兒往身上攬事,把自己給遭罪了,卻吃力不討好,至於嘛……」

  鄧鐵索再次攬著母親的肩拍了那麼兩下:

  「想開點。多大的事。

  「您要心裡兜的事兒多了,可會生出更多魚紋尾來的啊……

  「您啊,還是學學前大舅媽,心寬才能體胖,才能青春永駐。

  「您看人家多年輕,再看看您,明明年紀一般大,卻十足十要像奶奶輩了。

  「媽,您兒媳婦都沒娶著呢,都老成這樣了,還去管別人家的事,何必呢,您說是不是……」

  「……」

  話題好像成功被轉移了。

  蕭至西皺眉,吹鬍子瞪眼:

  嘿,這孩子扯淡的功夫,和他做手術的本事一樣,那真是越來越有長進了。

  「好了,瞎忙和一整晚,咱都該去歇了……小跟班,走了……陪我睡覺去……」

  他放開母親,轉身一把勾住那女孩子,往外去,卻嚇的人家直叫:

  「啥?陪……陪你睡覺?」

  她忙推他,把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媽不是看上你了嗎?那就先試婚吧……試了才知道合不合適……合適了就結婚,不合適的話,就……哎喲,媽,您幹嘛?」

  耳朵被扯了起來。

  「臭小子,結婚之前,不許欺負小容……」

  「這怎麼能算欺負?媽,我覺得應該試婚,您那想法真的是太保守了……呀,別擰了,媽,丟人呢……」

  一路回去,蘇錦沉默,許是累了,一直閉著眼。

  靳恆遠也沒說話,靜靜的開車。

  到了一品軒,他們一起上樓,進得房後,他忽就抱住了她。

  她不動,任由他抱。

  再大的委屈,因為他的懷抱,而變得有意義了,他身上的氣息,那麼濃烈的包裹著她,手臂上的力量,讓她感受到了來自他的滿滿的在乎。

  他想給她安慰。

  用一種無聲的方式給予她,絕不讓她感到不自在。

  一時沉寂無聲。

  良久後……

  「靳恆遠,也許我出身不好,也許我愛過別人,可我能給你的,肯定是最好最乾淨的。」

  那能讓人窒息的吻,阻止了她的行動。

  這一刻,不管將要發生什麼,她都願意接受。

  他的情緒,是亢奮的,但他,沒有狂野的繼續下去。

  深吻罷,他捧住了她的臉,滿目憐惜:

  「小蘇,我知道了。今天晚上,真是讓你受委屈了……其實,你大可以不必這麼做的……」

  他聲音暗啞的說,拇指和食指,不斷的在她耳垂上捏著。

  她睇著眼前不限放大的熱情的臉孔,感受著狂跳的心臟,在近處鼓鼓的跳著:

  「我若不這麼做,質疑永遠在。」

  開出口來,聲音帶著一種性感的嬌媚,軟軟的,非常的好聽。

  在這種微妙的時候,它,越發顯得撩人。

  他不由得為之輕輕嘆了一聲,克制了一下才說:

  「我會知道的。」

  一抹微笑閃亮在臉孔上,他在細細的端詳她因為情動而溫柔無比的臉孔,慢吞吞說道:

  「這驚喜,本來該由我自己去發現的,而不是用這種方式被告知。」

  那熱烈的眼神,令她有點難為情,雙頰又發燙了起來。

  「光你知道不夠。」

  她輕輕說。

  他的笑容越來越亮,手輕輕撫上了她絲絲垂順的長髮,在她額頭落下珍惜的疼,久久的不願放開,卻沒有再進一步。

  這令她困惑,轉而抬頭看:

  「你不是想要嗎?我可以……」

  一根手指壓下。

  「的確想要。但不能在你心情這麼壞的時候。」

  他捧住她的後腦,撫了又撫,那是一種安慰:

  「現在去洗澡睡覺。我可不想在這種亂糟糟的情況下,去種寶寶……」

  「……」

  因為這句話,她馬上露出一副噎住的表情,瞪他。

  這臭律師,怎麼用詞這麼不雅。

  「你……語文是生物老師教的吧……」

  他哈哈笑,牽她手往裡去:「不,是農民伯伯教的。」

  「……」

  「農民伯伯還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了小蝌蚪,來年就能吐出猴崽子……以小換大,這生意,穩賺不虧利潤大……唔……」

  她聽不下去了,忙伸手捂住了他那張愛逗她的嘴。

  他低笑著,親她手。

  痒痒的,她忍不住了,輕輕而笑,心情,一點一點就豁然開朗了起來。

  蘇錦洗了澡睡了。

  睡在靳恆遠懷裡。

  和平常一樣的,她有點黏他。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真不該表現所謂的男人的紳士風度的。

  他應該一鼓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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