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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新婚燕爾的,她可不願來惹人嫌。

  蕭瑢輕笑道好。

  姜瀅領會隋嬤嬤的意思,嬌羞的微微垂首。

  隋嬤嬤離開後,二人用了晚膳,又下了兩局棋才沐浴就寢。

  軟被中,姜瀅只露出半張臉在外頭,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

  她很清楚她應該趁此機會多與他親近, 籠絡住他的心, 可昨夜...她也屬實有些怕了。

  如今那處都還隱隱作疼。

  軟被掀開一角, 令人喘不過氣的屬於他的冷香將她緊緊包裹, 姜瀅下意識閉上眼,放輕呼吸。

  他滾燙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間,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攏在了溫暖的懷抱中。

  姜瀅羽睫輕顫,卻乖巧的縮在他的懷中,未有丁點反抗。

  可她等了半晌他都沒再動。

  她緩緩睜開眼,長睫掃在他貼身的裡衣上。

  「不想睡?」低沉的嗓音自頭頂傳來:「想做別的?」

  姜瀅慌忙閉上眼:「沒有。」

  愉悅的低笑再次鑽入耳中,擾的她心神不寧。

  若非還疼著,她倒很是想做些別的。

  「乖,睡吧。」蕭瑢低頭在吻在她的額上,溫聲道:「別的...明日再說,今兒你身子受不住。」

  姜瀅的臉頓時就紅了個透。

  怎麼說的倒像是她有了雜念似的。

  她沒吭聲,默默地往他懷裡蹭了蹭,將他當成天然暖爐,漸漸睡去。

  每到冬日裡青裊都會往她床上放暖袋,如今倒是不必了,只挨著這人她便覺得渾身暖呼呼的。

  這一覺睡的極其安穩,直至天大亮姜瀅才悠悠轉醒。

  身旁已經無人,她手探了探不見溫熱,想來他早已起身。

  青裊聽的動靜上前打帳,打趣道:「姑娘難得睡到這個時辰呢。」

  姜瀅聞言一愣,她坐起身朝外邊看去,已有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她在四方潭那幾年,每日天未亮便要早起習武,日復一日的便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回到姜家後最多也就晚半個時辰,像今日這般睡到太陽升起的,的確是難得。

  姜瀅眼神閃了閃,才來宸王府兩日就睡了兩日懶覺。

  昨日是情有可原,可今日...

  「快替我梳妝,去給母妃請安。」姜瀅急急下榻,朝青裊道。

  青裊忙拿了外裳給她披上:「姑娘慢些,別著了涼。」

  「郡王起身時吩咐過,姑娘不必每日去同王妃請安。」

  姜瀅動作一頓,眼中微訝:「這如何使得,還是快些過去才是。」

  大戶人家都很重規矩,更何況是宸王府,她若不去請安像什麼話。

  青裊剛要開口,蕭瑢便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他剛從練武場回來,勁裝下顯得腰細腿長,渾身還似冒著熱氣兒般,姜瀅不敢多看,頷首喚了聲:「郡王。」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穿窄袖束腰勁裝,少了平日的儒雅,多了幾分朝氣,像是哪家英俊的少年郎。

  姜瀅也是這時才恍然想起,他去歲才及冠,與少年郎的確沒什麼分別。

  「醒了。」蕭瑢剛從外頭回來,怕將寒氣帶給姜瀅,便沒有靠近床榻,去洗手架一邊淨手一邊道。

  姜瀅因他這話臉色微赧,她試圖解釋:「我,我平日都起的早的...」

  她的話才說一半,蕭瑢便朝她看來,眼裡帶著幾絲疑惑:「是嗎?」

  姜瀅忙點頭:「嗯,是。」

  她沒有想睡懶覺的。

  蕭瑢頓了頓後,似是明白了什麼,逕自一笑,繼續淨手:「可我聽說,先前,姜老太太與姜夫人都免了你的晨昏定省,我還以為...」

  他拿起帕子擦手時,眼帶笑意的朝姜瀅看來。

  話雖未完,姜瀅卻讀出了他的未盡之意。

  他不信。

  姜瀅默默地的低下頭,一時竟也無法辯解。

  就像他認定之前在珠翠閣打架的有她一樣,都『證據確鑿』,她的反駁蒼白無力。

  蕭瑢眼底笑意加深,他折身去外間的爐子上烤了烤手,才走向姜瀅。

  彼時,青裊剛給姜瀅系好腰封,正要戴玉佩。

  蕭瑢伸手,青裊愣了愣後,識趣的將玉佩放在他的手上,退至一側。

  姜瀅看了眼侯在屏風後的幾個侍女,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止,蕭瑢便已俯身給她佩戴玉佩:「別動。」

  姜瀅只得乖乖的站著。

  她心想著,本該她伺候他穿衣,結果她睡遲了不說,還要他給她佩戴玉佩,萬一傳到了王妃耳中,認為她不知規矩如何是好。

  然侍女們透過屏風隱約瞧見這一幕,各個臉上都是十足的興味。

  真是想不到,郡王竟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母妃常年都起得晚,你若要去請安,母妃還得早起,若是因此身子不虞,父王一定會立刻把我們趕出府。」蕭瑢十指穿梭在姜瀅的腰間,聲音溫和道:「郡王府雖說是早些年賜下來的,但如今尚還沒有裝飾好,此時被趕出去,我們可沒地兒住。」

  姜瀅呆呆的看著蕭瑢:「....」

  她一時無法分辨他說的是實話,還是唬她的。

  蕭瑢見她不信,戴好玉佩後,喚了聲:「阿禮。」

  以往阿禮都是伺候在屋裡的,如今有了女主子,他便侯在了外間,聽得傳喚他忙走了進來,恭敬的請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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