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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遍喊老公喊到失聲的。

  時眉撥開他的手,紅著臉迅速轉身,目光亂飄,聲音含混地說:「我,我還有點資料沒弄完,你一邊等著吧。」

  岑浪挑了下眉梢,松松垮垮地跟在她身後走進去,倏爾間,他稍稍停頓了下步伐,略微側頭,餘光狀似不經意地瞟了眼門口,唇角彎起。

  「喻律,這兩位不會真打起來吧……」

  「瞧這架勢,好像很緊張誒。」

  「……」

  門外,誰能想到,

  時眉手下的辯論團隊圍聚一起,還恰巧錯過樂兩人上一秒的擁抱場景,此刻,一群精英律師正暗戳戳趴著門縫。

  詭異畫面中,難免透著幾分詼諧。

  當初,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時眉升任五樓是板上釘釘的內定事兒,可沒想到岑浪半路空降,一來就穩坐高位。

  從那以後,一樓到五樓無人不曉。

  兩人天天較勁兒,各種不對付,誰也沒把誰放眼裡,不論晨會、晚會、大小會議他倆就幾乎沒有意見統一的時候,對峙起來連主任黃世海都要沉默。

  兩位王不見王,上演過好一出驚濤駭浪曠日持久的廝殺戲碼。縱使後來聽聞兩人被迫有過案件合作,可眾人都覺得不過是利益使然,死對頭就是死對頭,怎麼可能輕易講和呢。

  只是沒想到,那位岑律家大業大,居然是港廈首富家的太子爺,來律所恐怕也就是體驗體驗生活,一言不合就辭職回去繼承家業了。

  更沒想到,岑律今天一來就直奔五樓時律的辦公室,見他那副冷酷漠然的模樣,總讓人覺得兩人怕是又要掐起來,不會把律所天花板掀了吧……

  喻卓不露聲色地後靠著牆,瞧著眼前這群人的八卦樣子,微微一笑,嘖聲搖頭,深藏功與名。

  他指指裡面,悄聲提醒:「再好好聽聽,是那麼回事兒嗎?」

  幾顆腦袋趕緊湊得更近,比翻卷宗還要認真地觀察著裡面的動靜,看到時眉正坐在電腦前錄入資料。而岑浪半倚坐在她對面的桌沿,雙手插兜,表情鬆散地垂眼睨著她,姿態桀驁。

  所以說,

  這不管再怎麼聽再怎麼看,

  還是一副要冷麵交鋒的趨勢啊……

  結果——

  「說好的給我個名分,怎麼玩賴?」

  岑浪似笑非笑。

  牆外眾人:??給什麼東西?!

  時眉忍著笑意,假意目不斜視地繼續打字,裝傻:「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岑浪像是被她氣樂了。

  低頭笑起來,長指隨意撫弄兩下眉峰,下一

  瞬一把撥轉過她的椅背,隨即伸腿卡住,眼尾懶淡輕眯,緩慢逼近。

  「岑浪你別——」

  抗議的字詞將將開了個頭,後半句猝然僵滯嘴邊,時眉根本沒來得及做什麼,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岑浪扯過去。

  此刻,外面所有人紛紛瞪圓了眼,震詫驚駭地目睹著接下來這一幕:

  岑浪扣住時眉的腰肢,將她轉了個身反抵在桌前,不容反抗地強勢。

  他腕骨精瘦堅實,微微施力時手背盤虬青藍血管,筋線分明,指骨修長,充滿男性荷爾蒙的風骨感。女人細軟纖巧的蠻腰落在他掌中,由他單手掌控。

  這樣的境況下,時眉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小幅度掙扎,反倒成為這場柔美與剛硬交織碰撞中最有味道的調劑品。

  岑浪微微歪頭,指尖挑下她半邊西裝外套,眼神遮彌黯影,薄唇緩緩貼覆上她後頸處殘遺的咬痕,吐字慵懶:

  「昨晚……」

  他們就是這個體位。

  在那間潮玩房裡,

  她身上那件孔雀藍的高定露背裙破碎成四分五裂的綢布,一塊丟在墨灰的沙發上,一塊扔在手工地毯上,一塊半搭在流理台上……

  她後頸處的咬痕,

  藏匿著他削薄性感的唇形,

  半點不留情。

  一句本就膠著發燙的話,被他刻意壓沉,字詞黏連在她緊繃的頸後肌膚,說得不清不楚,富有一種孟浪多情的美感,放浪形骸,卻並不浮佻。

  時眉頃刻漲紅耳根。

  「就那會兒。」

  岑浪淡淡掀眼,掠過門口隱隱攢動的人影兒,兩指夾住她軟膩灼熱的耳垂,極力掩藏自己比她還紅透的耳骨,喉結滾動,深意提醒她,「忘了?」

  完全傻眼的眾人:「!!哪會兒?哪會兒啊?!」

  由於裡面的這番畫面太過震撼,導致外面的人一時竟沒控制住濺起騷動,即便轉瞬又平靜如初。

  但還是被時眉,敏銳捕捉。

  一瞬間恍然了悟,

  就說岑浪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連自己都能聽到門外有人,時眉才不信他會不知道,所以,他是故意的。

  看來她家浪浪,

  是真的,非常想要這個名分。

  心底悄然駐滿甜滋滋的喜色,想夏日被搖來晃去的碳酸檸檬汁,一旦啟蓋,氣泡溢漾而出,怦酥她的心。

  清楚門外仍有人在窺探,

  時眉全然不顧,忽然徑直轉過身,雙手圈攬上岑浪的脖子,歪了歪頭,眨眼道:「想起來了,不過我還是忘了一點。」

  「忘了什麼?」

  「忘了表揚你。」在岑浪稀微錯愣的眼神下,她彎起嘴角,學他前一秒湊近的口吻,告訴他,也告訴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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