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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澈微微一愣,而後驚喜道:「可以嗎?」

  他倒不是心中沒底,只是素聞明郡王博學多識,若有這個機會他自然很想請教一二。

  姜瀅笑的很是溫和:「他脾性很好,你去問問?這種機會可不多,我們用了晚飯就要回去了。」

  姜澈眼睛一亮,捏了捏拳借著酒勁給自己壯膽;幾息後,他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多謝六姐姐提醒,我這就去問問姐夫。」

  姜瀅眼神微閃,他倒是很上道。

  方才還一口一個郡王,現在就姐夫了。

  不過,姐夫...

  好像很好聽。

  「嗯,去吧,不過可別說是我提醒的,要說是你自己很想請教。」姜瀅道。

  姜澈重重點頭,大步追了過去。

  姜瀅回了銀霜院,剛脫下外裳便聽青裊進來稟報:「姑娘,郡王與七公子去了書房。」

  姜瀅唇角一勾:「嗯。」

  「守在屋外,若有人過來就說我在午憩,我很快就回。」

  青裊:「是。」

  她早在姜瀅要她注意郡王的行蹤時,便明白姑娘的意圖了,此時見姜瀅換勁裝出門並不驚訝。

  姜瀅不知道姜澈能拖住蕭瑢多久,她得快去快回;若有其他法子,她也不想冒這個險,實在是宸王府守衛太過森嚴,她沒有把握做到來去不驚動任何人。

  況且這些日子蕭瑢休沐,時刻都在府中,她更沒了機會。

  只要今日,她才能找到機會去逢幽閣。

  逢幽閣

  姜瀅與水汀迎面而坐。

  她驚詫的環視一圈,錯愕道:「逢幽閣遭劫了?」

  怎麼毀成了這樣!

  水秧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閣主的桃花找上門,砸的。」

  姜瀅:「......」

  不愧是閣主。

  言歸正傳,姜瀅道:「我知道柳玉梧在哪。」

  水秧微訝:「這麼快?」

  閣主前日才將畫像送去,她今日就知道了柳玉梧在何處?

  姜瀅也是從梅院回去後才恍然想起來的。

  她之所以覺得那張畫像上的人熟悉,是因為她見過這個人的另一張畫像。

  在蘇州府逢幽閣,水汀的寢房裡!

  當時她著實驚訝了好久,她屬實沒想到,柳玉梧竟然就是被水汀從幽蘭護法手裡搶回去的那個小倌!

  這算什麼?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僱主可有說找到人之後如何?」姜瀅問。

  水秧:「僱主要見他。」

  姜瀅皺了皺眉,人雖是找到了,但要見到這個人,不容易。

  想從水汀手裡帶人走,很難。

  水秧見此問道:「有何疑慮?」

  姜瀅抬眸看向他:「想要見人,還得勞煩令主出面。」

  水秧眉頭微擰,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竟是閣中人?」

  「是。」

  「何地?」

  按照逢幽閣的規矩,若逢幽令與閣中人有關,則需要當地令主出面,問那人所在的地方逢幽閣令主要人。

  姜瀅:「蘇州。」

  水秧一愣:「水汀的地方。」

  姜瀅盯著他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

  姜瀅便如實道:「他是水汀令主的人。」

  水秧頓了頓,一時沒明白:「她閣中的人?」

  姜瀅搖頭,道:「不知令主可曾聽過閣中一個傳聞。」

  水秧定定的看著她。

  「閣中一位帳房先生,因被酒樓掌柜算計,罰去了風月場,他掛牌那日幽蘭護法過去要人,卻比水汀令主慢了一步,二人因此結仇,後來,他便隨水汀令主回了逢幽閣,再後來,進了她的後院。」姜瀅徐徐道。

  水秧平靜的眸子裡染上幾分冰冷:「....這傳聞竟是真的。」

  「如假包換。」姜瀅道。

  水秧的臉沉了下來。

  幽蘭護法在某方面跟他們閣主是一個德行,說幽蘭護法在外頭搶人他信,但水汀...她怎麼也摻和了進來。

  「不久後,陷害他進風月場的掌柜就被處置了。」姜瀅繼續道:「據我所知,水汀令主與幽蘭護法都動了手。」

  水秧的臉色終於不再是波瀾不驚:「那柳玉梧...是何模樣。」

  竟能同時招惹上這兩個人!

  他只知道閣主去給慕歲送了畫像,卻並不知畫像上的人是何等樣貌。

  水秧輕輕垂眸。

  早知道,他應當看一眼。

  姜瀅眼底划過一抹沉思。

  看來,另一則傳言不儘是假的了。

  水秧令主欽慕水汀令主多時,從她成婚,到夫君枉死。

  甚至閣中有傳言,水汀令主夫君的死,與水秧令主有關。

  「水汀令主將人看的緊,恐怕不會輕易放人來京城。」姜瀅道。

  水秧半晌無聲,許久後才道:「我會與她說明。」

  姜瀅聞言輕輕頷首:「是。」

  她自然也會給水汀去信,問問她的意思。

  姜瀅想到她來此的另一樁事,便問道:「閣主在嗎?」

  水秧:「不在。」

  想到此,水秧頗有些頭疼。

  閣主已經好幾日不曾回來,那位異域的公主每日便來砸一回,他連修繕的心思都沒有!

  姜瀅瞥了眼支離破碎的閣樓,大約也明白了什麼;她怕姜澈拖不住蕭瑢,聞言便不欲多耽擱,但離開前她還是試探的問道:「閣中可會接殺人的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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