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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阮梨有些紅腫的唇,輕輕吻了吻嘴角,隨即細細密密的吻順著下巴,一路從脖間落到了她漂亮的鎖骨上。
耳邊阮梨的氣息越來越亂。
黑暗中,陳迄周的手往上摸索,找到了連衣裙的拉鏈。他動作微頓,略一思索,最後還是扯下了拉鏈。
高中時,阮梨的身材就偏瘦。
兩人幾年不見她也沒長什麼肉,腰肢依舊細軟,陳迄周一隻手就能握住。
或許是因為工作太多在室內的緣故,她的皮膚白到發光,尤其和小麥色的陳迄周抱在一起,兩人對比時更加明顯。
阮梨真的很香。
陳迄周親著親著,忍不住在她白淨的脖子上種了個草莓。
阮梨瘦弱的肩頭顫了顫,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陳迄周沒太聽清。緊跟著,阮梨像是報復性般攀上他的脖頸,在他喉結旁咬了咬。
陳迄周迎上阮梨得意的小表情,笑了笑,托住她的後腦勺,再度吻了上去。
屋內氣氛愈發旖旎。
陳迄周聽著耳畔阮梨的聲音,手掌繞開阮梨的衣角往更深處探去。
喝酒暖身,阮梨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折騰個沒完,她身上的溫度要高出許多。
剛開始接吻時,她感受到陳迄周的溫度沒那麼高,老是親著親著就把滾燙的臉貼到他的胸口。可親到後來,他們不相上下,倒是分不出彼此了。
沒了那股涼意,阮梨自然不樂意抱著陳迄周,幾次都想推開他往床上的其他角落跑。
兩人吐出的氣息都是滾熱的。
此刻酒精上來,阮梨的頭開始暈痛起來,她迷迷糊糊間察覺到腿間的炙熱,下意識地哼唧了一句:
「陳迄周,我有點難受。」
陳迄周乍一聽誤會了阮梨的意思,他隨口嗯了一聲,動作愈發放肆。
直到懷中的人兒染上哭腔,陳迄周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散漫的神色頓時收斂,微皺起眉,問她。
「哪裡難受?」
阮梨面色潮紅,她眼睛紅得像兔子,豆大的眼淚從她眼裡滑落出來,她人還沒清醒,反應了好久才回答:
「我頭好疼。」
說完這句話,阮梨就開始不斷叫著陳迄周的名字,嘴裡重複著兩句話——
「我好難受。」
「我不舒服。」
陳迄周抿了抿唇,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鬆開阮梨,指尖幫她輕輕按摩著腦袋,嘴上責備著她,語氣卻不自覺地柔下來。
「下次看你還敢不敢喝酒,以後一滴酒都不准碰。」
阮梨緊緊地抱住陳迄周,她頷首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順帶還把眼淚擦乾淨。
陳迄周垂睫望著阮梨這副樣子,上頭的情/欲瞬間褪下來。
他給阮梨按摩了半個多小時腦袋,聽到耳邊響起阮梨均勻綿長的呼吸聲,才放下手。
陳迄周揉了揉酸脹的手腕,盯著阮梨看了會,終是認命地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這樣。
阮梨倒是睡得安穩,可他今天晚上怎麼睡……
陳迄周再次嘆了口氣,在床上躺了會,心中的欲/火也仍舊沒熄滅。陳迄周的視線落在阮梨潔白的臉蛋上,他握住她細長的指尖,親了親她的眼睛。
窗外月光皎潔。
陳迄周嗓音低啞,他收緊環在阮梨腰間的手,說了句:
「梨梨,幫幫我。」
-
隔天早上,阮梨是被陳迄周的鬧鐘吵醒的。
他早訓的時間向來早,手機雖然只在床頭震動了不到半分鐘就被關掉了,可還是把阮梨吵醒了。
她頭疼欲裂,睜眼望著陌生的天花板看了半天,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臥槽。」
阮梨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
她回頭看向光著膀子的陳迄周,驚得下巴都掉了。
陳迄周原本關掉鬧鐘還想抱著阮梨再睡一會,誰知道阮梨直接起身了,他只得撐著手肘,跟著起身。
「你,我、我怎麼在這兒?昨天晚上我沒回宿舍嗎?」
陳迄周好整以暇地看著磕磕巴巴的阮梨,稍一挑眉,把問題拋了回去,「你說呢?」
阮梨喝斷片了,記憶還停留在安慰佟楒話陪她喝酒那會,她努力回想片刻,腦中依舊是一片空白。
阮梨的視線落在陳迄周喉結旁的紅印上,她吃驚捂住嘴巴,一臉不敢相信。
「我和你做/愛了?」
「……」
陳迄周聽著阮梨直白露骨的話,沉默下來,他靜曬兩秒,抬手拿過床邊的短袖套上,忍不住懟道:
「做沒做你自己不清楚?」
被陳迄周這麼一提示,阮梨腦海里隱約出現一些昨晚的片段。
她的手摸上後背沒完全拉上去的拉鏈,再看了看完好無損、穿著連衣裙的自己,鬆了口氣。
「太好了。」
她可不想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就這麼簡簡單單地體驗和陳迄周的第一次。
對於阮梨心中的想法,陳迄周渾然不知,他穿衣服的動作一頓,不高興地眯了眯眼,冷嗤一聲,學著她的口吻重複說了一遍:
「太好了。」
阮梨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出來有歧義,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陳迄周,儘管他什麼話也沒說,但阮梨也知道他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