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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是後宮位分最高的妃嬪,聖人還有新想要封后,若齊望舒就朝政上的事情插嘴,牝雞司晨的話又要出來了。

  齊望舒不在意這些,聖人在意,而且聖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太極殿柱子再度見血。

  苗婉小幅度拍拍胸口,「娘娘的意思我明白,我做好準備來的,娘娘只管放心就是,今晚躺著出去的,絕對不會是我。」

  她還沒活動開呢就被齊望舒給霸氣堵住了發揮的機會,渾身攢著勁兒,只等到宮宴上去。

  齊望舒:「……」這是要氣死個誰?

  她無聲笑了,這個表嫂著實讓人喜歡,她就喜歡能狠得下心的女人,將來她這位表嫂必成大事。

  冬日天黑的早,酉時末宮城內就已經掌上了燈,太極殿內外都是燈火輝煌。

  只有得聖眷的官員和皇室宗族才能有幸在太極殿參加宮宴,其他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只能在旁側的太華殿飲宴。

  按理說以喬瑞臣的官職也要去太華殿,但有聖人眷顧,他和苗婉都被安排在了太極殿,只是位置比較靠後。

  景陽伯夫人王氏這會兒才露出了幾分得意,她和景陽伯的位子,可比苗婉靠前。

  就算喬家再有錢又如何,不還是只能在門口吹冷風?

  苗婉一抬頭就瞧見了王氏譏諷的神色,想也知道對方腦子裡在想什麼,她微微一笑,不經意翻動宮袍袖口,露出裡面火紅色的狐狸毛。

  這點為難她會想不到?又美又不凍人的派克服當然要準備。

  王氏瞧見她衣裳里的機巧,臉色又難看不少,雲霞錦就夠金貴的了,裡面那皮毛看起來也是上等貨色,這賤人也太有錢了。

  不光如此,苗婉還慢悠悠掏出兩個小巧的手爐,又掏出一個錦囊,從裡面取出無煙的銀炭裝進去,悠閒抱著手爐,懶洋洋聽喬瑞臣說話。

  一眾都在打量喬瑞臣兩口子,有人注意到,苗婉用的手爐,一個是純金的,一個是白銅鏨花的。

  白銅,這可是稀有金屬,宮裡都尋常難見,貴比千金。

  眾人不免有些咋舌,偷偷去看景陽伯夫婦,這麼有錢的女兒,怪不得還要認回去。

  眾人更不理解的是,都說喬家兒媳婦會賺錢,景陽伯到底多蠢,才會將女兒逐出宗族?

  景陽伯臉色特別難看,忍不住低低出聲訓斥苗婉,「陛下日夜為邊關戰事憂心,百姓們日子難過,連宮中都崇尚節儉,你怎敢如此奢靡?生怕旁人不知道喬家搜颳了民脂民膏嗎?」

  喬瑞臣正在跟苗婉說與聖人商議何時張羅物流中心和邸報的事情,聞言抬起頭看了景陽伯一眼,沒說話。

  不是他不想說,是被苗婉握住了手,媳婦熱乎乎的小手讓他明白,媳婦要親自來,他很樂意看媳婦張牙舞爪。

  苗婉也沒令他失望,她嗤笑出聲,「也沒聽說景陽伯擅讀書,竟然也不知窗外事嗎?誰跟景陽伯說邊關百姓窮啊?別處不說,西北百姓如今吃得飽穿得暖有錢掙,日子過得可比多年前的景陽伯府好。」

  那些宗親立馬聽出了苗婉的意思,她這是諷刺景陽伯府敗落後靠阮氏的嫁妝度日。

  景陽伯勃然大怒,起身指著苗婉怒斥,「孽障!你就是這麼跟你親爹說話的?」

  王氏裝模作樣紅著眼眶安撫他,「夫君息怒,家醜不可外揚,等宮宴後……」

  「別啊。」苗婉笑眯眯打斷王氏的話,「我不在意讓人在欣賞歌舞之前,先瞧個熱鬧,當初喬家被流放,我已經被逐出了苗氏宗族,跟景陽伯府斷絕關係,哪兒來的家醜?」

  不等景陽伯斥辯出聲,苗婉又笑,「這狗餵久了還會沖餵食的人搖尾巴呢,有些人吸著妻子的血殺嫡妻,逐嫡女,霸占嫡妻嫁妝,要害死嫡妻娘家,連狗都不如,有這樣的爹,生出個孽障來,稀奇嗎?」

  聖人和錦貴妃還沒來,準確來說是在後殿伸著耳朵聽熱鬧,大殿內也瞬間安靜得落根針都能聽見。

  都被苗婉這番聲音不算高的話給說傻眼了。

  向來權貴人家撕逼都愛講究個婉轉,無論如何都要披著遮羞布,哪兒見過苗婉這種笑眯眯行潑婦罵街之事的。

  張嘴閉嘴罵親爹畜生不如,給御史都干不會了,一時反應不過來是該先罵景陽伯渣,還是先罵苗婉不孝。

  倒是攝政王輕笑了聲,聲音帶著諷刺,「子告父尚且要先挨板子,在這太極殿上等同於告御狀,板子還要翻倍,喬夫人這不是為難陛下嗎?大過年的非要見個血。」

  景陽伯和臉色難看的王氏愣了下,瞬間反應過來,一臉痛心和不可置信看著苗婉。

  「家門不幸啊,早知生出這樣不孝的女兒,在朝堂之上污衊親父,我早該在她出生時,就把她掐死!」

  「也是我這個繼母做的不好,當年怕委屈了元配嫡女,不敢多加教導,害了她。」

  苗婉看了喬瑞臣一眼,見相公臉色不大好,心裡倒是對攝政王高看一眼。

  他一張嘴,就給苗婉定了性,不管逐沒逐出宗族,只要苗婉跟景陽伯是父女,她說出口的指責,還是在宮裡,就等於告狀,無論如何都得挨板子。

  苗婉沒想到,命婦們戰鬥力不咋樣,攝政王嘴皮子倒是厲害,怪不得公爹也是個厲害的,腦子不夠,很容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喬瑞臣有些擔憂,攝政王這話一出,聖人來了以後,御史台逼迫的話,聖人也沒辦法護著苗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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