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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鏢:......

  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又聽他說:「我覺得吧,人不能總想著賺錢,像我這個年紀還要多學習多深造,您說是吧?」

  「是。」保鏢不著五六答了句。他實在不知道和江野聊的都是些什麼,便換了個話題:「聽說沒,鼓樓老街要拆遷。」

  江野撇頭看向窗外,車子緩慢地行駛在鼓樓老街上,中間還是那排梧桐樹,兩旁還是擁擠的商鋪。下班的高峰期,這條路還是這麼堵。

  路中央的馬路牙上,兩個穿著一中校服的大男生勾肩搭背,說著笑著鬧著,他恍惚間錯看成自己和汪橙。扭著頭瞅了很久,直到他們淹沒在人海里。

  想了起來,就是在這個地方,那天早上他喊汪橙,真以為老唐吃素的嗎?

  若非載了汪橙一程,他倆相互不順眼的日子,不知還要多久。

  再堵的路也會走到盡頭。

  江野說:「叔兒,拐回去再走一圈吧。」

  保鏢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

  「我這人……挺懷舊的。」

  城市的發展不會因為某人懷舊而止步,挖掘機身邊揚起的都是塵土,沒有情懷。

  多像汪橙,說走就走,走得乾乾淨淨。

  回到家,江野頭抵著門不想進去,他的房間裡又剩下自己了。

  人站在門邊有了感應,密碼鎖的燈一直亮著,很亮。

  我操,不是密碼鎖,是手鍊!

  「狗日的汪橙,又玩兒我!」江野頓悟,隨而止不住地笑。

  他飛快按了一串密碼,咔一聲輕響,門彈開。

  江野沖了進去,興奮地大喊:「汪橙,給老子滾出來!」幾乎是飛上了樓,踹開了臥室的門,「汪橙!汪……」

  他看見的不是汪橙,是汪橙的手鍊,端端正正擺在床頭柜上,壓著信箋。

  人隔千里,手鍊再也無用了。

  高高揚起的心倏然摔落,沒摔回肚子裡,摔在了地上,疼得江野站不住,不得不蹲下來。

  沒想哭,眼淚突然就決了堤,吧嗒吧嗒往地上砸。

  「哭你妹哭,人都走了,你哭給誰看!」他哽咽著自言自語,看著信。

  ——十一歲的時候,我放棄過戲曲,因為那是我的噩夢。媽和師父的引導,使我把廢棄的功夫拾了起來。我一直以為之所以繼續練功是心有不甘,學到身上的東西,不忍讓其荒廢。直到遇見你,才知自己錯了。

  這一身本領,都是為了今日能與你同台。

  桃桃,你帶我走出了夢魘,你是希望的田野,只屬於我。我只想呆在這處田野里,呆很久很久,賴一輩子......

  正如丁丁所說,汪橙早放棄了從醫,他雖沒說,卻一直在做。可江野認為,他做那麼多,都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心安理得的離開。像在還債。

  師哥我錯了,我錯了……江野再也憋不住哭出聲來,哭得很委屈。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既然這麼難過,我就不走了。」

  江野忽的止住哭聲,回頭看見汪橙時,他怔愣了一瞬,怕是錯覺,揉了揉眼確定沒有看錯。

  他豁然明白,這他媽就是汪橙設的一個局。大概從年三十,酒店天台上他說了那番話後,汪橙就張開了他的魔爪。

  用這個辦法來告訴他——你以為你長大了,那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叫人接不住,在我眼裡你幼稚得很!

  此時江野沒出息地承認,他幼稚、他離不開汪橙,他站起來想撲過去,蹲了太久腿麻,踉蹌幾步,汪橙兩步過來樓住了他。

  四目相對,懷裡人淚眼婆娑,委屈得不能再委屈。

  汪橙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淚,捏住他下巴吻了上去。

  很輕,很溫柔。

  而江野經不住,他似乎要確定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觸手可及的,回吻得特別洶湧,想把自己憋死在汪橙的唇齒間。

  他們擁著退進了浴室,沒來及脫衣服已拍開了水門,腦子是混亂的,動作是無序的。淋下的水像澆火的油,濕透的衣裳緊裹出身體的輪廓,讓人痴狂。

  褪去衣服,他被他哥擠在玻璃上,回不過身。大腦跟著極速的心跳,有種眩暈落不到實處的感覺。探手想抓什麼,玻璃上漫了霧氣、濺了水珠,一片濕滑。

  直到汪橙從身後貼緊的時候,他的心滿了。

  汪橙咬著他的耳唇,他喘息著垂下眸。目光中,兩個半月形玉墜粘連在一起,形成一塊滿月。

  合歡佩。

  ……

  躺到床上,江野還在輕喘,像跑了幾十圈跑道,久久調不勻氣息。

  汪橙輕輕揉著他的小腹,問他:「不疼吧?」

  他哥不虧是學醫的。他沒皮沒臉地說:「我要說很舒服,會不會……」

  「會再挨一次。」汪橙翻身爬了上來。

  他們很瘋,瘋了好幾次,一字馬什麼的功夫都用在這裡。

  十指相扣,江野飄忽的思緒里忽然覺出,他們以後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要問有多久,久到天天。

  到了第二天清晨,睡夢中的江野猛然睜開了眼,又大又黑的眸珠滴溜溜轉了幾圈,一巴掌把汪橙呼醒。

  「我日!你特麼設局就是為了上我吧!」

  第80章 終章

  在寒梅杯頒獎舞台上, 江野汪橙的那番話,讓廣大粉絲對他們有了新的認識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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