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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蘇黎送她進去。

  冉珊珊又回了一次頭,但是她什麼也沒說。

  周耀在車上等他,見他回來說,「我還以為你會和她一起走或者把她留下來呢。」

  「我今年三十二歲不是二十二歲,」蘇黎沉默了一下,「如果是二十二歲的我」

  真的會開口問她要不要留下來。

  「那怎麼了?」周耀撓頭,「不管在哪,坐個飛機嗖的就到了,你還怕異地戀?」

  「我確實對她有些好感,」蘇黎說,「但也只是一些好感罷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遺憾。

  好感還不夠承擔起生活的重量,何況是他這樣的人。

  「走吧,去趟實驗室。」蘇黎很快說道。

  周耀點了點頭,發動了車子。

  實驗室在近郊區的地方,進去後有穿著白大褂的人出來迎接,蘇黎戴上口罩進去。

  博士正在廢寢忘食的調試著一台機器,連助手喊他都沒聽到。

  蘇黎坐在凳子上,等博士發現了他,才問道,「怎麼樣了?」

  「我需要大量的實驗!」博士畢生都在研究時空穿越的課題,此時在資金充足的情況下終於有了進展,他激動地快要暈過去。

  「只要實驗體能證明我的機器和理論可行,我就能成功了!」

  蘇黎想了想,「你需要什麼樣的實驗體?動物?」

  「人!我要活人!」

  周耀嚇了一跳,立刻走過來,「老闆!活人實驗可是犯法的!!」

  蘇黎頷首,表示明白。

  博士也聽到了,「我不是要傷害他們,我只是需要他們來測試機器,看是否能夠穿越到異時空或者讀取異時空的記憶。」

  周耀還是擔心,「算了吧,老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能行的!絕對能行!我用我的一切來保證,絕對能行!」

  「那就你自己來實驗啊,實在不行就讓你的助手來啊!」

  助手立刻不情願的後退兩步。

  周耀看到了馬上揪住,「你看你們自己都不願意!自己都不相信!」

  博士回頭抓住助手的手,「你來實驗!你告訴他,可以!!能行的!!我能成功!」

  「都閉嘴!」蘇黎沉著臉,「我來!」

  「不行!老闆!」周耀尖叫道。

  「會有生命危險嗎?」蘇黎問博士。

  「不會。」

  「那我來。」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周耀拿出手機來要報警。

  蘇黎按住他,「我有一定要做的理由,相信我,我會沒事的。」

  周耀不肯,「你是不是被他洗腦了?!」

  「那你陪著我,稍有不對你就帶我去醫院。」

  僵持很久,誰也不肯退步,這竟然是最好的辦法。

  蘇黎脫下帶金屬的飾品,躺在機器上,博士給他穿戴好設備,周耀守在一邊,一手一個手機,手機上明晃晃的110和120,只要不對,他就立刻撥打出去。

  蘇黎閉上了眼睛,奇怪的不明力量在連結他的腦電波,他覺得越來越疲倦,沒有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周耀緊張的看著蘇黎,博士也出了一頭汗。

  蘇黎只看到一片白霧,他慢慢往前走,看到了一棵黃桷樹。

  樹下的女人溫婉美麗,輕輕撫摸著肚子。

  蘇黎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兩步。

  但是女人看不見他。

  蘇黎試了幾下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托著腮看著女人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唱著首不知名的曲子。

  女人坐了一會,臉色有些奇怪,可能是累了,她艱難的抱著肚子站起來,打算回屋去休息一下。

  瘦弱的身體頂著碩大的肚子看起來搖搖欲墜,她走著走著踩到了一塊石頭,身體失去了平衡而摔倒在地。

  蘇黎驚得站了起來,忘了她看不到自己,想把她扶起來卻只能做無用功。

  看著女人的裙子慢慢被鮮血打濕,越流越多,蘇黎想找人來救她。可是沒有人看得到他,也沒有人聽得到。

  他只能絕望的看著女人的血越流越多,呼救聲越來越小。

  終於等到鄰居過來的時候,女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蘇黎怔怔的看著她被帶走,淚流滿面。

  周耀恐慌的看著蘇黎原本安靜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脖子上青筋迸發,痛苦不堪的嘶吼著。

  「救救!」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掙扎的越來越厲害。

  「停啊!!叫你快停啊!!」周耀衝著博士吼道。

  博士也手忙腳亂的操作著機器,全部關閉後才說了句,「好好了」

  蘇黎像只瀕死的蝦子從座位上彈起來。把頭歪在一邊不住的乾嘔著,十分痛苦。

  周耀一邊拽掉他身上連著的線一邊問他,「怎麼樣?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要不要喝水?」

  蘇黎咳嗽幾聲,才揮了揮手,「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你掙扎的那麼厲害!」

  「看見了些東西,」蘇黎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拽著博士的衣領,「怎麼回事?為什麼誰也看不見我?」

  「時空不可逆轉,一旦改變,現在的你我甚至是別人都有可能改變軌跡或者是直接消失。回到過去,也意味著現在的消亡。」博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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