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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如果你老子娘看到這一幕,那該有多心疼呀。

  不過,妹紙呀,你這哭法是不是太含蓄了?

  既然要哭,那就哭她個驚天地泣鬼神。先來個嚎啕大哭開胃,震一震榮國府的這幫牛鬼蛇神,然後……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寶玉摔玉,賈母哄寶玉的時候,黛玉在一旁來個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指著寶玉大喊:「爹呀,娘呀,嚇死寶寶了。」估計那場面也是相當的美麗。

  第十五章

  然後什麼?

  這個春纖還沒想到,不過這並不妨礙春纖那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如何勇敢的蹦躂。

  能將死去的親閨女叼在嘴邊哄孫子不哭鬧的娘老子,可見對這個閨女也沒多少疼愛之心。對親閨女都這樣,那對外孫女豈不是更隔了一層。

  黛玉是個敏感的人,雖天真卻不單蠢。她是個真正知世故卻不世故的姑娘。進府時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的耍脾氣使性子,這必然是因為有人真心疼愛才叫她有底氣放縱自己的性情。

  所以她還真不能因為這麼一句『無心』之語就判斷賈母對黛玉的舔犢之情都是虛情假意。

  春纖國學並不好,但至少知道古人的殉葬之禮中從來沒有叫親生女兒殉葬的道理。賈母勸寶玉的話…全了殉葬之禮?

  殉葬之禮~

  殉葬~

  甭管說的是玉還是人,這話怎麼越想越瘮的慌呢。

  從寶玉摔玉開始,一屋子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寶玉以及那塊『千錘百鍊』的通靈寶玉上。也就唯有春纖時不時的用擔憂的目光掃向黛玉。

  一時間,春纖都覺得黛玉真的不應該上京城。

  有那樣猶如『詛咒』一般的批語在前,如今剛入府就又碰上這麼件尷尬事,不後悔,不想家才是怪事呢。

  黛玉確實又氣又惱,更是後悔自己聽了父親的話拋父上京城。從進府後的所見所聞,所知所感,黛玉便發覺這裡並不像母親說的那樣美好。

  這裡就像一個巨大的蜘蛛網,這裡的每個人都讓她感覺到陌生和深不可測。

  兩個舅舅的避而不見,大舅母的熱情有餘,親近不足。還有二舅母先冷又熱,後又拿她當坐上賓。只是按規矩那座位必是二舅舅家常位置。便不是,她何德何能坐在二舅母上首…也不知道是舅家規矩如此,還是有旁的什麼原因。

  珠大嫂子瞧著面善,沉靜守拙,不與眾人一般說笑。璉二嫂子到是快人快語,熱情周到,卻感覺不到丁點熱度。三位表姐妹也是各俱特色,這個叫寶玉的混帳表哥…她都羞於啟口。

  表兄比她年長一歲,她又遠來是客,出了這樣的事,難道不是應該緊著受驚的她來安慰嗎?

  輕咬紅唇,黛玉的視線時不時的掃過將寶玉攏在懷裡哄的外祖母。

  她想回家了。

  鬧劇轉眼即逝,春纖看一眼黛玉,又看一眼破涕而笑的寶玉以及瞬間氣氛和緩的榮慶堂有些索然無味。

  也沒通知晴雯,隨手將小托盤放到一旁,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她寧願站在外面受凍,也不想再繼續觀看這場粉飾太平過的親情大戲。

  早些時候,春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盼著寶玉能將那塊玉摔出個好歹來,看他以後還拿什麼嘚瑟。如今站在榮慶堂,全程觀看了一回,竟然滿心慶幸起來了。

  若真將那塊玉摔出好歹,黛玉的處境豈不是更難堪?

  搖搖頭,站回三等丫頭裡,春纖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少時,就在左右丫頭想要詢問春纖屋裡什麼情況的時候,便有丫頭過來通知她們幹活了。

  幹啥活?

  給黛玉收拾碧紗櫥呀。

  碧紗櫥說是分里外間,其實不過是用能移動的木架子屏風門隔成里外間,壓根就沒有間隔里外的正經隔斷。

  屏風隔斷不隔音,一個人住正好。兩個人住這裡必然有一個人要受罪些。

  裡間沒有窗戶,空氣不流風,有多憋悶冬天還看不出來,到了春夏兩季,指不定多遭罪呢。

  之前是寶玉住在碧紗櫥靠里那張床,值夜的丫頭除了陪寢裡間同一張床的,其他值夜的丫頭就睡在外間這張床上。

  如今黛玉來了,寶玉又不願意挪窩便讓出裡間主動搬到了碧紗櫥的外間。

  春纖等人要做的就是等著寶玉的丫頭將寶玉的物件都移出來,她們再將裡面打掃了,將黛玉的行李鋪蓋弄好,再將黛玉的行李妥善的收拾到箱箱櫃櫃裡。

  趁著幹活的功夫,認真打量了一回這個碧紗櫥裡間。

  還行,比她想像中的犄角旮旯大了許多。

  一張架子床,床邊一架放置衣裙的屏風矮衣架。靠牆一張八仙桌兩把交椅,對面的牆上還擺了一架博古架。再往外,貼著屏風隔斷還放了一張小榻,隔斷另一邊就是寶玉的床。

  一見這小榻,春纖便知道這是給晚上值夜的丫頭奶媽睡的。

  老太太發話了,每人一個奶娘一個丫頭照管,余者皆在外間上夜聽喚。近身侍候是輪不到她們這些剛調上來的三等丫頭。所以她們八人估計是要排班輪流在外間值夜班了。不過寶玉極瞧不上他奶娘李嬤嬤,從來只叫丫頭值夜不肯叫奶娘陪著。所以寶玉這邊肯定是沒奶娘什麼事的,就是不知道黛玉的奶娘會不會留下了。

  說起黛玉的奶娘王嬤嬤,春纖才發現這位在整部紅樓里都著墨不多,戲份少的可憐。一時間有些好奇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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