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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汀一愣:「此刀形狀奇特,用料古怪,確實只有一把。」

  姜瀅輕輕一笑:「仿造一把赤亡,不難吧。」

  水汀動了動唇:「.....」

  片刻後,她低低怒罵了聲。

  她當真是被氣糊塗了,怎沒想到這茬!

  「也不必真的仿造,只同他這麼一說便是。」

  姜瀅又道。

  水汀:「...我沒那麼閒。」

  說罷她便轉身下了樓,她這就去找回場子!

  看他還有什麼法子威脅她!

  蕭瑢的確是沒了法子。

  他沉默許久後,吩咐琅一留下一錠金子當作傷藥錢,便離開了逢幽閣。

  水汀看著他滿是鬱氣的背影,心情頗為美妙。

  要真是如她猜想,他府中那位美人就是慕歲,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一個步步緊逼,手段層出,一個釜底抽薪斷了他的後路,嘖嘖,這叫什麼...相愛相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至於她為何懷疑慕歲就是蘇州第一美人姜瀅。

  慕歲雖有加以掩飾,但她還是聽得出她是蘇州口音。

  呵,雖然她沒見過慕歲的全貌,但就那半張臉來看,蘇州第一美人,舍她其誰。

  -

  蕭瑢自離開逢幽閣後,臉色便沒好過。

  「主子,水汀令主這是打定主意不肯,要不再想別的辦法?」

  琅一沉聲道。

  蕭瑢冷哼了聲:「不是她不肯。」

  琅一一愣:「啊?」

  「是接此道逢幽令的人不肯。」

  蕭瑢此時仍郁怒不減。

  水汀離開時怒氣沖沖,回來時卻滿眼笑意言明他計劃的漏洞,顯然是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見了什麼人。

  這個人給了她答案,所以她才會那般堅定的拒絕他。

  而能在這件事上做決定的,只有那個接令的人。

  「停車!」

  琅一疑惑道:「主子?」

  「去逢幽閣外守著,接令的人此時就在逢幽閣。」蕭瑢冷聲道:「若是發現了就暗中跟著,或許能找到玉紅梅。」

  琅一連忙應道:「是!」

  -

  姜瀅知道蕭瑢走了後,也並未久留。

  非她與他作對,逢幽令任務失敗責罰極重,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屆時她沒法子周全過去。

  除此之外,玉紅梅此人極其危險,一旦讓他逃脫,再抓就難了,若是因此又有人命喪他手,她便是天大的罪人。

  她與他相識時日太短,不清楚他做事風格。

  一旦有個萬一,後果極其嚴重。

  她賭不起。

  姜瀅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她不動聲色的往後瞥了眼。

  有人跟著她。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輕輕勾了勾唇,縱身一躍便消失在高牆上。

  很快,琅一便從暗處現身,越過高牆追去。

  而此時,姜瀅從另一側牆角走出來,看向琅一離開的方向。

  果然是他。

  他猜到了她方才在逢幽閣,在此守株待兔。

  聰明倒是聰明,只可惜琅一的武功比她差了些許。

  姜瀅這個念頭剛落,面色便一沉。

  她在轉身的同時便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抵住向她刺來的長劍。

  看清長劍的主人後,姜瀅無比慶幸方才出逢幽閣時將面紗換作了幕笠。

  面紗遮擋不多,水汀從未見過她都已起疑,若她遇上熟悉之人必定能認出她來,所以她臨走時拿走了水汀的一個幕笠。

  心思轉念間,二人已是幾個來回。

  姜瀅知蕭瑢身上有傷,多以防為主,並不主動攻擊。

  蕭瑢看出她不願傷他,出手便也稍緩:「在下無意冒犯,只想與閣下談樁生意。」

  姜瀅壓著嗓子,變了聲音:「閣下便是這般談生意的?」

  五年四方潭訓練,並不只有武功,變聲便是所學之一。

  她在此道不算精通,只能變換一種音,雖都是女子,但與她平日的聲音有著天壤之別,別說是蕭瑢,便是祖母,父親也聽不出來。

  果然,蕭瑢並未起疑,收了劍拱手朝她道:「出此下策乃實無他法,還請姑娘見諒。」

  姜瀅怕他看出端倪,往後退了一步將半個身子隱藏在牆邊,才道:

  「閣下此舉何意?」

  蕭瑢知曉逢幽閣中人身份乃是機密,見她這般動作自然理解,遂道:「在下姓容,剛從逢幽閣出來,想必姑娘已知曉此事。」

  姜瀅未答,蕭瑢便安靜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姜瀅才冷聲道:「逢幽閣有一條規矩,榜上前二十名身份暴露,要麼自己死,要麼,對方死。」

  「公子,是不想活了?」

  蕭瑢溫和一笑:「姑娘怎就認為死的是在下。」

  「公子身上有傷。」

  姜瀅手腕反轉,軟劍發出一陣輕鳴:「不是我的對手。」

  方才過的幾招雙方都未盡全力,但儘管如此,他們心中對彼此的實力也有些數。

  若蕭瑢沒受傷,他們可以一戰。

  劍鳴落下,人卻未動,蕭瑢便知她只是在威脅他,就乾脆收了劍,溫和道:「姑娘帶著幕笠,我未曾見過姑娘容貌,談不上身份暴露。」

  姜瀅:「知曉男女也算。」

  蕭瑢:「...姑娘說笑了。」

  「我已知公子來意,若公子再跟著,便不是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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