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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先這樣吧。

  這日剛從驛站回來的六子,一邊將茗嫵托驛站送來的信件包袱交給海潮,一邊站在一旁不停的絮絮叨叨,「咱自家就是開鏢局的,您還偏偏拿了銀子走驛站。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笑話咱們呢。」怕是都沒人敢托鏢了。

  海潮沒搭理六子,先打開茗嫵的來信看了起來。

  上次給茗嫵去信的時候,海潮便拜託茗嫵幫他在京城,最好是在她新家附近買處院子。理由是將來赴京趕考有個落腳的地方。

  當然了,海潮還毫不謙虛的表示,他對那個翰林院三年期的庶吉士有些想法。

  進京趕考的一般都是舉人考進士。大考之年,京城到處都是應屆和往屆舉人,別說清靜一點的客棧,就是偏僻一點的普通百院對外出租的小院,也是供不應求。可以寄居的寺廟更是擠得猶如集市了,吵鬧不堪。於是不缺錢的海潮就想要買一處院子。

  海潮將銀票和對院子的要求都寫信送與茗嫵處,茗嫵收到信後便叫下人去請了掮客過來,將海潮對院子的要求說與他知曉。

  與此同時,茗嫵又請吳嬤嬤去問問左鄰右舍有沒有賣房的,若有也就省事便宜了。

  來來去去將近一旬的時間,名嫵才在她家這條胡同里給海潮張落了一處宅子。

  此時買房有紅契和白契一說。紅契略貴些,因為能在官府備檔,所以要上一定的稅。而白契不需要正式更名,就相對便宜些。不過貴有貴的好,便宜也有便宜的不好。

  紅契貴,房契丟了還可以補辦。而白契便宜是便宜,但若是房契丟了損了,補辦起來那才叫一個麻煩呢。

  甚至中間再出點什麼事,那房子就成了別人的。

  茗嫵的這套院子是拿著她『茗梧』的戶籍辦的紅契,而海潮這邊的院子,茗嫵沒有海潮的戶籍,便只能給他弄了白契。

  也因為是白契,所以茗嫵再給海潮去信的時候,並沒有將房契夾在信封里。

  她怕路上有個閃失。

  將房子的情況和地址說與海潮知曉的同時,茗嫵還問了海潮一回,這房子是她時常派人去打掃看護呢,還是看著給租出去?

  畢竟海潮就算是赴京趕考也不是這一兩年的事。

  將茗嫵的為信讀了兩遍,心裡有了決定後,海潮才將信收在一個專門放信的雕花匣子裡。收好信,才回身打開茗嫵寄來的包袱。

  不出意外的,包袱裡面還是京城的果脯和酥糖。

  將一塊果脯放到嘴裡,海潮又翻看了一回包袱,剛想叫六子將東西收起來,就在裡面看見了一個鼻煙壺。

  一看那壺的內畫和字跡,海潮便知道是茗嫵親手做的。

  將鼻煙壺打開,發現裡面是一顆聞起來帶著絲冷意的的香丸。

  這個味道...唇角彎起,海潮不由垂眸輕笑出聲。

  第六十章

  那是茗嫵身上的味道。

  是茗嫵獨有的, 也是海潮熟悉的味道。

  淡淡花香中帶著一絲微苦的藥香,聞之有落雪轉瞬即化的微涼之感。

  醒神清腦,又不會喧賓奪主。

  晃了晃鼻煙壺,一雙帶笑的眸子緊緊注視著裡面滾動的香丸。細微的碰撞聲, 聽起來也甚是悅耳。

  揚聲朝屋外喊了一聲, 便有丫頭進來聽吩咐。

  「打個扇墜子, 將這個纏進去。」海潮指了指書案上的桃花扇, 將手心裡的鼻煙壺露給丫頭看。

  那丫頭心下瞭然,這個鼻煙壺將會既那把扇子後,她家大爺的第二個心頭寶。於是接了吩咐不敢耽擱的就著手打絡子去了。

  六子打小就侍候海潮, 原本就猜測過海潮是不是對茗嫵起了心思。如今見他這般, 那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只是那位祖宗...真要請家裡來供著嗎?

  摸摸頭上的呆毛, 六子再看向海潮時,眼神都詭異起來。

  江湖逆子, 名不虛傳!

  .

  被江湖人稱為江湖逆子的海潮才懶得理那些人呢,給茗嫵寫了回信,就吩咐人去採買茗嫵愛吃的板栗核桃和杮子餅。而京城這邊, 茗嫵在自己家裡呆了沒兩天就被黛玉派來的人給接回去了。

  住在自己家裡, 真的比住在林家舒服呢。

  不用跟黛玉一般早起給林如海和賈敏請安, 不用旁聽賈敏管家,更不用跟黛玉一塊讀書上課, 最最不用的就是接受賈敏和林如海的隨堂小考。

  可惜這樣的日子就跟沒人權的高中生難得碰到一回的星期日一般,一個月也沒幾回。若不是知道茗嫵誠心要躲人,黛玉就算當天晚上沒派人來接,轉天早早的就得打發人來接她回林家。

  回了林家,見賈敏嗔怪了瞪了她幾眼,茗嫵就嬉皮笑臉的插科打渾哄人。一通鬧下來, 賈敏都被茗嫵鬧得沒脾氣了,更何況本就偏疼茗嫵的黛玉了。

  她能為了外人責怪她的心肝?

  沒可能的。

  別說黛玉心是偏的,她連眼睛也是偏的,不過兩三天沒見,茗嫵又還是回自己家,可黛玉就偏說茗嫵氣色不好,人都瘦了。

  跟一個學醫的人說她氣色不好...茗嫵抽了抽嘴角,就很無奈。

  ╮(╯╰)╭

  賈敏這邊又單方向跟賈母鬧上脾氣了,而賈母那裡則是想要借著薛家進京這事緩和一下她們母女關係。

  她大度的想著到底是自己生的孽障,總不能真的不管。於是慈母情懷大盛的賈母就派了自己的心腹賴大家的去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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