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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與她合作誅殺玉紅梅?
不,他既然知道逢幽令一出必不失手,便沒道理費此周章,他應該是想要活口,好問出背後的主使者。
姜瀅一時間心緒萬千,她著實沒想到這一道逢幽令會將郡王牽扯進來。
但不管他找她作甚,她的身份都不能暴露,不僅因為逢幽閣的規矩,也因她的私心。
若他知曉她在逢幽榜,必會心生防備,怕是從此再不會真正的與她交心。
「你站在此處作甚?」陸知景的聲音突然響起:「喲,莫不是裡頭還沒上完藥?」
邊說著,陸知景邊探頭往裡瞧。
姜瀅聞言剛動了動,便聽蕭瑢沉聲道:「琅一!」
「是。」
琅一將一隻腳已繞過屏風的陸知景攔了回來:「陸公子。」
但陸知景還是眼尖的看到了裡頭二人相擁的情形,眼睛頓時明亮起來:「好好好,我知道,不能進,不能打擾,我這就走。」
他走了一步又回來將琅一也拽走:「你也走,杵在這煞風景呢!」
琅一見蕭瑢未出聲,便順勢跟著陸知景出了寢房。
關門的聲音傳來,姜瀅才從蕭瑢懷裡抬起頭,卻不知該不該下去,便抬眸望向蕭瑢,輕柔喚了聲:「郡王。」
蕭瑢嗯了聲,手臂的力道未有放輕:「你找我何事?」
姜瀅抿了抿唇,就這麼說嗎?
她等了片刻見他仍未打算放手,便只能道:
「妾想回趟家,可以嗎?」
姑娘的嗓音一慣的輕柔悅耳,蕭瑢不由低頭瞥了眼,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她嫣紅的唇瓣上。
蕭瑢頓覺鎖骨的溫熱猶在。
好半晌後,他突然伸手用拇指在她唇上抹了抹。
果然塗了口脂。
姜瀅被他的動作嚇得一愣,半點也不敢動,直到見他視線微微挪了挪,她才回神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他的鎖骨之上,正印著她的唇印。
姜瀅臉上一熱,原來他抹她的唇是這個意思。
「對...對不住,妾不是有意的。」
蕭瑢沒吭聲,復又盯著她。
姜瀅被他看的手足無措,卻怎麼也不敢去迎他的視線。
蕭瑢終是忍不住出聲:「你要讓本郡王帶著它就寢?」
這話怎麼聽怎麼旖旎。
姜瀅的臉頓時紅的似能滴血。
「妾,妾這就給郡王洗掉。」
姜瀅邊說邊欲從他身上下去,可奈何她腰間那隻手臂的力道仍舊不減,她只能動了動困在身體之間的手,在自己腰間摸索繡帕。
然並未摸到。
姜瀅這才想起方才她進來時將繡帕拿在了手上,後來給他上藥...
她下意識側了側頭往床沿看去,繡帕果然在那處。
於是她無聲的看向蕭瑢。
但...對方好像並沒有放她去拿的意思。
「妾...」
「你若再動,明日應當回不了府。」
蕭瑢突然道。
姜瀅一愣,但很快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姜瀅這回連脖頸都紅了個透,聲音幾不可聞:「妾...不動了。」
也就是在這時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猛地想起了什麼,面色一慌,急急從蕭瑢懷中下去。
蕭瑢也在同時收了力道。
如姜瀅所料是傷口滲出了血,此時已將裡衣染紅了一片,她緊張焦急道:「郡王,您的傷...」
蕭瑢閉上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叫阿禮進來。」
他不是聖人,再容她換一次藥,這傷今夜怕是止不了血。
姜瀅正欲說什麼,卻被蕭瑢打斷:「明日一早送你回姜家。」
她終是不敢再說什麼,起身屈膝行禮:「多謝郡王,妾告退。」
蕭瑢眼也未抬的嗯了聲。
姜瀅便默默地退出了寢房。
阿禮進來後,見裡衣紅了一片,嚇得聲音都變了:「姜姑娘不是上了藥嗎,怎麼還...」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瞧見了郡王鎖骨上嫣紅的唇印。
阿禮硬生生將話咽了回去:「奴婢這就給郡王換藥。」
郡王這鐵樹一開花,便就這麼把持不住了麼。
這還受著傷呢!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昨天忘記請假了,這章發紅包補償寶貝們,麼麼噠
琅一:無從查證接逢幽令的是誰。
親媽:要不你往你家郡王懷裡看一眼?
第22章
姜瀅回到皎月閣,洗漱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的腦海里反覆的回放方才那一幕幕。
近在咫尺的唇,鎖骨上刺眼的唇印,腰間灼熱的手掌...還有他身上讓人臉紅心跳的冷香。
她臉上的滾燙久久不消,直到夜深架不住困意,她才緩緩睡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披香院的情形,只是在夢裡他們之間沒有那半指的距離。
他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而另一邊蕭瑢也做了夢,也夢見了寢房中發生過的一幕。
但在夢裡,她宿在了他的床上。
柔軟的身軀,誘人的少女香,青帳搖晃了一夜。
阿禮在次日晨間收拾床鋪時發現了異常,他默默地將被褥換下。
郡王少年時這樣的次數都極少,成年後更是從未有過。
看來啊,府里是真的要添位女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