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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青蔥時光。

  如果襲人與賈璉那事沒有爆出來,元春都可以拉著寶玉的手同座敘舊,只是如今卻不好再那般親近了。

  一臉欣慰的看向寶玉又轉頭看向站在寶玉同樣粉琢玉雕的賈蘭,想到身故的長兄,元春便朝賈蘭招招手,叫他近前說話。

  問了一回叔侄的學習進度後,元春臉上的神情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不滿的看向屋中女眷,非常想要問問他們這叔侄倆有沒有正經進學。可嘴巴剛開張,就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鳳姐兒,於是這話又咽了回去。

  「薛姨媽,林姑媽因何不見?」這兩位在京城的事,元春在宮裡也是聽說了的。心忖今日這般盛事,這二人定是會來,因而才有此一問。

  不想這一問,到問了個寂寞。

  一個是真的染了風寒,在家養病。一個則是家裡養了天花……

  第一百二十四章

  趙姨娘早早得了料子就沒白天黑夜的親自給賈環趕製新衣服, 她以為有大房虎視眈眈在側,王夫人不會將事情做得太絕,還會想要團結起來一塊對抗大房。

  不想就在省親的前幾天, 賈環被人關進了下房。

  找到下半夜才在下房裡找到渾身都被人潑了冷水的賈環時, 旁人都說一定是大房的人幹的,但趙姨娘卻知道這肯定是王夫人做的手腳, 若是大房乾的,為啥不對寶玉和蘭哥兒下手?

  能對個不無緊要的庶子出手,也就只有二太太有這個動機了。

  她就是不叫自己的環兒在省親那天出現在人前。

  死冷寒天, 又穿著濕衣服, 人沒凍死都是命大了。於是哪怕越姨娘拿得起打點的銀子,給她兒子最好的治療,可賈環的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

  在註定見不了駕後,趙姨娘又撒了幾回潑。然後才不得不按照那些宮裡人提出來的要求將自家兒子移到自己娘家去。

  以免病氣衝撞了皇妃。

  越想越氣的趙姨娘在聽說那些太太奶奶姑娘們都起早在門口凍著的時候,心裡別提多解恨了。

  當然,也心疼自家三丫頭就是了。

  這會兒藏身於一堆僕婦里, 趙姨娘臉上滿是譏諷的聽老太太和二太太在跟元春述說薛姨媽和林姑媽為啥沒在這裡時,想的竟然是——好大的一張臉呀。

  薛家是皇商, 林家不過一介布衣,就算搭上了忠順王府,頂多就跟早年她老子養在府里的清客幕僚差不多。因此在元春的心裡, 這兩家是會巴結他家, 奉承自己的。

  再一個, 這二人一人是她的親姨媽,一個是她的親姑媽,嫡親的外甥女親侄女出宮省親,怎會不來。

  可你嫡親的舅舅不是也沒來?

  聽到都是有正經理由時, 元春還一臉擔憂的傳了口諭,將給這兩家的賞賜讓人送過去。

  虧她出宮前按人頭備的那麼多禮了。

  另一邊,吩咐完宮人的元春又看向老太太,聲音不大不小,卻帶著幾分疑惑,「薛妹妹何時進的宮?」

  「娘娘竟不知此事?」

  元春扭頭想去看抱琴,一回頭才想起來入府沒多久抱琴就被她打發下去見父母了,因此扭頭回來時,對著老太太輕輕搖了兩下頭,「許是行動不便吧。」

  宮裡規矩大,低位嬪妃都要依傍高位嬪妃生活,一個宮裡住著的小才人,小貴人沒侍寢前都未必能出得了自己居住的寢殿。

  而且侍寢後,平日裡不光要給皇后娘娘請安還要給自已宮裡的主位娘娘請安,行動受管束。

  主子尚且如此,若是不幸成了宮女奴才,那就更身不由已了。

  而且今年選秀的時候,正是她日子過得最艱難的時候,有些消息滯後也是有可能的。

  「等回宮後,我著人打聽一番。我們姐妹在宮裡互相照應著,家裡也能放寬心。」至少得知道這位表妹如今身在何處,又為何人所用。至於為什麼不來找自己,那到不是最重要的。

  說完了薛家的事,元春又尋問了一回家中諸事。將家裡的三個妹妹叫到跟前挨個看了一回,又笑指探春,對眾人道:「到與我幼時一個模樣。」

  『呸,扯娘你的謊,三丫頭明明長的像老娘。』

  趙姨娘聽了元春這話,本能的在心裡腹誹了一句後,又帶著點看熱鬧的心思去看王夫人的臉色。

  果然見王夫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就是了。

  「我在宮裡時就聽說鳳丫頭生了一對龍鳳胎,到是好福氣。」夸完了自家姐妹,就將視線對上了鳳姐兒。

  鳳姐兒從女眷隊伍里站出來,對著元春行了一禮,然後才笑道回道,「托娘娘的福。」

  只一句話,元春的臉色就步了王夫人的後塵。

  對著一個無子的高齡宮妃說托她的福什麼的,差點沒將元春的臉扇腫了。可沒辦法呀,自打賈璉與襲人那件事後,大房和二房就徹底撕破臉了。

  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就算她現在低頭,估計也不會換來什麼好聽的話。

  說不定還得以為她好性子呢。

  這會兒,說什麼都不能軟。

  行吧,鳳姐兒準備硬剛到底了,一旁的邢夫人左看看右看看,想到這是大姐兒的親娘,於是直接站在鳳姐兒這隊,準備隨時跟鳳姐兒一塊衝鋒。

  可惜邢夫人難得靠譜一回,卻到了筵宴的時辰。於是女官上來請示後,不管是邢夫人還是元春都不得不結束這個話題,再次起身去遊園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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