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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瑞臣貪婪看著苗婉,在夢裡想了小半年的媳婦,就如此鮮活的坐在自己面前嗚嗚哇哇,他都感覺不到傷口疼痛,心悸動得讓他眩暈。

  苗婉還在哭,「嗚嗚嗚……你都不知道,我做夢夢到你被人砍了,半夜睡不著覺,像我這種好睡眠的你啥時候見過我失眠?睡不好人就沒精神,沒精神就容易身子弱,你這是要我的命呀!」

  「對了,前幾天得知你受傷,我夢裡夢到你讓別的小娘子伺候,忘了你還有個媳婦,氣得我半宿睡不著覺,嗚嗚嗚……更要命了。」

  喬瑞臣發現,雖然許久沒見媳婦,可對這小地主他沒有任何生疏感,甚至能從她前言不搭後語、完全沒邏輯的哭訴中提煉出要素來。

  「傳不出信來,是我不好,是攢了許多活兒等著我吧?我保證儘快好起來,不會耽誤你吩咐的活計。」

  「累得你不知道要短命多少時日,我都記在心裡,往後當牛做馬伺候你,好不好?」

  「別哭了,雖然你笑和哭都很好看,但我夢裡夜夜都是你的笑,你哭著我心疼,沒有任何小娘子能近我的身,咱們家裡的除外。」

  聖人主僕在門外瞪大了眼,甚至對視一眼,眸底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還是沉默寡言高冷一匹的喬指揮使嗎?他還會說甜言蜜語?

  現在聖人信了,齊望舒和喬瑞臣之間從小到大絕無任何男女之意,否則就憑喬瑞臣的口才,還有他司鴻宣啥事兒啊!

  只是聖人不知道,連苗婉都被驚得差點忘了哭,娘咧,她相公到底是去殺敵了,還是被抓進了狐狸窩?

  幾個月不見,土味情話一下子提高這麼多,全說到她心坎兒上了!

  苗婉哭了半天,也有點口渴了,估計淘淘也快在堂屋待不住,這才收了眼淚。

  她小聲提醒喬瑞臣,「你可記住自己的話呀,早點好起來,好多好多活兒等著你做呢,誰也不如你能幹。」

  頓了下,她想著,還得拿蘿蔔吊著點效果更好,更小聲了點,「炕上炕下都是。」

  聖人:「……」更幽怨了,望舒都沒這麼誇過他!

  孫內侍只深深垂著頭,當啥都沒聽見的。

  喬瑞臣下意識看了眼窗外,吸了口氣,用力握了握苗婉的小手,「行,我一定早點好起來。」

  等苗婉出去給他熬粥,順便餵飽淘淘的肚皮時,聖人眼神複雜進了喬瑞臣他們屋。

  喬瑞臣傷其實已經好了大半,起碼行動沒問題了,只是為了麻痹陳嗣旭,才請陳武一直買通大夫,做出他仍然重傷的模樣。

  在聖人進門後,他就想從炕上下來行禮。

  聖人趕緊攔住他,似笑非笑哼了聲,「你可別下來了,你媳婦一見我就覺得我不是個好人,萬一進來看見我折騰你,怕是更覺得我不是好東西了。」

  喬瑞臣想也不想就替自家媳婦說話,「她覺得我也不是好人,自己也不是好東西,在她看來好人不長命。」

  孫內侍差點沒笑出來,感情陛下還得謝謝你們罵人是詛咒人長壽唄?

  聖人酸得喲,「怎麼感覺兩年多不見,你跟換了個人似的。」

  喬瑞臣唇角帶了絲笑,「臣如今已有妻女,自然與以前不同,陛下倒是一如往昔。」

  聖人:「……」這廝絕對是暗諷自己和望舒還沒子嗣!

  他心裡更嫉妒喬瑞臣了,是他不想生嗎?

  問題是生出來多少人等著害死他的孩子。

  甚至能不能生得出來都是問題,就連陳貴妃和賢妃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生得出來。

  他冷哼了聲,「只盼著子承別成了兒女情長、優柔寡斷之人才是。」

  喬瑞臣道那不會,「若是沒有我娘子,我也沒法子這麼快完成陛下所託,少不得得十幾年水磨功夫呢,娶妻如此,實乃喬家之大幸。」

  聖人:「……」

  聖人不想說了,比爹娘比不過,比媳婦比不過,比孩子更……還是說正事兒吧。

  「證據在哪兒?」

  喬瑞臣神色嚴肅許多,從抬他進來的擔架上掰下一塊木頭,然後從中掏出……一條褻褲來。

  聖人臉兒都綠了,「這是啥?」

  喬瑞臣趕緊道,「這不是我的,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又有其他將士在場,不得已只能將他們往來的證據先藏起來,是我一個過命的兄弟藏的,怕有人發現,他就給縫到了這裡面。」

  聖人臉更綠了,所以要是書信的話,必定不敢洗,否則啥也看不見了,那這證據的味兒,著實太挑戰人的承受能力。

  還是孫內侍苦著臉接過褻褲,掏出匕首將褻褲拆開,裡面有兩封信。

  聖人屏著呼吸就著孫內侍的動作探頭過去看,越看面上越冷肅。

  其實不是陳武派人將喬瑞臣叫過去的,而是陳武發現西蕃人的動靜後,立刻告訴了喬瑞臣,喬瑞臣先行一步偷偷過去查探。

  旁人不知,他能聽得懂西蕃話,所以那幾個西蕃人說聽陳嗣旭的,要偷襲西寧鎮,殺幾個娘們兒滅口,還要搶北蒙人的貨物時,他立馬就聽出來不對。

  若說陳嗣旭發現了喬家所謂,殺喬家人或者兀良哈氏還說得過去,但要殺幾個女子是為何?

  他繼續聽下去,只聽對方打算鬧得更大一些,多殺些漢人,多搶點東西回去好過冬。

  有人提醒說,千萬別殺錯了漏掉誰,否則回去都護肯定要怪罪,然後他們就掏出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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