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靳二是個死心眼的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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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她沒注意,因為生理期引發的不適,令她無心關注其他的。

  「女人生理期疼痛是怎麼一個情況,我不怎麼了解。不過聽說這紅糖水可以管得用。喝吧!我剛剛涼了一下,現在溫度正合適。」

  男人溫溫眷眷的目光,帶著一種寵溺的,會讓被關注者心頭髮暖。

  他,真的太細心了……

  「謝謝!」

  蘇錦接過喝了一口,口感不是很甜,也不燙嘴,暖暖的下肚,便有熱氣從肚子裡上揚。

  喝光之後,他把漂亮的水晶玻璃杯收了去。

  「哎,你這麼有經驗,不會是以前經常這麼關照女孩子的吧!」

  她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她的前女友,可能就得到過這種愛護。

  不知為何,一這麼想,她心裡隱隱就不舒服起來了。

  穿著睡衣的靳恆遠不由得橫起了眉,眼神變得若有所思:

  「江雪宴都和你說了什麼啊?居然讓你有了這種想法。」

  「嗯,她說,你很受小姑娘們追捧。難道,這不是實話?」

  靳恆遠笑了,目光一閃,點頭:

  「好吧,這話倒是不假。」

  嘖,夠坦誠啊!

  她卻有點酸了。

  「但請你留心一下關鍵詞:是我受追捧,不是我去圍著她們打轉。」

  下一刻,靳恆遠話鋒一轉,掐了一個重點,好笑的看她那張微微發臭的臉,解釋道:

  「我知道紅糖水,那是因為我媽。那是打小就有的經驗。我媽每個月一到了例假,就會像生病一樣懨懨好幾天才能恢復生氣。作為兒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媽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給泡上一杯紅糖水……不過,自打她嫁給了易叔叔,我這種資格就被剝奪了。除了我媽,我還真沒有關心過其他女人生理期的事……」

  這回答,令她心情莫名就愉悅了。

  孝敬媽當然可以,只要沒孝敬過其他女人。

  嘿,她有點小氣了。

  一個男人,都這麼大歲數了,沒和其他女人親密過,肯定是不可能的。

  在意那些事,實在有點小不理智。

  但能聽得他這麼說,她總歸是高興的。

  「你不是有妹妹嗎?」

  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丫頭啊,體質和我媽不一樣的。生理期從來不疼。再有就是,我很少和我妹住一起。她一直讀寄宿學校。我們也就在暑假的時候會多見上幾面。平常時候。都是各忙各忙的……好了,睡吧……身體不舒服,就早點睡!」

  他把杯子往邊上一擱,按下她睡覺。

  「你呢,你不睡嗎?」

  看樣子,他沒有睡的意思。

  「你這算是一種性邀請嗎?」

  靳恆遠突然變得壞壞的,笑容也變得邪邪的。

  「額……」

  蘇錦有點後悔給他好臉色了,被子一拉就把自己半張臉蓋了起來。

  他撲哧笑了,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

  「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麼的飢不擇食。趁你身子不爽的時候撲倒你。夫妻生活,不是一個人的遊戲,只滿足我一個的愉快,那會顯得很失敗。必須兩個都感受到快樂了才是完美的……」

  「額……」

  他又開始耍流氓了。

  蘇錦一咬牙,直接將被子蓋住了臉,真想抽他啊!

  他悶悶發笑:「我去忙一會兒,把被子取下來吧!悶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哦!」

  細微的腳步聲遠去,房內一下暗下,只餘下一盞夜間燈,門被合上,四周一下變得安靜異常。

  蘇錦探出頭來,暗自噓了一口氣,吸到的儘是他的味道。

  是的,這地方,是他的領地,而她正式被允許占據他的世界。

  那可是一個驕傲的看不上任何女人的男人。

  這是江雪宴對靳恆遠的評價。

  卻偏偏看上了她!

  嘖,他能看上她什麼呀?

  她想不通。

  躲在視線幽暗的房內,她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想著想著,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有一絲光亮從東窗半掩的窗簾下射進來,腰際有一雙不屬於自己的手橫在那裡,耳朵邊上,一個細微的呼吸在來來回回的吹拂著。

  她努力適應著光線,也看清了自己身在何處。

  一個陌生的領域。

  枕邊,是一個陌生的丈夫。

  而她,正身在一段還很陌生的婚姻當中。

  是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輕輕拿開他的手,坐起,落地,地上鋪著軟軟的地毯,她赤著腳走出去,走下樓去。

