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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看著剛才還在哭的翁雅妮眼淚瞬間一止,她倉促地用手背擦乾眼淚,果斷跑進了臨時帳篷里。

  劉鈞鵬目送著翁雅妮的背影消失在帳篷門口,才轉身看向阮梨。

  他盯著平靜的阮梨看了許久,還是決定和她交代一下陳迄周的情況。

  「昨天晚上我們連夜抵達鶴山進行救援,上頭接到消息說,烏夏甫鎮那邊臨近山脈底下的鄉村裡有幾個被困人員。進鄉的道路已經被阻斷,車子進不去,所以陳迄周帶著胡旭幾人,在今天早上九點多作為先遣隊去探情況了。」

  說著,劉鈞鵬抬眼看了看阮梨,他看見阮梨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才接著道:

  「一直到下午我們都還保持著聯繫,不過下午幾次餘震後……」

  劉鈞鵬沒把話說完,可情況已經十分明了了。

  烏夏甫鎮的海拔比鶴山縣內還要高,接近山脈底下的更是,車進不去,就代表著陳迄周他們只能徒步。

  被困人員在信號丟失前打過電話求救,他們只有基本的方位,沒有具體位置。

  在如此艱難的條件下,徒步進去只為挽救也許已經去世的被困人員。

  先不說能不能活下來救出來,進去的人都可能會有危險。

  可阮梨很清楚,只要有一絲可能,陳迄周他們作為武警、作為人民的子弟兵就不可能放棄。

  「我知道了。」

  阮梨依舊很冷靜,她注意到劉鈞鵬眼底的疲憊,沒多和他交談,鄭重地頷首說了句,「辛苦,注意安全。」便拿著盒飯走了回去。

  她跟著佟主任吃掉涼了的飯菜,休息不到一個小時,又上了手術台。

  後來整整一個晚上到第二天早上起床,阮梨都沒從劉鈞鵬那兒得到陳迄周的任何消息。

  阮梨昨天很晚才睡,起來時佟楒話又帶著另外一個醫生進了手術室,她匆忙吃過早餐,往手術室走時看到了由人群擁簇著走過來的兩個男人。

  他們是國家醫療組派過來的專家組,最中間的男人年紀稍長些,顯然是組長。

  阮梨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不自然地抿抿唇角。

  嚴溫譯的目光在阮梨身上短暫停留一秒,他似乎是知道她在這兒,面上絲毫沒覺得驚訝。

  這時,手術室有醫生走了出來,是佟楒話和另外兩個醫生。

  嚴溫譯轉頭和佟楒話打招呼去了。

  阮梨的視線看向嚴主任身後的男人,相比之下男人要年輕許多。

  他身材頎長,身上穿著薄薄的黑白夾克外套,襯得那張精緻帥氣的臉蛋更年輕了,看起來像剛畢業的大學生。

  兩師兄妹正忙著互相寒暄,阮梨抬眼便看到人群里的年輕男人朝她微挑了一下眉頭。

  阮梨白了他一眼,裝作沒看見。

  有手術在身,佟楒話和嚴溫譯簡單地聊兩句就直奔工作內容。兩人對接完,嚴溫譯叫連軸轉的佟楒話去休息了,然後二話不說指揮道:

  「江靳州。」

  「我在。」

  被點到名的江靳州連忙往前走了一步,見此嚴溫譯才接著說了句,「準備和我進手術室。」

  沒等江靳州應聲好,嚴溫譯轉了個身朝阮梨招了招手,「還有你。」

  阮梨愣了愣,就看見嚴主任一聲不吭地走了。

  她正欲跟上去,肩膀就被人一攬,隨即頭頂響起一個十分欠揍的聲音,「哎呀呀,真可憐啊阮小梨,你這黑眼圈一看昨天晚上就沒睡覺。難怪這麼久不見,你越來越瘦得像只猴了。」

  阮梨掀眼睨著江靳州,在他的爪子抬起來要捏自己臉蛋時,冷漠地拍掉了。

  「你也不賴。」阮梨對著江靳州揚起一個虛假的笑容,她打量一番他的穿著,回懟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裝嫩,你清醒點,螞蟻還有兩年……不是,你還要兩年就要奔三啦!」

  「……」

  江靳州輕嘖一聲,不高興地眯了眯眼。

  阮梨還真是成比例長大,臉長得跟小時候一樣就算了,性格都如出一轍。

  牙尖嘴利的,瞧瞧她這懟人的勁兒,誰會喜歡?

  「你罵我,你完了,這輩子找不到對象。」

  阮梨邊往手術室里走,邊聽到了江靳州幼稚的話,她翻了個白眼,手上戴口罩的動作沒停。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談一次被甩一次?我早就有對象了。」

  身後,江靳州眼底的笑意收斂幾分,他安靜一秒,忍不住抬頭問道,「誰?」

  「陳迄周啊。」

  「你們不是分手了?」江靳州皺眉。

  「是啊。」阮梨說,「又看對眼了不行?」

  聞言,江靳州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彎了彎眼,漫不經心地問:「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也沒看見你發朋友圈官宣。」

  「上個月。」

  說著,阮梨轉頭看向江靳州,面露嫌棄,「你幼稚不幼稚,多大的人了還玩官宣那套。」

  「這怎麼能叫幼稚。」江靳州反駁,「這叫安全感,不會吧不會吧,陳迄周也沒官宣你啊?那你可要小心了,小心他把你當備胎,玩玩就甩了你。」

  「滾。」

  阮梨看著表情得意的江靳州,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就知道這狗嘴裡說不出一句好話。

  「急眼了,被我猜中了。」江靳州這樣總結。

  阮梨斜睨著和自己從小一塊長大的江靳州,咬牙切齒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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