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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前,襲人已經感覺到了腹中的胎兒流了下來。可那會兒她就是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

  這事鬧的極大,驚動了府中所有能驚動的人。襲人那裡請了郎中,那麼多血,孩子自然流掉了。

  不光孩子流掉了,襲人也傷了身子,若不好好調養,壽數都難保。這消息一出來,大家看向賈璉的眼神都帶著種深意。

  這事乍看之下就是賈璉理虧,可實際上賈璉還覺得冤枉呢。

  只要想一想當時的情影,以及穿衣服時身上沾到的血,賈璉就覺得他以後對那事都有心理陰影了。

  別說,賈璉還真的嚇著了。

  之後某個物件在不吃藥的時候就硬不起來。

  然而就是吃了藥,硬起來了,老婆姨娘通房丫頭都睡了,賈璉也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當初下給牲口配種的藥,也傷了根本。

  鳳姐兒知道這事就是王夫人算計的,既弄沒了寶玉的庶子不影響寶玉結親,又弄壞了她家璉二的名聲。

  真特麼缺了大德了。

  一個是丫頭,一個是府里正經襲了爵的爺們,萬沒有為了一個丫頭就大動干戈的。

  哪怕這個丫頭還懷了府里的骨肉。

  於是最後的處理結果就是賈母又給了寶玉一個丫頭補償寶玉,而侍候了兄弟倆的襲人就被放還身契,賞了銀子打發出府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襲人拿了賞銀出府時,襲人和她的母兄都被王夫人遠遠的發賣了。

  世人看了場笑話後,市井間又隱隱存出榮國府大房打壓二房,襲爵當家人連兄弟房裡人都糟蹋的傳言。

  傳言極其香艷,並且還有人繪聲繪色的將當夜的事這樣那樣的描述出來。仿佛當天晚上他就藏在床底下聽了一夜似的。

  一時間,榮國府在京城的名聲更加讓人不敢恭維。不說府中三春的親事了,就是寶玉的親事怕是都要艱難起來了。

  說起寶玉,他是這起子事件里最懵逼的人了。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想到被送走的襲人,再想到母親對他哭述的話,天真的寶玉終於在這一次的事件中長大了不少。

  以前的寶玉,本能的厭惡庶出的賈環,但對賈璉卻沒有太多的厭惡生份的情緒。可這次的事,也許是觸動了寶玉心底的某根敏感的神經,也許是自詡惜花之人的寶玉終於有了沖關一怒為紅顏的豪情,他終於看清楚了二房在榮國府的地位和頹勢。

  以及老太太的無能為力……

  .

  且不說終於認清現實的寶玉會在一場豪門內鬥中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只說林家這邊,忠順知道了林家的情況,哪怕仍舊在閉門思過,仍舊派了兩名太醫去了林家在城外的莊子,協助林家供奉一塊治療天花。

  而到了每月回茗家見吳嬤嬤和海老東家的日子,茗嫵沒回去也沒叫人去給他們送消息時,吳嬤嬤二人還以為茗嫵又被黛玉留下了。可又過了兩三天茗嫵仍舊沒有蹤影,吳嬤嬤便坐不住了。洽巧這時海潮從書院回來了,於是海潮便以吳嬤嬤的名義派人去林家接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眼巴巴的派人去林家莊子接人, 結果自是可想而知了。

  好在去的人是六子,機靈的打了個馬虎眼,只叫吳嬤嬤和海老東家以為是林家不放人。

  沒敢直接說出如今的林家成了天花繁育基地, 生怕嚇到吳嬤嬤和自家老東家。

  自家老東家走難闖北經的事多了,未必不經驚。可吳嬤嬤...他怕吳嬤嬤沒嚇出什麼事,自己就會被茗大姑娘給收拾了。

  這事真不用懷疑。因為那吳嬤嬤有多偏心眼, 茗大姑娘就有多不講道理。

  不對,茗大姑娘講道理, 但她只講她的道理。

  ╮(╯╰)╭

  「早該打發個人回來說一聲的。」這樣的事,這幾年常有。黛玉如何待茗嫵的,吳嬤嬤看在眼裡, 因此也不擔心茗嫵在林家會過得不好。這會兒聽了六子的話,也只嘀咕了一聲, 便吩咐人往林家送東西。「將前兒得的狍子綁了,再搬兩盆香荽一併送過去,就說是給林家哥兒的。」

  吳嬤嬤吩咐完,又笑著跟海潮說這一年的事。「上個月姑娘回來, 林家的哥兒也跟著過來玩, 我見那哥兒對那道干炒狍子香荽愛的緊, 就讓附近的獵戶打幾隻活的送過來。對了,秋里聽說咱們海哥考上了舉人, 姑娘還叫人買了兩隻鹿回來, 說是年下烤鹿肉吃。」

  這都臘月了還不放人回來,估計是要等到年底前那兩天了。

  海潮笑著附和,隨即又說不用再打發人去林家了,他一會兒換身衣服就去給林如海請安,正好捎過去。吳嬤嬤聽了倒也沒說什麼。

  又說了兩句, 海潮便面色無恙的起身回房洗漱。一出來先看了一眼六子,就大步回房了。

  回到房間,六子就湊到海潮耳邊飛快的將林家的事說了。

  至於茗嫵感染天花的事,六子還並未從林家那裡聽到消息。可哪怕如此,也叫海潮心驚肉跳的。

  換了身衣服,又叫六子給他收拾幾件換洗衣服。與海老東家說了一聲便帶著六子騎快馬朝林家莊子趕去。到了林家,自是見不著林如海的。不過聽說家中大小一應事務皆是賈敏在管著,於是海潮也不避諱的請見賈敏。

  見了面,自然是先問府中諸人是否安好。然而這個問題卻叫賈敏心肝都跟著顫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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