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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岑本以為自己的冤屈就這樣簡單的洗刷乾淨了,卻聽到一聲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蠶食之力,那不更加是你了。」

  白岑頓住,緩緩回頭。

  一個男人身准著拐杖,正在門口,神情不定地看著白岑。

  是謝長老。

  白岑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明白怎麼回事。

  看得出來,謝長老傷得很重,他的面色蒼白,走兩步就要輕咳一聲。

  白岑不覺得自己下了這麼重的手,想來應該是蠱蟲離體給他帶來的衝擊。

  謝長老神色狠厲:「如今當著眾人的面,你敢不敢說出你擊敗我時所用的功法?!」

  白岑心裡咯噔一聲,暗說不妙。

  照理說謝長老沒了蠱蟲也就對自己沒了敵意,可是如今看來……他對自己的敵意並不是因為蠱蟲,而是自身了。

  至於他那個問題。

  白岑整理了思緒:「長老怕是沒聽清,這功法需長年累月才行,如何也不會是我。」

  謝長老卻絲毫不信:「若你能叫宗主的生命力轉瞬消失,偽裝出這長年累月的假象也不是不可能。」

  旁邊的弟子次見狀連忙對謝長老行禮,後又追問。

  「長老此話是何意?」

  謝長老冷笑一聲,看著白岑。

  「這話不該問我,問她才是。」

  他說的是附骨之疽。

  白岑的心已經不能用沉來形容了,他此時只希望攬月來得再快一些,至少在這些人把她生吞活剝之前之前。

  見白岑沉默不語,謝長老冷笑一聲。

  「怎麼不敢說?你不說我來替你說!諸位聽好了!她當日打敗我時,我的體能就被注入了一股奇怪的靈力,這靈力在我體內橫衝直撞,逐漸蠶食我的靈氣,我請問這位,靈淮峰的小丫頭,這個症狀是否與老宗主體內的靈力如出一轍?」

  景芍聽了卻是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作者有話說:

  今天晚了點原因……

  我說真的,我本人就是行走的笑話。

  最近在用語言碼子,淺淺存了一些稿,然後更新之前再精修。

  今天修了一個小時,想起來有個設定忘記了,往前翻了一章。

  哈哈!你們在怎麼著!

  修錯章啦!!

  修了下一章!

  哈哈!

  不活啦!

  第78章 、砍七十八刀

  白岑倒是知道為何景芍會有這樣糾結的表現。

  大概老宗主的死狀確實如這人所說,跟她的附骨之疽一模一樣,景芍雖然看出來了,卻不能說,她也怕自己的無心之舉叫白岑陷於不義之地。

  只是在場的無一不是人精,看到景芍的反應的,哪還有不知道的,蓬萊宗弟子剛剛有些鬆懈的心情立刻又緊張了起來。

  「連你自己的友人都不能包庇你了,白岑你可還有話講!」

  「我就說怎麼會突然有人來挑釁我們蓬萊宗,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飛羽宗的陰謀?!」

  開始了。

  白岑最不願意見到的景象開始了。

  人就是這樣,一旦發生什麼過錯就會由一個人上升到整個整體,雖然白岑心裡早就知道自己這次出來會代表著飛羽宗的態度,卻沒有想到真正意識到這一點是在如此環境裡。

  白岑輕嘆一聲,並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問向謝長老。

  「長老,你就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勁嗎?」

  若是從他入手,叫他自己察覺出混沌蟲的存在,說不定他自己就能聯想到老宗主的死定有古怪。

  白岑的算盤打得好,卻不料謝長老眉頭一皺。

  「不對勁?什麼不對勁,我最不對勁的就是被你這樣一個臭丫頭打敗,還是用邪法!若早知你有此邪功。如何我也不會輸給你!宗主也不會如此大意,就這樣被你害了!」

  談判破滅。

  他言語裡的惡意和憤恨是如何掩藏不住的,白岑心裡咯噔了一聲,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

  明明當日白纖竹死後,其他人都正常了,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為何謝長老還是執迷不悟?

  難不成是蠱蟲的宿主並不能意識到這件事。

  白岑一時間心緒飛轉。

  不對,就連旁人都能意識到自己被控制,甚至白纖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長了東西,那這個人就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短短一瞬間,白岑心裡閃過無數念頭。

  有兩個可能都是能解釋道,就是不知道哪個是正確的。

  一來,白岑不知道蠱蟲是什麼時候種在他身上的,但按照蓬萊宗的閉關歲月來講,一定是不少的時日,或許他是把蠱蟲帶給他的情緒當做了自己的情緒,二者合一,如今就算古蟲走了,他也還是維持著蠱蟲在時的性格。

  二來,白岑有些不希望這一個猜測是真的。

  那便是她殺的那個蠱蟲出了問題。

  可能是假的,也可能他的身體裡不只有這一隻蟲。

  白岑問他的時候,本來是有意將蠱蟲的存在說出來,這樣最能為自己洗刷冤屈,也能叫所有人心中警醒。

  然而他這番表現卻叫白岑不得不把這個心思壓下來了,若是被寄生者本人都不知情,那就算她說出來,要麼是被人當做危言聳聽,要麼就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最後鬧得一個人人自危,看誰都是叛徒的下場,這就是白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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