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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婉冷哼,「說的好像六部都是相國家開的似的,該怎麼做自然該是陛下來做主吧?這天下萬民都是陛下的子民,大岳的將士都是陛下的將士,軍餉和輜重自然得是陛下來發才是。

  相國大人不但沒有替陛下管好六部,還敢進言讓我喬家來發軍餉和輜重,那到時候將士到底是認我喬家為主,還是忠於陛下?我喬家沒心思謀反,相國大人倒是積極。」

  她這話讓攝政王都變了臉色,所有人都知道於文成是他的人,苗婉這話幾乎是在明著打他的臉。

  攝政王冷冷看著苗婉,「喬夫人慎言,大岳剛穩定下來不過十載,國庫空虛,於相國身為臣子,為陛下分憂進策,並無不妥,若喬家有心,將士自然知道該忠心於誰,若是無心……朝廷的俸祿餵進了誰的口袋還未可知。」

  苗婉點頭,「那不如就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在座各位剛才都道陛下的旨意聖明,沒點表示還行?

  這樣,我再多加一百萬兩白銀進獻給陛下,軍餉和輜重都交給陛下來做主,到時候由監軍到西北,下發軍餉和輜重,好讓百姓和將士們感念聖恩,不就行了?」

  在場好些人都變了臉色,連尚書令都有些目瞪口呆。

  他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誰家捐軍餉捐到朝廷上來啊,還直接給聖人安排活兒,直接把六部給跳過去了。

  於文成氣得嘴皮子都哆嗦,但凡知道三省六部職責的人都不敢說這話,這話簡直是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

  問題是苗婉不知道啊,她對朝廷的事知道的不多,而且她也二不怕得罪人,反正她又不打算在朝廷混。

  最重要的是,該討好的那個討好了就行。

  聖人哈哈大笑,這一晚上終於痛快一回,說出了叫所有人都臉色發黑的話,「朕覺得喬夫人所言甚是,而且喬家不但擅長經商,心思至純,進策穩妥又忠君愛國,是為大善,就這麼定了。」

  眾人:「……」

  尚書令跪了,聲音嘶啞,「陛下三思,監軍之事該由兵部遞交人選,再由尚書省遞交陛下定奪,軍餉和輜重更改由戶部來操辦……」

  「於相國怕是忘了一件事。」聖人慢條斯理打斷於文成的話,淡淡看了眼攝政王。

  「一般來說,政務該由三省遞交到朕面前,可說到底這天下是朕的,若是朕沒記錯,朕已經親政了。」

  於文成啞然,都不敢回頭去看攝政王。

  聖人說是親政,可攝政王王爺位還在,一直以來,聖人也沒有這麼強硬過,都還是按照舊制來辦事。

  他突然感覺,這天要變了。

  攝政王抬起頭看了眼喬瑞臣,瞧見了他桌前放在湯里的湯匙,垂下眸子沒說話。

  那秘藥如今應該也到西北了,只要喬瑞臣和程紹活不到開戰,他還有機會,不用走最壞的那條路。

  等宮宴結束,眾人往宮城外去的時候,被逼著也不得不表示要捐錢的某位王爺到底忍不住,在宮門口嘲諷苗婉和喬瑞臣。

  「說的天花亂墜,還不是喬家不想出銀子,就是不知道喬家掙再多黃白之物,有沒有那個命花。」

  苗婉一反在太極殿的刺頭模樣,笑眯眯衝著那位封地在河南道的王爺行禮,「燁王誤會了,我喬家有錢,不是有毛病。這種行善積德的好事,喬家不敢專美於前,至於王爺和各位大人們扔出去的銀子,早晚有收回來的時候,說不準還是十倍百倍的收回來呢。」

  那位燁王還沒明白,一旁尚書令於文成聽到,冷眼嘲諷,「喬夫人莫不是睡蒙了,做夢還沒醒?」

  苗婉不理他,還是看著燁王,「燁王也知道,喬家人會掙錢,您若信我,明日我與夫君便上門拜訪,您看如何?」

  燁王也沒理會於文成,都是人精,怎麼聽不出苗婉話里的深意。

  他是個愛財的,臉色當即就好了不少,想了想,應下了。

  苗婉這才鬆了口氣,明天不止要拜訪燁王,其他大出血的那些人,都可以拜訪一遍,這物流中心和邸報的後台也就有了。

  至此,她回京到入宮一直到出宮,所需要做的事情才都全部做完。

  上馬車之前,苗婉見於文成還臉色難看在一旁等著,他家馬車還在後頭呢。

  苗婉想了想,若不是於文成那神來之筆想要摳她的錢,她還想不到這種能理所當然找各道最有權勢的那群後台的法子呢。

  她真心實意衝著於文成福了一禮,「若無於相國在陛下面前急著替喬家著想,喬家也沒法子向陛下進獻孝心,更沒辦法去各位王爺和大人們府上登門拜訪,往後喬家更有錢起碼有您的一半功勞,提前多謝您。」

  被聖人無聲無息奪了國庫掌權,又被苗婉誣陷急著謀反,還被苗婉這樣陰陽怪氣,年紀不小的於文成身子晃了晃。

  這時候突然來了陣冷風,苗婉瞪大眼,「哎呀,於相國臉怎麼青了?凍得吧?」

  於文成:「……」他一口氣沒喘上來,瞧見自家馬車夫過來,也暈了。

  苗婉上馬車的時候,外頭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喬瑞臣憋著笑捏了捏苗婉的鼻尖,前頭那御史是氣性大,後頭這位於相國,他媳婦兒故意的。

  苗婉得意哼哼了一聲,上一個算計她銀子的陳老賊墳頭都長草了,於文成還想占喬家便宜,說不準也是稀罕墳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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