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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婉:「……」凡爾賽了哥。

  她出主意,「待會兒我讓娘給你幾方漂亮些的帕子,明日去了瓦市找找看有沒有小巧點的竹籃,把香皂、牙刷還有前陣子熬出來的牙膏一起擱在籃子裡,當做咱感謝他們仗義相助的謝禮,往後誰要是還逮著使壞的人,只要有證據揍了人,更有好禮相送。」

  人家去排隊的,肯定是想買香皂這些。

  謝禮她還附贈旁人沒有的牙刷和牙膏,排隊的那些肯定都是行商派來的人,不會不識貨,估摸著往後半夜就得有人去排隊。

  她不知道現在就已經是半夜走起了,只想著人工監控外加鐵拳出擊,於冒財就是變冒火也干冒。

  「爹,你看這樣行嗎?若是條街酒樓還不識好歹,到時候您再出馬。」苗婉不動聲色拍公公馬屁,把殺雞焉用牛刀的意思表達得明明白白。

  喬盛文失笑,「你這法子不錯。」

  苗婉嘿嘿笑,起碼在公爹陰死那於冒煙兒之前,他別想再動手了。

  她轉頭問張三壯,「三哥,你岳父什麼時候來呀?到時候我和我爹也一起過去唄,行嗎?」

  她可是記著,三嫂她阿達也占著條街酒樓的干利,這點她跟於冒財想到一起去了。

  成功的搞錢人從來不會只做一手準備,有機會的話……搞掉搞掉!

  「怎麼不行呢。」張娘子直接替張三壯應了。

  兩家認了乾親,又靠著苗婉賺錢,關係比尋常親朋都要親近許多,苗婉不說,到時候也得請喬家人過去。

  等母子倆離開後,苗婉遲疑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問出自己一直擔憂的問題。

  「爹,雖說咱們現在香皂啥的都賣的不多,可萬一有行商就在西寧鎮賣,或者在西平郡賣,到時候怕還是容易叫人覬覦吧?」

  苗婉覺得既然喬盛文和喬瑞臣同意她賣這些,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她也做了準備,現在是好奇居多。

  喬盛文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上回瑞臣回來就是去解決隱患的。就算那些行商要賣,如今不過才賣出去那點量,還不夠他們折騰的。等他們手裡東西多了,瑞臣也該回來了,他會解決這個問題。」

  苗婉更好奇了,但是見公爹明顯不打算多說,估計是也不清楚喬瑞臣到底做了什麼。

  結果喬瑞臣的解決方法來得很快,也比苗婉想的更加妥善。

  月中時候,說好要來的孫老火一直沒動靜,倒是喬瑞臣先回了家,還是大半夜回來的。

  家裡進進出出的有人搬抬,還有耿嬸起床的動靜,驚醒了苗婉。

  她懷孕七個多月,已經有點尿頻的跡象了,睡得不是很死。

  透過窗戶縫,她瞧見家裡的門檻都給卸了,將騾車趕進院子裡,有人一車車把做好的香胰子、肥皂還有香皂給拉走。

  苗婉瞪大了眼,立馬不困了,這可都是錢啊,都是她的,錢啊!

  雖然要是喬瑞臣需要,她也願意支持。

  但這擋不住她心窩子滋啦滋啦的疼,地窖里已經放滿了做好的貨物,香胰子有兩千,肥皂六千有餘,香皂四千有餘。

  這是倆月攢下的,一萬多塊,一百多兩銀子的貨呢!

  外頭喬瑞臣正監督裝車,耳尖聽到動靜,一扭頭就看到東屋窗戶開了道縫兒,露出一雙幽幽的大眼睛,哀傷瞪著他。

  說實話,大半夜的都是提著燈籠幹活兒,此景此景略有點滲人,得虧旁人沒瞧見。

  喬瑞臣倒是反應良好,他疾步過去,「夜裡冷,趕緊把窗戶關上,我們一會兒就走,你繼續睡吧。」

  苗婉用睡醒後還沙啞的聲兒輕哼,說得跟她還睡得著一樣。

  她睡眠大部分時候都特別好,唯獨算著自己失去多少錢的時候會格外清醒。

  「你這是要把東西拉去哪兒呀?」她沒忍住,摳著窗台小小聲問,「能把明天賣給客人的三百塊留出來嗎?」

  喬瑞臣眼神軟了些,這些東西算起來,是苗婉的錢,跟嫁妝無異了,她明明心疼銀子,卻什麼都不說。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喬瑞臣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與視線都帶上了從未有過的溫柔弧度。

  「只拉走一半,剩下一半還留在麻辣串攤子上賣。」

  咦?等於她還能賺到五·六十兩銀子?那沒問題了。

  她打了個哈欠,困勁兒又上來了,沖喬瑞臣揮揮手,「那你小聲點呀,我再睡會兒。」

  說完她毫不猶豫關了窗戶。

  這大冷的天,前兩天又下了大半天雪,冷得咧,摳窗戶縫兒摳得她手指頭都冰了。

  被關在外頭的喬瑞臣:「……」

  出了家門,他破天荒在心裡尋思了下,孩兒他娘到底是個什麼性子。

  在他的印象中,苗婉長得秀美嬌氣,但性子其實很軟,也沒什麼脾氣,很膽小,怕他卻也不敢說什麼,總是怯生生的。

  到了西北後,苗婉容貌倒是沒變,憔悴的時候他沒機會多看,再回來又跟過去一般乖巧嬌美了。

  就是這性子還是很軟……應該算。

  沒什麼脾氣……好像也是。

  膽小……似乎也沒變。

  這麼說起來好像跟過去一樣,可喬瑞臣總覺得她跟脫胎換骨了似的。

  應該是因為沒那麼怕他了?

  喬瑞臣不傻,能感覺得出,媳婦很喜歡給他安排活兒,還喜歡賺錢,比以前活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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