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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手足無措望向許問楓,眼神充滿求救和鼓勵的信號,
二姐,你可以的,這些天你勤勉閱覽醫書,你一定行。
許問楓:「......」三妹又誤會了什麼?
「二姐,要不你試試?」許玉晴軟軟央求,院裡的人齊刷刷把目光聚焦到屋檐下的少女身上。
巧菊仿佛看見救命稻草一樣,膝行到她身前,砰砰磕起頭來。
許問楓:…………這些人為什麼突然就覺得她能行呢?
這時,一個聲音突兀響起,是陳秀娥趴在牆頭,扭頭衝堂屋喊:「娘,當家的,你們快出來啊,出人命啦!二丫要給人治病!」
語氣滿是幸災樂禍。
好一個酷愛趴牆頭聽牆角的慣犯,許問楓嘴角抽了抽,唇角忽而勾起一抹弧度,為難道:「里正叔,不是我不願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爹留下的傷藥草藥全在三嬸哪兒呢。」
叫你趴牆,本來懶得與你計較,你非要來送人頭。
別看許問楓平時不稀得理這些細枝末節的事,實則心裡記著一本帳,一旦有合適的機會,順手就把你給辦了。
二房的東西怎麼會在三房手裡?所有人神色各異的看著陳秀娥,其中數余宏義的臉色最難看,分了家,二房的東西她哪來臉昧下?
擺明欺負人家幾個閨女。
不像話!
頂著大夥譴責的眼神,陳秀娥傻眼,她就看個熱鬧,順便落井下石而已,尋思到時二房治死了人,老宅不出面周旋,看幾個丫頭片子如何收場。
單純瞧個熱鬧而已,火怎麼燒到了自己身上?
在她大呼小叫下,牆頭上多了一溜腦袋,許老太剛站定,就聽到許問楓說的話,當時就一個趔趄。
恨恨瞪了扒牆頭的三兒媳一眼。
她竟不知道陳秀娥瞞著她拿走了老二留下的藥,
心裡又不免怨二丫頭當著里正的面嚷嚷開,家醜不可外揚。
她本就是個特要面兒的人。
許老太一巴掌呼在陳秀娥腦袋上:「你啥時背著我干下這不要臉的勾當?」
許承運臉一黑,丑丟大了,這娘們皮子癢了......看吧,一會他指定要挨娘罵。
「還不快去拿,讓你幫忙背個東西,回來多久了,不給人送過去,丟三落四的!」他完美繼續了老太太好面子的基因,情急之下囫圇扯塊布遮羞。
平白無故挨一巴掌,又被男人不留情面的呵斥,陳秀娥滿肚子委屈,一時站著沒動。
「你個癟犢子玩意,愣著做甚,支使不動你啦?」
「承運家的,救人如救火,速速去取藥!」
瞅她不動彈,余宏義和許老太同時大吼道。
陳秀娥嚇的一哆嗦,踉踉蹌蹌朝後院跑,本打算得空送去鎮上藥鋪賣錢的,回來一頭扎進農務中,沒抽開身。
打算落空,還挨一頓訓斥,偷雞不成蝕把米,里子面子全丟了。
陳秀娥後悔沒早拿去換錢,可明眼人都知道,幸虧沒賣了,不然她日子就難過了。
首先巧菊一家就得怨她一輩子,在村裡的風評絕對會一落千丈,老太太和許承運那關也不好過。
東西尚在,好賴還能扯扯遮羞布糊弄過去,挽回一點面子。
待牆頭那邊遞過來一個大包袱,許問楓已經讓人去燒水。
手拿剪刀:「里正叔你們往兩邊站,別擋亮。」
曾大勇最主要的傷在大腿,整條褲子已經被血浸透,粗麻與血肉糊在一起,得先剪開褲管。
余宏義控場叫人退到一邊,許問楓利索的下剪刀。
巧菊在一旁大氣不敢出,手緊緊攥著衣衫,手心直冒汗。
咔咔幾剪刀,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在場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傷口皮肉翻飛,深可見骨,從上至下貫穿到膝蓋骨。
險險差一線就傷到大動脈,見沒傷及大動脈,許問楓稍微舒口氣,但血流不止,傷口又深又長又寬,必須縫合,長是長不好的。
古代處理嚴重外傷,一般採用火烙和油灼來進行傷口清理,一是為止血,二是為防感染。
但以上兩種需要極強的承痛力和堅韌的意志,一旦痛撅過去,很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
甚至有可能活活痛死。
也有用行軍蟻來縫合傷口,可一時半會上哪找行軍蟻,行軍蟻主要分布在亞馬遜河流域,和亞洲熱帶地區,雖然世界不同,但動物習性應當是一致的。
而岩灘村地處西北。
「里正叔,巧菊嬸兒,我這裡有幾個法子,你們衡量一下。」以上三種許問楓說與他們聽,又格外添了一種針線縫合法。
正經手術用的縫合工具自然是沒有的,只能用普通針線,沸水煮,消毒。
條件局限,別無他法。
攸關到當家男人的性命,巧菊舉棋不定,而且什麼用火燒鐵烙,油灼的,光聽聽就毛骨悚然,得多痛啊!
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余宏義。
前兩種火燒、油灼,太嚇人了!而許家丫頭也說了,那兩種法子可能會間接痛死,余宏義直接排除,行軍蟻他走鏢時有所耳聞,可他們這地界沒有:「用針線縫。」
儘管針線縫合法他聞所未聞,也沒見許盛平使過,許是沒機會用?許盛平十一二歲就跟著他師父在外遊走行醫,見多識廣,知道一些偏門秘法不奇怪,估摸是在閨女面前提過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