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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了小郡王,她們定沒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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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如寺
琅一正將山腳下發生的事一一稟報,他說的膽戰心驚,蕭瑢聽得也眉心直跳。
琅一話落半晌蕭瑢都一言不發,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揉了揉眉心,眼底帶著幾分複雜與無奈。
他倒是不知她膽子竟如此大。
他色|欲薰心?他不行?
雖他知道她是在自證清白,但這種方法她怎敢用,稍有不慎她便要名聲盡毀。
「主子...小郡王已經帶著姜姑娘去任家了,可要屬下去一趟?」
琅一不敢去看蕭瑢難看的臉色,硬著頭皮繼續道。
蕭瑢起身,擺擺手:「不必。」
他原本安排蘇蘭照過去是替她解圍的,沒成想她倒是自己殺出了重圍。
也好,有蘇蘭照在,她就一定跪的成。
她這一跪,就等於將任家放在了油鍋上。
「主子,姜六姑娘當眾打了任五姑娘,任家會輕易善罷甘休?」琅一道。
蕭瑢笑了笑,緩緩往寺外走著:「今日是任家理虧,這一巴掌不冤。」
「可是...」
京城很多時候並不是講理的地方。
蕭瑢明白他的意思:「她挑事在先推了姜三姑娘,又連帶罵了整個姜家,周氏好歹是開封府推官的夫人,任家小輩卻膽敢在眾目睽睽下對其辱罵,姜六護母打她一巴掌,便是鬧到開封府去,任五也沒理。」
這事不鬧大只能是姜家吃個暗虧,若鬧大了,遭殃的就是任家。
任五今日敢這般肆無忌憚的鬧,一則因為蠢,二則無非就是瞧不上寒門,又仗著姜家初來京城人生地不熟,便以為好欺負,誰曾想卻是碰了個硬釘子。
「姜家人今日的態度已表明絕不是任人欺凌之輩,開封府的推官官位雖小,卻也不好輕易得罪,誰家能保證今後絕不會惹上什麼官司,開封府的大獄可不是什麼好呆的地兒。」
蕭瑢漫不經心繼續道:「若姜大人好拿捏便罷了,可偏偏是個骨頭硬的,如今背後又有我與小郡王,今日這麼一鬧,別說任家,便是各高門都得掂量一二。」
琅一皺了皺眉:「姜家初來京城就這樣出頭,可會召來非議?」
蕭瑢搖頭:「若姜家今日若忍氣吞聲才會惹來猜疑,而作為推官,寧折不屈更得人心。」
任家今日若不將此事處理周全,被人非議的恐怕就不是姜家了。
且姜家來京城,曾陷害他們的幕後黑手自然會一直盯著他們,若姜家處處隱忍,反倒會顯得別有用心,像今日這般不管不顧的鬧一場,或許會讓他們降低戒心。
只是不知姜家是本有此計算,還是誤打誤撞。
琅一聽得雲裡霧裡,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但,主子說的都對。
「主子英明。」
蕭瑢停下腳步覷他一眼,隨後嗤笑一聲:「我同你這榆木疙瘩解釋作甚。」
琅一:「.....」
他好像被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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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
一位錦衣華服的夫人靠在貴妃榻上,小丫鬟正為她染丹蔻。
她的氣質雍容華貴,樣貌清美,輕輕閉著眼假寐,皮膚光滑白皙,好似年輪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只為她增添了些成熟的韻味。
聽完下頭人的稟報,她才輕輕睜眼,眼裡帶著幾絲亮光:「她當真去跪了?」
下人恭敬回道:「回王妃,正是。」
貴夫人便是宸王妃。
「小姑娘這脾性我喜歡。」宸王妃說罷又輕哧了聲:「任家倒真敢讓她跪。」
這話下頭人不敢回,一旁伺候的貼身侍女綰平便淺笑著道:「有小郡王在,任家也攔不住啊。」
宸王妃挑了挑眉,眼裡閃過幾絲興味:「能叫瑢兒這般相護,不知是個何等的妙人兒。」
綰平訝然道:「原是郡王請小郡王去的。」
宸王妃:「那小混蛋除了瑢兒,誰請得動。」
綰平當即閉了嘴。
「你去安排,我今兒就要見見這小姑娘。」宸王妃道。
天知道她聽得那傳聞時有多麼興奮。
瑢兒可算是與姑娘家有了牽扯!
這些年瑢兒從來沒有與哪家姑娘有過半分瓜葛,就連她這個母親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不喜歡女子,還試探的往他院裡塞了幾個眉清目秀的小廝....
這下可好,他總算對姑娘上心了,還管那門戶有多低?
便是平民家的女兒,她也要把人弄進來!
更何況是姜家。
綰平聞言斟酌片刻,道:「要不,先問問郡王的意思?」
宸王妃皺眉:「我見未來兒媳婦問他意思作甚!」
綰平小心翼翼的提醒:「王妃,上次那幾個小廝...」
王妃那時也不知怎地懷疑郡王好男風,塞了幾個清秀的小廝到郡王院子,氣的郡王連著一月都沒回府。
她可是記得郡王早與王妃說過,不可私下去見姜姑娘,免得嚇得人姑娘,這回頭若是被郡王知道,指不定又得多久不回府。
宸王妃自然也想起了這事,眼神一閃,面色淡淡的哼了聲。
然後又似是不甘心的罵了句:「兔崽子!」
恰這時,丫鬟來報:「王爺過來了。」
宸王妃白眼一翻,沒好氣道:「不見,這爺倆都是冤家,淨會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