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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她不懂床笫之事,也明白他這眼神意味著什麼,她心裡也清楚,若他想,便是青天白日她也只能順從。

  可她並不知道該要如何做才是。

  就在她無措間他突然動了,她屏氣凝神心慌不已,卻沒想到他只是用軟被將她裹住。

  姜瀅下意識抬頭,眼裡帶著未來得及消散的訝異。

  蠶絲被中僅露出一張漂亮的小臉,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來,擾的人心神微亂。

  蕭瑢眼神漸暗,突地傾身壓過去,卻在靠近姜瀅一拳之距停住,嗓音低沉道:「別勾人。」

  身子還得再養養。

  他可不想在這事上弄出什麼人命來。

  姜瀅眼裡的訝異換成了疑惑。

  他此言何意。

  她何曾勾他?

  蕭瑢卻已鬆開姜瀅,端坐在床邊,再未瞧她一眼:「可好些了?」

  姜瀅遲疑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乖順回答:「多謝郡王關懷,妾無礙了。」

  蕭瑢不輕不重的嗯了聲,沒再開口。

  姜瀅攏著軟被偷偷瞧他一眼,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於是,寢房中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半晌,蕭瑢才道:「你的飲食習慣與紅鈴仔細交代清楚。」

  今兒這遭說到底是他的不是,他屬實是沒想到她的胃口竟如此小。

  不怪柔弱成這樣。

  姜瀅心道大約是自己給他添麻煩了,遂柔聲應下:「是。」

  蕭瑢沒再多留,隨意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姜瀅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發了許久的愣。

  他方才分明是有那個心思,卻不知為何還是沒碰她。

  她如今除了他已沒了別的選擇,他雖說過會帶她入京,但是之後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不論是要暗查當年的真相,還是之後求他為齊家翻案,首先都要得到他的心。

  不管有幾分真心,總歸是得有,若進京後沒有他的庇護,別說查案,她在宸王府恐怕都是寸步難行。

  若是明郡王對她失了耐心,她這步棋便是走廢了。

  姜瀅輕輕垂眸咬了咬唇,她或許可以去問問水汀,她嫁過人,應是懂那檔子事的。

  -

  接下來好幾日,姜瀅再沒見過蕭瑢。

  自那日蕭瑢離開後,紅鈴便帶她住進了皎月閣,連帶著那一口箱子也搬了過去。

  姜瀅大致數了數,大約有五十幾份卷宗。

  她再是不喜抄書也不得不認命。

  只有十日的時間,況且她還有任務在身,拖延不得。

  於是那幾日,她整日都在案前奮筆疾書。

  徐府出事的消息傳來時,她還剩下兩份卷宗。

  紅鈴說,徐家父子昨夜轉移一大批□□,被明郡王堵了個正著。

  但更多的紅玲也不知曉,只知徐府的人如今已經盡數關進了牢中。

  姜瀅只覺一陣後怕,若當時她不知此事,三姐姐怕是也在牢中了。

  此事與姜家無關,與她更與半點關係,她也只是那麼一聽,便又開始謄抄卷宗。

  徐府已人贓並獲,她應當就可以回府了。

  十日之期已過一半,她得趕在進京之前完成逢幽令。

  -

  知州大牢

  悽厲的痛呼一聲接著一聲傳來,陸知景靠在不遠處的牆邊,不知從哪兒抓了一把瓜子在啃:「看不出來,徐聽風還是塊硬骨頭。」

  兵部缺失的那一批弓|弩是找到了,但是這些東西是送往何處的,始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當然,原本是可以順藤摸瓜跟下去,但時間來不及了,郡王得儘快拿到戶部。

  蕭瑢聞言沒作聲。

  他也沒想能問出個什麼,若連穗安王都是推出來擋刀的,可想而知背後之人藏的有多深,徐家父子不一定能說出有用的。

  他也沒想順著這條線繼續往下查。

  弓|弩無非就是用在戰場上的,背後的人多半要的是那把龍椅。

  只要他還想要,就一定還有動作。

  如今的大盛天子昏庸,百姓怨聲載道,四處都不太平,也需要一個契機讓大盛走上正軌,否則,內亂不止,外亂怕是就得起了。

  但過場還是得走一走。

  敢賺私賣兵器這筆錢,徐家父子這頓打挨的也不冤枉。

  三個月前,御史台上奏兵部侍郎私賣弓|弩,陛下大怒下令三司會審,短短三日便人贓並獲,但後來點數時發現少了一批,

  刑部的人將兵部侍郎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出來,與他交易的穗安王府里,亦沒有找到。

  兵部侍郎於下獄當日自盡,穗安王在重刑下始終不肯說出那批弓|弩的下落,不過三日,便因酷刑死在了獄中,因此,那批弓|弩徹底沒了下落。

  彼時幾位皇孫都在爭戶部,陛下遲遲沒有下決定,此事事發後,陛下便將幾個皇孫召到跟前,讓他們找出這批弓|弩。

  雖未明說但眾人都清楚,誰能找到弓|弩,誰就能掌控戶部。

  於是幾方勢力盡出,蕭瑢經多番查探之後得知那個小妾曾是知州暗中養的瘦馬,便連夜暗中來了蘇州。

  而此時的宸王府里,『明郡王』正在養傷。

  徐家父子知道明郡王下蘇州查此案,自是慎之又慎。

  蕭瑢想要找到蛛絲馬跡,只能先降低他們的防備,一到蘇州便留連於青樓,以貪色為幌子,暗中透露出與徐府交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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