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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 我哪裡傻了。你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可以說她壞,但絕對不能說她傻。

  「自欺欺人。」黛玉也覺得春纖說話的方式故意氣她,「醒醒吧,哪裡不傻呢。」

  春纖覺得她必須給黛玉秀一回智商,不然她的江湖地位就及及可危了。

  於是春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問道,「那我問你,雞生蛋,蛋生雞,那這世上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

  前一個祖父悖論還在黛玉腦子裡轉呢,後一個同樣刁鑽的問題又猛的襲來。黛玉只得先放開前面那個越想越自相矛盾的遐想,去想春纖這個同樣邏輯死的問題。

  黛玉並不是對祖父悖論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回到過去』。如果能夠回到過去,她一定不會叫弟弟受涼生病,也定會注意母親的身體不叫她再次病逝。

  所以就在黛玉帶著點悲□□彩的暢想如果能夠回到過去,要如何如何時,春纖再一次將這姑娘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悲傷又再次打碎了。

  先有雞…但雞是蛋孵出來的。

  那就是先有蛋…不對,蛋應該是雞下的。

  那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

  歪頭,手指下意識的纏上一縷頭髮,黛玉開始回想她看過的那本書里會有這種問題的答案。

  春纖見她考住了黛玉,便笑眯眯的上前,將黛玉已經落款的信收好,放到信封。

  小樣,瞧不起姐的智商,那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大智若愚是怎樣的存在。

  不管有沒有智,但丁點臉都不要的春纖,那無恥的程度已經無人能及了。

  見黛玉失神思考,春纖眼珠子轉轉,拿起一旁的筆,蘸了些墨水,在黛玉的臉上輕輕的畫了幾下。

  額頭寫個王字,嘴巴兩側畫上三筆鬍鬚。

  畫畢,春纖悄悄的放下筆,在一旁的乾果匣子裡裝了把瓜子就偷偷出了碧紗櫥。

  「紫鵑姐姐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姑娘要是找我了,你就跟她說,我給她買香胰子去了。」

  「買什麼香胰子?」紫鵑抬頭,有些納悶的問了一句。

  姑娘洗臉用的香胰子還有好大一塊呢。

  「嘿嘿~」春纖聞言,皮皮的笑了,「可能是姑娘不喜歡吧。」

  紫鵑一看她那樣子,就覺得這事裡有貓膩,用手指隔空點了點春纖,然後嚇唬她,「你可消停些吧,姑娘今兒還叫我再準備個雞毛撣子給你使呢。」

  沒錯,早膳後,黛玉還記得自己之前下的決定。非要紫鵑再給她弄個結實點的雞毛撣子,她跟春纖對決時要左右開弓。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紫鵑整個人都不好了。

  何止是紫鵑不好了,雪雁聞言直接傻掉了。

  這還是她們家姑娘嗎?京城有毒吧。

  就算沒毒,也一定是她們家多愁善感的姑娘對京城的水土開始不服了。

  京城的冬天太陽落山早,這會兒天都已經黑了,春纖再想要躲黛玉也不可能真的在這種沒有路燈的時代滿街亂竄。

  所以她去了角門,拿了點銀子找了個小廝讓他跑了一回腿。

  那小廝一時半刻回不來,春纖便先回了自己那間宿舍。回到宿舍,春纖便將油燈點了。

  就著並不明亮的小油燈,春纖是越打量這間屋子就越滿意的不得不了。

  雖然只睡她一個人,但仍舊擺了兩張床。

  相較於春纖這張鋪得厚厚的床鋪,那張床上就只有床板。

  春纖想了想,將自已行李里一條不用的褥子拿出來,鋪在了上面。

  鋪上褥子,來人也可以坐那裡。就算沒有人來,她也可以放些東西。

  像是今天脫下來,明天還要脫的衣裙便可以在脫下來後放在那張床上。

  對了,說起這個,春纖又看了一眼房間其他地方,準備回頭找人訂做個掛衣架和衣服掛。

  這時代的人習慣將衣服都放在柜子里或是箱籠里,衣服還都是那種一疊就容易起皺的。拿出來穿之前若是不熨燙一下,那絕對難看死了。

  以前條件有限,春纖也不能多做什麼。現在有了自己地盤,雖不能做什麼大衣櫃,但做個後世商場促銷時的那種掛衣架卻是完全可以的。

  將衣服掛在上面,好拿還不起皺,能省她不少事呢。

  果然,先賢說的對,這世間萬物所有的發明,百分之八十的初衷,離不開兩種理由。

  一種是懶人要犯懶,二一個便是異想天開。

  能叫春纖有動力去折騰的事,大底都逃不開前一種。

  又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心忖著她的職業生涯在紫鵑和雪雁出府或是嫁人前估計干到頭也就是二等丫頭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至少要在這間屋子裡住很多年,嗯…差不多會住到黛玉搬到大觀園的時候吧。

  以前看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為了名聲計,黛玉不應該搬到大觀園裡住。可換個思考方向,林家若是出了錢,黛玉不住才虧呢。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要自尊自愛,愛惜羽毛,但也不能讓自己活在別人的口舌間,成了人家的傀儡。

  別人不會將你的幸福快樂看得有多重,你也不過是別人茶餘飯後的那點閒來聊資。所以做人做事依法,隨心,問心無愧也就罷了。

  更何況她與寶玉同住碧紗櫥以及同被賈母養在膝下的事怕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這個時候再想著避嫌,晚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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