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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希望是她想多了。

  想了想,春纖拿出兩張房契,兩張信紙,第一張信紙上寫了黛玉的名字,然後就將這張信紙放到一旁,在第二張信紙上寫自己的『後事安排』。

  一個是關於她那間鋪子和劉姥姥的安排。

  沒有她在,劉姥姥那裡一定會因為壓貨而將生意拖垮的。所以這個雜貨鋪子的生意暫時是不能做了。

  鋪子請黛玉幫忙租出去,至於租金,便換成米糧布匹等物送到養生堂那邊去。

  至於劉姥姥那裡,不管是原著中對劉姥姥的描述,還是接觸後對劉姥姥的認可,春纖都比較喜歡劉姥姥的為人。

  王狗兒雖然對劉姥姥不錯,可女婿再好劉姥姥也未必過得舒心。於是在信里,春纖便拜託黛玉將自己早前買的那間宅子收拾一下,或是賣掉宅子用這筆銀子在京城外買個小莊子,然後請劉姥姥幫忙打理。

  或是將收拾好的宅子交給劉姥姥,然後租憑給進京趕考的舉人。環境比客棧清靜,院子裡還帶著一口井,吃用上可以雇劉姥姥幫忙洗衣做飯。也可以截留一些進京返貨的商賈之人,幹些客棧的買賣。

  前者像後世異地考試時提前到學校所在的城市倒水土,以逸待勞。後者就像後世的民宿,家庭旅館。

  擔心劉姥姥還會帶著青兒幹這營生,春纖還在信里多叮囑了一句。若宅子不賣而租憑,那就千萬別叫青兒跟著進城了。

  小丫頭再出點什麼事,她就造大孽了。

  這麼一想,好像還是弄莊子更省心些。

  搖了搖頭,不管了,反正她有心給他們個交待安置,其他的,到底要如何決定就叫她們自己商量著辦吧。

  以她和黛玉的交情,這事拜託給黛玉,黛玉不會推託。

  這麼一件事,就寫了一大張信紙,寫完春纖讀了一幾遍,發現沒什麼不清楚的,便又重新拿起第一張信紙開始寫今天的事。

  說她在榮國府的角門上了一輛賊車,說她被人帶到了外城。

  看著還空著的半頁信紙,春纖決定等事情有了『結果』再挑撿些能說的說了。

  也沒等信紙變干,春纖便直接將小炕桌收回了交易系統,然後從交易系統里拿出一個托盤放在床上,隨即又拿出一大壺熱茶,兩個茶葉蛋,一碗雜醬面出來。

  將茶葉蛋剝了皮放到面里,然後端起面碗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麵,兩口面一口雞蛋,轉眼間就將面前的吃食都吃得乾乾淨淨。

  又喝了兩杯熱茶,春纖便又將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之後就開始在屋裡活動走圈,為一會兒的活動熱身。

  說真的,此時此刻的春纖不是不慌,也不是不怕,可卻有一種傻裡傻氣的淡定。

  有一種養尊處優這麼久,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即視感。

  這邊逮到了春纖,又將春纖關在了早前就準備好的屋子,傅試的心腹將門從外面一鎖,就駕著剛才那輛馬車去給傅試報訊去了。

  和林如海一樣,過年吃年酒的事也讓傅試好一頓忙。今兒洽巧是賴尚榮組局,傅試這個賴家親戚自然也被請了過去。

  席間先與賴尚榮,寶玉等人說話,然後又旁觀了一場薛家大傻子調戲柳湘蓮的好戲。

  傅試自負才高,總覺得造化弄人,才叫他處處不如寶玉等人。席間對著寶玉這個太妃親弟奉承了一頓,就被賴尚榮敲打了一回。正覺無趣呢,就見自家心腹小廝湊了過來,一番耳語後,傅試便找了個理由起身告辭了。

  傅試在普通百姓那裡大小是個官老爺,可在賴尚榮的酒席上,就連柳湘蓮這個什麼都不是的人都不將傅試的官身放在心上,此時見他告辭離去,也無人在意。

  雖然沒怎麼受冷落,但心裡卻有幾分不自在的傅試一出門就冷了臉,一句話都沒說就上了馬車。

  所謂心腹,自然不是白叫的。儘管傅試什麼都沒說,可馬車仍舊朝著外門那處舊宅的方向駛去了。

  少時,在屋子裡熱身的春纖便聽到了院門關關合合以及走路的聲音。

  知道可能是正角來了,春纖有一瞬間的慌,然後下一秒就鎮定的走到床邊坐下不說,還從交易系統里找出了塊姜,擠了些薑汁子在手上,開始揉眼睛。

  兵書上說要示敵以弱,她這會兒應該像個六神無主的單純小姑娘坐在這裡嚶嚶啼哭。

  薑汁子一碰到眼睛,眼淚就不受控制的嘩嘩往下流。春纖也沒去管那滿臉的眼淚,而是將早前存在交易系統里的辣椒麵和胡椒麵的罐子都拿出來,然後將罐子的蓋子打開,再放回空間裡。

  這樣一來一會兒用到的時候,拿出來不用再打開蓋子就可以直接揚出去了。

  做好了這些,房門那裡也傳出了開鎖並且推門的聲音。

  抬起頭,淚眼朦朧中,春纖終於知道了這次的『無妄之災』是怎麼來的了。

  傅試。

  竟然真是他。

  「我還當誰這么小肚雞腸,原來是咱們的通判大人哦。」

  「牙尖嘴利。」傅試看著哪怕是滿臉淚也能看出幾分姿色的春纖,笑得很是別有深意,「姑娘到是一如既往。」

  一會兒不叫你知道知道爺們的厲害,自己就不姓傅。

  傅試與春纖說話時,背在身後的手還微微晃了兩下,那個跟在傅試身後的下人看一眼春纖,然後笑得一臉猥瑣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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