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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墨淮拿起床頭的外褲。

  「習慣什麼啊!」

  溫雪瑰羞憤地看他一眼。

  思忖片刻,索性自己也直接掀開被單,光著腳走到他面前。

  她雙手捧起郁墨淮的下頜,將他頭往上抬,不能有任何轉移視線的機會。

  然後,才紅著臉開口。

  「那你習慣嗎?」

  郁墨淮垂眸望了她三秒。

  而後,壓了壓喉結,耳畔染上一抹紅。

  旋即,身體的反應,也極為明顯地表現出來。

  呼吸漸沉,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將她再次按回去。

  「我餓了我餓了。」

  溫雪瑰立刻鑽回被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而後才開口,語調有些頤指氣使。

  「我要吃溏心蛋,蘸一點蔥花和醬油。飲品喝咖啡。」

  小姑娘學壞了,撩完就跑。

  郁墨淮無奈,伸手過來,狠狠捏了捏她的耳垂。

  不多時,漂亮的煎蛋、切片麵包,以及一杯浮著奶油拉花的咖啡,都被端到了床上。

  溫雪瑰吃飽喝足,這才穿衣下床,洗漱,開開心心地欣賞著這間陌生的婚房。

  房子的地理位置很好,採光明亮,花園也十分别致,不比她畫室門前的差。

  裡面陳設的掛畫和工藝品,也都出自她喜歡的藝術家。

  看得出花了心思。

  溫雪瑰邊逛邊問:「你是什麼時候買下的這裡?」

  「去年。」

  她算了算,去年兩人還不認識。

  郁墨淮道:「當時選這兒,只是因為這棟房產在我所有資產里市價最高。」

  「就算萬一真出了什麼岔子,你也不會吃虧。」

  溫雪瑰吐槽:「好冰冷的思考方式。」

  男人笑了笑,攬過她的肩,溫聲開口。

  「後來從佛羅倫斯回國,這兒的花園和裝修,我都找人重新設計過。」

  兩人慢慢從三樓走到一樓,溫雪瑰忽然被一個拐角處的小架子吸引了視線。

  小架子上,靜靜地躺著一隻絨盒,花紋繁麗,極為精緻。

  溫雪瑰驚嘆:「好漂亮的盒子。」

  包裝已經如此驚艷,簡直難以想像,裡面的東西會有多好看。

  郁墨淮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眸光微動。

  「都把這個忘了。」

  他順手拿起那隻盒子,打開鎖扣,從裡面取出一條項鍊。

  項鍊離開絨盒的瞬間,五克拉的彩寶粼粼一閃,折射出耀眼的光線。

  溫雪瑰眸底一亮。

  她眼光刁鑽,許多珠寶在她眼裡都過於俗艷。

  可這件卻極為出塵脫俗,色澤錯落鑲嵌,最終呈現出的效果,竟和油畫技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漂亮啊!」

  溫雪瑰真心實意地感嘆。

  郁墨淮抬起手,細細的鏈條繞過她脖頸,又為她系好鎖扣。

  語氣卻有些寥落。

  「早就該給你的。」

  撞入女孩疑惑的目光,他移開視線,自嘲般扯了扯唇。

  「這是我在佛羅倫斯買的。」

  「什麼時候?」

  溫雪瑰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都沒印象。」

  「就是,」他揉了揉眉心,「你被你哥叫走那天。」

  「那天,我本來打算向你坦誠,我的真實身份。」

  溫雪瑰怔在原地。

  兩人一時無言,氣氛有些凝滯。

  只有棲息在她鎖骨間的彩寶項鍊,流動著耀眼的光芒。

  由春到冬,項鍊在這隻小小的絨盒裡,躺了幾乎整整一年。

  可如今拿出來,戴在她脖頸上,甚至比一年前更加光芒璀璨。

  直到此時此刻,溫雪瑰才明白一件事。

  原來那時的他,從未想過要瞞到最後。

  她是很久以後才聽李鍾提起,自己不告而別的那一晚,郁墨淮一夜未睡,滿城找她。

  她一陣鼻酸,微微踮起腳,抱住了郁墨淮。

  抱得很用力,仿佛想要抹去這近一年的時光,穿過大洋彼岸,去擁抱那個站在佛羅倫斯街頭,形單影隻的身影。

  「都怪我。」

  她嗓音浸透哭腔,綿軟又沙啞,極為惹人心疼。

  「怪我忘帶手機,不告而別。」

  郁墨淮搖了搖頭,吻一吻她的前額,嘆道:「怪我。」

  「怪我遲遲不敢向你坦白。」

  頓了頓,又溫聲道:「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知道我們玫玫這麼心胸寬廣。」

  他越這樣,溫雪瑰越自責。

  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都要落下來了。

  她仰起頭,忍了忍,忽然道:「算了,還是怪我哥吧。」

  郁墨淮一怔。

  溫雪瑰淡聲:「要不是他跑出來橫插一腳,我們哪會有這些誤會。」

  郁墨淮:「……」

  溫雪瑰語氣愈發堅定:「他肯定是自己沒什麼桃花運,嫉妒我有戀愛談,才跑來抓我。」

  「不用有爭議,都怪他。」

  郁墨淮輕笑出聲。

  胸腔輕顫著,氣音極為好聽,震得她耳畔一陣酥麻。

  好半天,才聽他拖長音調,縱容又寵溺地道了句:「行,都聽你的。」

  -

  轉眼就到年關。

  溫宅哪都好,只有一點值得商榷:住在鄰居的伯伯,是個極為迷信的南方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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