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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卿梧見蕭延澤久久不答,便壯似不經意的問。

  蕭延澤想了想:「喚五公子便是。」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是以並未發現卿梧一閃而逝的異常。

  「公子對我瞭若指掌,卻連姓氏也不肯告知?」卿梧淡笑道。

  蕭延澤微微皺眉,倒不是他不肯告知,而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誰。

  最後,在卿梧的注視下,他道:「我姓蕭。」

  卿梧眼底浮現一絲訝異,很快便又平息。

  他連忙站起身,拱手行禮,卻又摸不清蕭延澤到底是皇家何人,只能道:「見過五公子。」

  蕭延澤抬手,溫和道:「柳公子免禮,請坐。」

  「我今日來,只是想問問有關於那位…江湖人的事跡。」

  卿梧依言坐下,態度恭敬,卻並未能給蕭延澤想要的答案:「其實關於恩人,我知道的並不多,甚至連名姓恩人也未曾同我透露。」

  「我當時沒有地方去,加上恩人日子不多了,便與恩人在洞中生活了一段時日,後來恩人離世,我也就離開了,如今已過去多年,很多事我都記不大清楚了。」

  蕭延澤追問道:「他可曾與你留過什麼話?」

  卿梧搖頭:「未曾。」

  「那赤亡是如何易主的?」蕭延澤。

  卿梧聞言情緒頓時低落了不少,過了好一會兒才徐徐道:「赤亡與刀譜,都是恩人贈予我的。」

  「你把它們給了玉紅梅?」蕭延澤。

  卿梧神色痛苦的搖搖頭:「我不是有意的。」

  蕭延澤見此,沒打算再追問下去。

  赤亡是如何到了玉紅梅手上,好像與他沒有牽扯,他想知道的只有那個江湖人。

  可卿梧卻將當年的事徐徐道來:「恩人本想教我刀法,可見我並不喜歡習武便作罷,恩人怕赤亡落入歹人手中,臨終前便將它交給了我,囑咐我,若是我將來始終不願學武,亦或是沒有找到可以託付它之人,便將赤亡封存起來,永不出世。」

  卿梧說到這裡,已是滿眼愧疚。

  他最終還是有負恩人所託,讓赤亡沾了無辜之人的血。

  「我帶著赤亡與刀譜離開,循著幼時已有些模糊的記憶,找到了最初的家。」

  「那裡已是一片廢墟,我把它們封存在隱秘的地窖中,可沒有想到,哥哥竟也回了那裡,還找到了它們。」

  所以,赤亡與刀譜是他送到了哥哥手中,最終危害武林。

  他,難辭其咎。

  蕭延澤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看著對面的人眼眶微紅,他不由出聲安慰:「你與你哥哥不一樣,不必自責。」

  「赤亡雖說是煞氣重,但它是殺是護,還是看主人的心境,這件事怪不得你。」

  「而且…」

  蕭延澤看了眼院中二人,繼續道:「逢幽閣乃江湖門派之首,有肅清武林之責,而接那道逢幽令的,應該也不是水汀令主,你的身份,不應該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

  卿梧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苦笑道:「我明白,此事怪不得逢幽閣。」

  「況且…我也是逢幽閣中人,要是因此憤恨,第一個該恨的也是自己。」

  蕭延澤因這話一愣。

  他只以為他是水汀的人,卻沒想到竟也是逢幽閣中人。

  「入了逢幽閣,終身不得脫離,我曾是逢幽閣一間酒樓的帳房先生。」卿梧道。

  蕭延澤:「原來如此。」

  他自然不會去追問柳玉梧是如何從帳房先生到了這裡的,只道:「柳公子的恩人對我而言很重要,若柳公子他日再想起些什麼,還請能告知。」

  卿梧頷首:「自然。」

  二人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蕭延澤起身告辭,卿梧也隨他到了院中。

  「聊完了?」曲拂方道。

  蕭延澤點頭:「嗯。」

  「那就走吧。」曲拂方看了眼卿梧,道。

  蕭延澤:「好。」

  「叨擾了。」

  水汀頷首回禮:「公子不必客氣。」

  出了府邸,蕭延澤默默地跟著曲拂方上了馬車,行駛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們可以回京了。」

  曲拂方卻道:「不急,等兩天再回。」

  京中已經亂了,一片烏煙瘴氣,回去做甚。

  「為何?」

  「我還想多遊玩幾天,五公子不陪陪我?」曲拂方。

  蕭延澤:「…好。」

  府中

  水汀與卿梧一前一後而立,許久都沒人開口。

  一股清風拂過,卿梧捂唇輕咳了兩聲。

  然前頭那人還是不動。

  他的眸色漸漸暗了下來。

  苦肉計,也沒用了。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

  「今日,我要睡你!」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二人都怔住了。

  水汀回頭看著卿梧,不解:「你說什麼?」

  卿梧眼底訝色更甚,耳尖還有些發紅:「我…我說我不該瞞著你,我是柳玉梧。」

  她又是在說什麼!

  水汀皺眉:「入了逢幽閣,閣中人便以逢幽閣的身份相稱,過往包括另外的身份,都可不必告知閣中同伴,你是不是沒背門規?」

  卿梧:「…我…」

  可他們只是同伴嗎。

  「再說,你在我這裡就是卿梧,不管你是柳什麼張什麼王什麼,都必須是我的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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