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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逛了一天瘦西湖,沒發生任何意外事件,也沒遇到什麼人,很平靜的一天。但去大明寺禮佛吃素齋的時候卻遇到了與小紅相熟的人。

  小紅與那家夫人行禮說話,介紹到春纖的時候,春纖也上前一步給那位年長的夫人行了禮。

  春纖一來就告訴小紅她改名換姓的事,這會兒小紅介紹春纖的時候,也是用了林旖旎這個名字。

  那夫人見春纖姓林,又見小紅以妹喚之,便以為春纖是小紅家的親戚,到也沒問身家來歷。給了春纖一份見面禮,又邀她二人一起用素齋。

  春纖本不太願意跟陌生人湊熱鬧,但見小紅態度不似往常,隱隱有些殷勤,便也隨小紅做主。

  膳畢,又在大明寺里轉了轉,小紅和春纖便坐車回家了。

  馬車上,小紅小聲告訴春纖那夫人的兒子與林茗是同窗,「……三月間那府上做壽,我和祖母也去湊了回熱鬧。這位夫人娘家姓張,正經的書香傳家,嫁的章家也是門當戶對。章張兩家的弟子在讀書上極有天份,雖然兩家的爺們官職最高的不過六.七品,但想來升上去是早晚的事。到是可惜這位張夫人成親多年一直無孕,於是多年前,她家的老太太便做主納了一房良妾……」

  良妾進門的第二年便生了個大胖小子,不過為了這孩子的將來,一出生便被抱到張夫人身邊養育,就連族譜上記的都是嫡出的。如今那小子已經十七了,早年定過一門親事,是張夫人娘家侄女,可惜那侄女兩年前一病沒了。

  聽小紅說章張家的八卦,春纖也漸漸聽明白了小紅未盡之言。

  章家的小子是張夫人抱養的庶子,還是個剋死張夫人娘家侄女的命格。但張章兩家的家世卻是小紅,或者說是林嬤嬤相中的。

  明白小紅有嫁到這家的想法,春纖本想調侃幾句,可話到嘴邊卻又想到了她自己,瞬間沒了調笑的心思。

  玩了幾天,對揚州有了大致的概念,於是這日一早,春纖帶著維帽一個人出府了。

  出了巷子便去了離巷子極近的車馬行,租了一輛馬車便直奔泰州。

  樂家本是泰州人士,而泰州離揚州也不過一百多里的路程。若路上不耽擱,一天就能跑個來回。

  春纖之所以要去泰州,還是因為前些日子偶然間在聽人提起忠誠候攜妻回家奔喪,守孝。

  守孝一般都是27個月打底,若真是如此,那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回京呢?

  不過這件事情她不敢托人打聽真偽,所以便自己跑了一回泰州。

  她在京城可以找鏢局的人打聽樂家的事,是因為她不擔心京城的鏢局裡會有樂家的族人或是認識樂清晟的人。但在揚州,她就不敢這麼做了。

  畢竟江南這地界,尤其揚州離泰州又不算遠,離金陵更近,天曉得花錢打聽樂家的事會不會將自己陷進去。

  而跟著她出來的林家下人,春纖就更不敢使喚了。哪怕她給自己換了姓氏改了名字,可林家跟著她出來的下人,又有哪個不知道她叫樂春纖的。若真叫他們去打聽,那無異於是在公開她的身世。

  旁人不敢用的情況下,就只能折騰她自己了。

  春纖也是個傻大膽,帶著維帽就敢一個人雇馬車上路。也不怕再遇到心懷鬼胎的馬車夫。

  百荇將自己的本體凝練幻化成了一把水頭極好的翡翠梳子,小小巧巧的梳子上,還雕刻了纏繞著的百荇草花枝。通過觀察發現春纖對自己的首飾匣子裡的首飾並無多少概念後,便悄悄的給自己擠了一個『戶口』。

  今早春纖梳妝,拿起那翡翠梳子端詳了半天,愣是沒想起來這梳子是什麼時候得的。想不起來也就不想了,直接將梳子別在了髮鬢上了。

  這會兒藏身在翡翠梳子裡的百荇看著春纖傻大膽的雇馬車趕路,也是一臉的無奈。

  真會作。

  春纖沒忘記當初進京時,遇到過一個『不靠譜』的車夫。但此一時彼一時,短短不到兩個時辰的路,還真不怕出什麼意外。

  春纖做了一個斜挎在肩上的布包,裡面裝了水果乾糧和一些出行必備的小東西。此時坐在馬車裡,一會兒從布包里拿點這個吃了,一會兒又從布包里拿出點那個吃了,等馬車到了泰州時,春纖都吃飽喝足就差睡個午覺了。

  按著記憶,指揮車夫在某條街上的客棧前停了車。下了馬車後又給那馬車夫要了一斤醬牛肉,一屜肉包子,一碗麵以及一個暫時歇腳的客房。

  約定好回揚州的時間,春纖便腳步匆匆的走了。

  跑到隔壁那條街上的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房,春纖先解決了排泄問題,又匆匆忙忙的將身上的女裝脫了。

  今早出門,春纖便將一套她自己做的小廝衣服穿在了身上,這會兒將女裝脫了,又將頭髮梳成小廝的髮型後,拿起早前準備的化妝道具東畫一筆,西畫一筆的,直接將自己弄成個丑不拉極的臭小子。

  隨後便小跑著出了客棧去了不遠處的樂家老宅。

  到了樂家老宅時,正好看見還掛在大門上的白燈籠。春纖對記憶中的樂家老太太沒感情,此時見到白燈籠,卻是打心底高興。

  街上有擺攤的,春纖直接拿出一把銅板一邊買東西一邊打聽樂家的事。

  人家就在這裡擺攤,沒人比他們更清楚樂家這陣子都發生了什麼事。

  什么姨娘耐不住寂莫偷人啦。什麼老太君樂極生悲,又怒火中燒的中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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