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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喬瑞臣,莽夫一個,靠著媳婦掙的錢收買人心,倒是幸虧還有點功夫傍身,殺了些敵人,得了秦茂的提拔。

  最有意思的竟然是喬家娶回來的新婦,是個有福氣的,進門就開懷,還有外家和亡母留下的方子。

  巴音和秦茂都沒少賺錢,那景陽伯簡直是個被女人耍的團團轉的窩囊廢,錯過了這福氣。

  陳嗣旭可不打算錯過這份福氣,養著那麼多兵,還有岳京和西北上上下下都要打點,府里還有那麼多嬌花要憐惜,他最需要錢。

  不過他這人多疑,用人當然還是得通過他的考驗才行。

  若能用,那就只等著銀子送上門,若是不懂事,跟以前似的,殺雞取卵也未嘗不可。

  陳志晟端了烤串進來,大顆大顆的羊肉還滋啦啦冒著肥油,上面撒著一片薄紅,聞著這香辣滋味兒,都趕上小娘子點火的本事了,看得人心頭火熱。

  陳嗣旭又躺回炕上,「行了,起來說話。」

  喬盛文只趔趄著縮在一邊,喬瑞臣倒是有眼力價兒,殷切將肥皂和銅盆端過來,伺候著這對父子淨手,又麻溜擦了桌子。

  「陳將軍也坐下吃?我來伺候二位,這烤串還是要自己直接拿著串吃才香,不怕髒了手,有肥皂淨手很方便。」

  陳志晟得了義父的眼神,哼笑著問,「聽說你們把香胰子、肥皂和香皂的方子賣給了巴音,才跟他合開了這家鋪子?」

  喬瑞臣躬身,「實則大頭是兀良哈二爺的,內人的乾親家只做個體力活兒,掙錢買幾畝薄田而已。」

  陳嗣旭自然查到苗婉買地的事兒,聞言灌了口酒才問,「你這媳婦娶著了,芳香油的方子給了秦茂,我怎麼聽說你們還想接手兀良哈氏胭脂水粉的生意?」

  喬瑞臣心裡暗暗一凜,那陳嗣旭消息可夠靈通的,兀良哈必有內鬼。

  他趕緊解釋,「大將軍誤會了,咱不是想跟兀良哈氏合作,我……」

  遲疑了下,喬瑞臣咬咬牙跪地,「子承斗膽,想給大將軍效犬馬功勞,若能跟陳將軍一般,認大將軍為義父,將來只求妻兒仕途不受影響,便是喬家祖墳冒青煙了,子承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志晟呸了聲,「你想的倒是美。」

  陳嗣旭卻眯了眯眼,「子承這想法到無不可嘛。」

  陳志晟皺眉:「義父,不……」

  「陳喬兩家更親近,錦妃想必也更放心給貴妃娘娘辦事嘛。」陳嗣旭打斷陳志晟的話,笑眯眯看著喬盛文,「喬老弟覺得如何?」

  喬盛文討好地笑了笑,滿口答應,「這是子承的福分,也是咱們喬家的福分,是我們喬家高攀,高攀了。」

  在回郡城定北將軍府的路上,陳志晟鑽進陳嗣旭的馬車,「義父,那喬子承很有可能是聖人的人,他可是聖人的伴讀,說不準會壞了義父的大事。」

  「聖人自己都自顧不暇,護不住人,但凡有心眼的,還能不為自己找個出路?」陳嗣旭也不避著義子,手伸進小娘子衣裳里作亂,眼神玩味。

  「不過,就算他心懷鬼胎也無妨,金銀老子收著,派人盯緊了他,但凡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只留下那景陽伯府的嫡女,其他人全殺了,隨便丟哪個犄角旮旯就是。」

  陳志晟還想說點什麼,馬車突然踉蹌了下,他差點一腦袋扎這位新小娘懷裡。

  他狼狽穩住姿態,鑽出馬車兇狠問道:「不想活了是不是?怎麼趕車的!」

  車夫縮了縮脖子,「大郎,有個血葫蘆似的人跑過去了,差點被壓車輪子底下,驚了馬。」

  「急著投胎啊這是,去,給我抓回來,死不了我送他一程!」陳志晟冷哼。

  等人被抓過來,還不等他說話,就跪下了,沒口子的求饒,「大人饒命啊!饒了小的吧!酒樓送給您了,送給您了,小的不要了!」

  酒樓?陳志晟聽出來點意思。

  他跳下馬車踢了那人一腳,「抬起頭回話,什麼酒樓?」

  渾身狼狽的胖子一抬頭,正是嚇得沒了人樣兒的於冒財。

  他四下看了眼,見到固北軍的旗子,這才涕淚橫流攤在地上,嚎啕大哭。

  「將軍給草民做主啊!有賊寇青天白日的就搶了草民的地契,還要殺草民全家滅口,只有草民一個人逃了出來,嗚嗚嗚……」

  陳志晟不耐煩,「這不半夜了嗎?哪兒來的青天白日,是誰你看清了嗎?」

  做主是不可能做主了,但有人膽大包天敢搶在義父前頭搜刮民脂民膏,屬實是活膩歪了,這老小子殺了,搶酒樓的也可以殺乾淨。

  陳嗣旭掀開車簾,發現於冒財眼珠子亂轉,挑眉,「好啊,你說清楚誰搶你地契,是不是真有人要滅口,本將軍讓人去查,若屬實,我給你做主,若你撒謊,我把你剝了皮子點天燈,如何?」

  於冒財這會兒冒不了煙了,嚇得冒了尿。

  沒多會兒陳志晟就把話問清楚了,過去給義父稟報。

  「嗐,這老小子貪心不足,活該!巴音想買他的鋪子,派了人談價,他說多少人家一口同意,他覺得少了,加了三次價,好傢夥,最後又坐地起價要人家拿郡城的鋪子換,不然不賣了,買鋪子的是北蒙那位郡主……」

  陳嗣旭這也就懂了,蘇日娜人豁達也擅長做買賣,但是個急脾氣,能談三論價才殺人,算是給於冒財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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