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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徵著威嚴和權利的寶座,當匹配宏偉氣魄的宮殿,否則就會顯得很不協調。

  尤其是寶座上坐了個皮膚青白,不男不女的怪物,就顯得更加的不倫不類了。

  即便有十名黑袍武士靜立椅座兩側,彰顯著威嚴,也畫虎類犬。

  許問楓數了數,整個銅椅盤旋著13條龍。

  嘖嘖,登基稱帝了?

  喂,妖妖靈嗎,這裡有人在搞違法登基,快來人抓他去藥檢。

  寶座上形容枯槁的男人抬起半瞌的眼帘,端起茶杯抿一口,細長的眼睛盯著祁尋端詳半晌,陡然發出桀桀怪笑,聲音尖細道:「化成灰我亦認得你。」

  祁尋眸色忽而一凝。

  許問楓挑了下眉:「認識?」

  祁尋:「認識。」

  許問楓:「有仇?」

  祁尋:「嗯,與我母族恩怨深厚。」

  許問楓懂了,宮廷糾葛。

  之前聽黑痣男提到「內參」,她這個現代人乍一聽只當是某種職稱,回過頭細品,內參不就是太監的一種尊稱嗎。

  太監劉瑾放下茶杯,起身笑吟吟拱手執禮:「洒家參見三殿下。」

  話謙遜,姿態卻很是輕謾。

  「免禮。」他神態矜貴,淡漠高不可攀。

  劉瑾恨死了他那副模樣,正是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毀了他一生:「數年不見,我們貴不可言的殿下怎地如此狼狽?」

  祁尋眼皮都沒抬一下:「拍馬不及,甘拜下風。」

  哪趕得上你,都快癔症瘋魔了,瘋的在這山旮旯光杆杆稱帝。

  劉瑾凸出的顴骨抽搐兩下,陰沉沉盯著他手腕上因枷鎖留下的紅印,暴怒道:「放肆,膽敢給我們殿下用此等粗鄙的枷鎖,取洒家的鎖龍鏈來。」

  許問楓就覺得這老貨精神不大正常。

  第140章 瘋批 

  伴隨著細碎的腳步聲,很快呈上兩條細長的鏈子,劉瑾笑呵呵走向祁尋,尖聲尖氣道:「殿下身份尊貴,洒家得親自侍候。」

  許問楓辨認材質,應是玄鐵。

  估摸著是因為離劉瑾太近,為許問楓套鎖鏈的侍從,手一直抖啊抖,然後就不小心沒扣穩,鎖鏈掉地上發出嘩嘩的響聲。

  清脆的嘩嘩聲,在寂靜的室內催人心跳加速,侍從匍匐在地渾身發顫,卻不敢出聲告罪求饒。

  一片死寂中,一根細長的金線如靈活的蛇纏住他脖頸,細窄的傷口慢慢溢出血珠,轉瞬噴流如涌,猩紅的血洇一地。

  劉瑾收回金線,兩指寸寸捋著金線,用沾滿血的大指姆在嘴皮上一抹。

  青白的臉,襯著殷紅濕潤的口脂,宛若厲鬼。

  許問楓默然,這是個心理變態的死太監。

  許是見了血,劉瑾毫無徵兆的發起瘋,一把扼住祁尋的咽喉,表情猙獰而暴戾:「先皇在世時就異常厭惡殿下,若非你母族勢大,你個孽種在你母妃的肚腹里就已化作一灘血水。

  不如洒家送你下去,讓你們一家團聚?洒家真是愛極了你們相愛相殺的樣子。」

  「該死!你們通通該死!」

  「我死,你的價值蕩然無存。」祁尋嘲諷至極的淡淡一笑。

  劉瑾面部扭曲一瞬,薛公子尊他一聲內參,是因為他掛虎皮拉大旗,光是捏住一個前朝皇子還不夠,還需要一個能證實三殿下身份的人。

  而他作為先皇身邊的大太監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劉瑾眼底恨意翻湧,眼白部分泛著駭人的紅,恨不得生啖眼前人的血肉:「來人,替殿下沐浴更衣,好久不曾目睹龍子龍孫清貴面容,洒家甚是想念。」

  祁尋朝許問楓投去安撫性的一眼,便隨僕從去了內室。

  許問楓點點頭,自顧自找位置坐下,站半天怪累人的。

  劉瑾扭臉看她。

  許問楓摸摸臉蛋:「我是原裝的,就不勞您費心了。」

  劉瑾死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來:「你膽子很大,正妃?」

  啥玩意兒?許問楓看著他凹陷的臉頰,有些發懵。

  見她久久不語,劉瑾自以為是道:「原是上不得台面的侍妾啊。」

  許問楓怒了:「你才侍妾,你全家都是侍妾。」

  這下,換劉瑾發懵了,已經很久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他把自己活成人間惡鬼以來,一步步攬權腐化朝堂,遊走於各方勢力攪風攪雨,哪怕前朝轟然倒塌,就是世家貴族也要忌憚他一二。

  畢竟正常人等閒不會去招惹瘋子,何況這老瘋批權勢在握時就喜歡豢養犬牙。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歸還是保存了幾分勢力的。

  玉石不與瓦礫相爭。

  「有趣。」劉瑾雙手撐著案桌,俯身過去,舔了舔嘴皮上凝固的血液:「洒家很欣賞你的膽色,姿色也尚可,要不要隨侍洒家啊?」

  許問楓身體後仰,媽的,神經病。

  劉瑾面帶微笑,笑得非常溫柔,伸出枯爪去抬她下巴:「洒家最喜歡硬骨頭了,來嘛來嘛,洒家定會好好疼寵你。」

  來你尼瑪呀,死閹人,許問楓啪地一下拂開他手:「丑拒。」

  劉瑾疑惑的嗯了聲。

  許問楓保持後仰姿勢,超大聲地喊道:「我說你丑,你踏實。」

  「知道為什麼說你踏實嗎,因為長的好看會被賦予各種屬性,比如聰明、美麗、純真.......而長得醜就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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