  面對著這個偌大的漂亮的讓人驚嘆的客廳,感慨他一個不是很專業的人,怎麼會設計出這麼有專業水準的房子來的。

  落地鐘敲了幾下,時間定格在清晨六點。

  這是她每天自然醒的時間。

  以前的每一天,她幾乎都在這個點上醒來的,有時會更早一些,忙碌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忙著做早餐,忙著叫醒暮笙,忙著打掃一下房間,忙著洗衣曬衣,忙著在上班之前做好家裡的一切。

  今天,面對這樣一套整潔的就像五星級總統套房一樣的房間,她有一個很不真實的感覺。

  仿佛出差在外。

  可她又不必為了工作而繃緊神經。

  心是閒適的。

  她去了陽光室,打開飄窗,坐在軟軟的飄窗前,抱著一個淺色的抱枕。

  紅日就在眼前,金色的陽光無比美好,世界在腳下忙碌的作運著,而她在百丈高樓之上,以一種閒閒的姿態欣賞它的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資生活?

  哦,不,小資住不起這樣的房,這分明就是大款的標配人生。

  靳恆遠成大款了?

  唉!

  反正,他不差錢是肯定的。

  怪不得一直以來,花錢那麼的不知節省。

  這人,哪知道節省為何物?

  「早餐想吃什麼?」

  身後突然有人抱住她,一個吻在她耳邊落下,很輕,帶來一片敏感的癢意,那口氣很清新,想來是已刷過牙了。好聞的很。

  她微微一驚。

  真心不習慣每每有個人從身後冒出來抱住自己。

  「你平常都吃什麼的?」

  她不著痕跡的躲著他的吻。

  他低低在她耳邊笑,很愉快的笑:

  「通常是去了律所,讓人送點上去就算解決了。」

  她一怔:「你平常時候都不做早餐的嗎?」

  「不太做。做食物也得講感覺的。平常那麼忙,那有心思花在早餐上。我多數時候是吃外頭的。不過家裡的冰箱裡還是有食材的。我這邊有鐘點工。每天給我檢查冰箱。缺什麼少什麼,都會有人幫我添置。偶爾晚上應酬回來肚子餓了,才記得用一用廚房,做碗面啊下碗餛飩啊……對了,我們下餛飩吃要不要。我記得冰箱內還有足夠量的餛飩。是老字號手工餛飩。我吃了好些年了。味道值得推薦。」

  他來了興趣,捏捏她的臉:「去,刷牙洗臉。我去下。」

  「嗯。」

  她點頭,看著他往廚房走去,想著這些天,他天天給做早餐——他對她用的心,待她的好,一下就凸顯了出來。

  為此,她不覺微微一笑。

  這樣的男人,是該好好珍惜的。

  等她洗好臉,換好衣裳出來,兩碗熱氣騰騰的大餛飩,已新鮮出鍋。

  「味道怎麼樣?」

  靳恆遠見她一連吃了幾個之後,笑眯眯的問。

  「很好吃。裡頭湯汁很香。」

  「嗯,他們家出名就出名在這個湯汁上。別家做不出這個味道。」

  他往大湯碗內倒了不少醋。

  兩個隨意聊了幾句話後,他又說:

  「對了,等一下,我得去律所整理資料,下午要出個庭,中午你出來我們在外頭吃,還是你在家做,我回來?」

  「你律所離這邊遠嗎?」

  蘇錦吹著餛飩問。

  「不是很遠,開車過去十來分鐘。不過,早上時候,紅綠燈多,車又多,走不快,可能得十幾二十分鐘吧!」

  「來去不是很方便。你既然忙,那就是別趕來趕去了。我就在家待著,不想動。中午煮碗面來吃。晚上,我看冰箱裡有什麼食材,在你下班前,我把晚餐做好了。你看怎麼樣?」

  生理期一來,她就懶懶的什麼都不想動。

  他也清楚她現在是特殊情況:

  「一整天悶在家裡,不覺無趣?我怕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冷落了你。」

  「沒事。我一向愛宅在家裡的。睡睡覺,聽聽歌,看看肥皂劇,女人的時間,是很好打發的。」

  靳恆遠聽著點點頭:「行,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辦完事。就來陪你。」

  吃得差不多,靳恆遠要收拾,蘇錦把碗奪了過去:

  「我來。哪能事事讓你做。你會把我慣壞的。」

  他看得低低一笑,跟著進了廚房,冷不防就上去偷了一個吻,在那油光發亮的唇上。

  「對啊,我存的就是想把你慣壞的心,終於被你發現了。」

  「是嗎?慣壞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臉微微發燙,嗔了他一眼問。

  「一個人但凡有一處好,就能讓人惦記上。我要慣得你別人都受不了,那你就我一個人的,別人就再沒有機會了。」

  說的好似漫不經心,可分明又是意有所指的。

  「我去換衣服。」

  靳恆遠笑著進了衣帽間。

  她在洗手台,看著水龍頭嘩嘩的衝著碗具,淡淡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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