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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喬家收羊毛巴音還能理解,還收羊糞,又要養鴨子,鴨子又能做什麼?
鴨肉也不好吃啊,而且為何一直強調不要拔毛?
喬瑞臣笑了笑,「等過陣子千金樓出新品的時候巴音兄就該知道了,此事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千金樓出品,你該相信我家娘子的本事,不妨多養些羊和鴨子。」
能掙錢巴音肯定是樂意的,點頭應下。
「金佛我這裡倒是有,金道尊得現找手藝人做,即便加急也得五日,五日後後我派人送去三清道觀,你直接去那裡拿便是。」
反正外頭人已經知道了千金樓和聚福食肆是一個東家,兩家乾脆同一天旬休,畢竟幹活兒的都沾親帶故,還能一家子一起歇息。
苗婉早早就準備好了錢匣子,孫耀祖和直接兼了帳房的阮嘉麟也早早備好帳本。
孫老火則帶著徒弟,用騾車拉了烤爐過來,所有人齊聚喬家,一起處理食材,現吃現烤,吃吃喝喝帶發錢,身心都快哉。
因為千金樓的開張,也因為定北將軍回到了西北,固北軍中比先前整肅不少,所以西寧鎮上的行商比去歲多。
聚福食肆的生意從六月份開始,每個月都能有三千多兩的利潤,八月份整體算得上不冷不熱,出來的人多了不少,達到了新高峰,從帳本子上看,刨除成本後有三千九百七十兩。
苗婉給孫老火和張三壯都漲了工錢,倆人一個月是十貫錢。
跟著孫老火的三個徒弟也漲到了五貫錢,孫耀祖則是八貫。
至於食肆的十個夥計,沒人每個月都翻倍,是兩貫的工錢。
除去這六十三兩外,孫老火自認拿干利,死活不肯要獎金。
沒法子,但張家的分成是給張娘子老兩口,苗婉只好多給張三壯和孫耀祖發一點獎金,每個人發三十兩。
三個徒弟每個人是二十兩的獎金,而夥計則是每個人十五兩,這就出去了二百七十兩。
剩下的銀子,苗婉扣出了六百三十七兩,其他三千兩拿來分成。
「明年食肆就開張一年了,大傢伙兒都做的不錯,食肆也已經上了正軌,後頭每個月留下些銀子,我想明年翻新食肆,經營成客棧。」
苗婉仔細跟大家解釋,「往後住在咱們聚福客棧里的客人,可以在千金樓便宜拿貨,如此想要買千金樓貨物的行商都會去聚福客棧住,住在聚福客棧的行商有便宜還能不占?這是雙贏。」
本來她還沒想這麼快做客棧,想著怎麼也等食肆開個兩年,若是還在西北,再開客棧。
但是現在錢都分出去了,她只想加快搞錢的速度,儘快搞死定北將軍這個大壞蛋。
張家雖然只能拿兩成利,但這一年來也拿銀子拿到手軟。
張娘子和張屠夫老兩口算過,少的時候每個月能有三百餘兩銀子,多的時候就像現在能有六百兩。
就光今年他們就攢下了幾千兩,就算重孫子出生也能養得起了,他們別無所求,苗婉想咋折騰他們都同意。
反正又不用他們往外掏錢。
張三壯特別激動,食肆的掌柜和客棧的掌柜又不一樣,到時候客人住在店裡,他這個掌柜的人脈又要擴張出去不少。
等將來張家這些去私塾讀書的子弟有出息的,張家還殺什麼豬呀,門楣就徹底改了!
至於孫老火,那就更沒意見,
他就一個兒子還是讀書人,往後更指著仨徒弟養老,食肆做得更大些,徒弟往後掙得也多,好日子已經是眼看著的,他就美滋滋聽苗婉的話,研究食方就夠了。
大家都沒意見,苗婉這才開始發千金樓的工錢和獎金。
千金樓里的人多一些,除了阮嘉麟外,還有林家、張家、於家、楊家四家的女眷十八人,女工六個。
苗婉給阮嘉麟二十貫工錢,十八個女眷定的工錢是五貫錢一個月,女工則是三貫錢一個月。
苗婉還特別解釋了,「你們可別覺得我偏心呀,主要是嫂子們往常都要在家裡忙活,照顧家人。現在要在千金樓忙,家裡其他人就要多擔著許多活計,甚至得花錢請婆子洗衣做飯,這是補貼全家人的。」
張大壯偷偷看了眼腰板筆直的媳婦,心裡偷偷嘀咕,阿婉就是特別照顧娘子軍,女工都比夥計拿錢多呢,難道她們幹的活兒還有夥計重?
「你們還別不服氣,女工雖然體力趕不上夥計,可她們能幹的活兒,夥計未必能幹得了。」苗婉看見張大壯和幾個夥計面上的不服了,不想引發內部矛盾,話說得更明白。
「就說千金樓剛開張,緊著半個月天天忙到夜裡,都是些細緻活兒,面對的都是易碎的陶瓷和玻璃瓶,還要保證貨物做出來美觀乾淨,幾乎沒有損耗,你們哪個能跟我保證可以做到,去做上一個月,我給你們開女工的雙倍工錢。」
張大壯那純粹就是覺得媳婦兒以後要壓在他頭上,偷偷嘀咕,反正張家的夫綱也沒咋振過。
幾個覺得自己表現特別好的活計想了想,這活兒他們還真干不來,心裡也沒啥過不去的了。
反正他們獎金加工錢也不少呢,攢個幾年,啥樣的媳婦都敢想了。
發完工錢,接著是獎金。
苗婉也先跟大家講清楚,「食肆賺了算四千兩,但是千金樓除去給兀良哈氏的干利,還剩一萬八百零八兩,所以獎金會翻倍,等往後食肆變成客棧,利潤上去了,你們的獎金也會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