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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不來了。

  ╮(╯╰)╭

  『……賞心樂事誰家院,良辰美景奈何天。』

  『好!』

  將一壺茗嫵都覺得貴得離譜的茶喝光,茗嫵便帶著人出了茶樓,還不等上馬車就聽見隔壁傳出極為優美的唱腔和叫好聲。

  「這是胡喜班的琪官,今兒是他最後一次出堂,聽說是得了貴人的眼,進皇子府了。」

  琪官?

  王府?

  難道是蔣玉菡?

  原著中有提到蔣玉菡進的是忠順王府,那忠順王是當今天的兒子還是侄子?

  踩在馬車凳上,茗嫵也不急著上馬車了,而是吩咐站在一旁侍候的忍冬小聲吩咐:「快去打聽打聽,琪官是不是叫蔣玉菡?還有他進的又是哪家皇子府?」

  忍冬聞言,直接小跑過去朝說話的路人打聽了起來。

  路人只以為這也是戲迷票友,很是說了一回琪官的情況。

  半響忍冬再三謝過路人,便小跑著回到馬車上小聲的跟茗嫵說了一回剛剛打聽到的情況。

  那琪官確實就是蔣玉菡,進的是七皇子府。而七皇子不用說,就是當今的親兒子。

  聽到這裡,茗嫵嘴角便揚起了一個不算小的弧度。

  「回家吧。」

  「是。」

  ……

  回家的路上,茗嫵又想起了她姨媽說過的一些線索。

  義忠老千歲當年逼官造反時,順道宰了當今最寵愛的八皇子。後來二皇子學他哥振臂高呼,又提了他六弟的頭給他老子當下酒菜...如果這一段的劇情發展沒有問題,那排除了一,二,六,八外,她又可以用排除法排除序齒七的那位皇子了。

  呦呵,過癮。

  就在茗嫵心情變好之時,在榮國府受了一肚子窩囊氣的林家三口也提前離席了。

  林如海與男客們都在前院說話,沒了官職這種事情,哪怕林如海表現的再淡然,但在酒桌上還是被種種落差給傷到了。

  他是賈母嫡親的女婿,座位理應靠前,□□國府的管事之人又正好姓賴,那麼林如海被故意針對也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被安排在普通的賈氏族人那一桌。而那些族人又得了賴大主管的暗示,席間如何擠兌林如海自是可以想像得到。

  而賈敏那邊,笑意瑩瑩的帶著她閨女給她老娘磕頭拜壽。雖說賈母沒拿喬,但也沒多少熱情。

  本來人家母女就那點事,叫她們娘倆個自己說上幾句話,打開疙瘩了就好了。可總有些人喜歡落井下石和揣摩上意。見賈母這個態度,再想想林家的情況,於是一個個的都成了精似的開始無視賈敏。

  除了最開始的拜壽打招呼,之後就再沒人跟賈敏說過一句話。

  賈敏到底是賈母親生的,所以哪怕母女起了嫌隙,也沒人在賈母跟前下賈敏的臉面,但明面上不敢,背地裡卻做著各種噁心人的事。

  眾人故意排擠冷待賈敏,讓其在如此熱鬧喧譁的時候備受冷落。

  有時候這種排擠不是你想要打破就能打破的,賈敏嘗試了兩回後,便沒再自取其辱。

  冷落比真槍真刀的干一場還要有殺傷力。賈敏何曾受過這種氣,可想了想今天的日子,到底是忍了下來。

  這就是她的娘家,她的...母親。

  呵呵~

  腰板挺直的坐在那裡,神情冷漠又倔犟,眼神悲愴而堅定。仿佛下了什麼決心,又仿佛什麼東西被她徹底的摒棄在外了。

  世人都說倆口子的事最忌諱外人摻和,一摻和准壞事。可親生母女間的感情也經不住有心人的挑撥和無事生非。

  再加上各種事情堆在一塊,賈敏那顆對親生老母親的孝心是生生給磨得見底了。

  黛玉氣得手都哆嗦了,手上的帕子都被她的手指捅出了一個大窟窿。咬緊牙關坐在賈敏側後一點的位置,眼神是只有茗嫵才見過的波濤洶湧。

  這種眼神,茗嫵也只見過一回。

  那還是茗嫵很小的時候,校車司機報社,將一車的幼兒園小朋友都拉到某座橋上時,匆匆趕來的黛玉就用這種眼神看那位校車司機。

  不過也是因為那次的事情,黛玉再也不叫茗嫵坐小區門口的校車了。

  .

  勉強呆到下響,林家三口就帶著一身的不快離開了。

  這天晚上,黛玉並沒有派人來接茗嫵回府,而是極盡所能的陪在父母身邊。

  雖然不知道男客那邊的情況,但聰慧如黛玉又怎麼可能聯想不到呢。

  想到父母受的委屈和怠慢,黛玉心裡是真的恨死了榮國府上下一干人了。

  別說過壽了,就是出殯她都不去了。

  哼~

  離開的林家人是打定主意再也不來榮國府了。而當天晚上的榮慶堂里賈母還在跟鴛鴦說她對賈敏的失望。

  都將日子過成這樣了,你還端著個架子不知道活絡些,等著別人討好你嗎?往那一坐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看了就叫人來氣。

  也不知道賈母抱怨賈敏放不下身段,不會跟人套近乎拉關係的話是怎麼傳出去的。但傳出去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竟叫所有人都以為賈母這是對長房二姑娘賈迎春不滿呢。

  一時間,讓本就度日艱難的賈迎春在榮國府里的處境更不堪了。

  奶娘作踐,丫頭輕賤,還有府中下人各種瞧不上的敷衍,十歲上下的小姑娘唯唯諾諾的,更往木頭樁子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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